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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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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9 13:32:55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雪,如鹅毛般的落下,还未掉入池子之中,便给池裏的热气给化成了水。
这里是位于东北的秀山庄。
山庄的主人是江湖上近几年崛起的一名新人,他自称出自禹门,号称天下第七。
然而这个禹门,在江湖之上一直也只是一个传说,
没有人知道禹门在什么地方,亦没有人知道禹门内到底有多少人。
甚至,没有人知道禹门他到底是一个门派,亦或是一个家族。
但武林中一直也有自称禹门之人在江湖上行走,其中这里面不乏武林中的佼佼者。

有趣的是,這名自稱禹門之人的秀山庄庄主。
他名聲之所以會如此響亮,完全是因为这些年来,
有不少过去自称自己是禹门之人的人,命丧于他的手中。

或许是清理门户吧?有人是這麼認為的。
因為,在那些躺下的禹門之人身旁必定有一张纸,
紙上寫的是这人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有人說江湖是一個凶險的地方,因為在這裡每一天也都會有人死,
但這樣一個凶險的地方,每一天也會有許多人因為愛恨情仇,而踏入這片江湖。
或許如果有一天,江湖之中不再有人死去,那或許這裡也不再是江湖了。

崛起者的身後,往往是一筆又一筆的血債,
但這一筆又一筆的血債,官府衙門卻都是鮮少願意追查的。

一條鐵的定律,江湖恩怨江湖了,若非影響到平民百姓,官府多半不願插手武林中的紛爭。
於是乎,无论庄主杀了谁别要说是官府衙门了,
就算是武林人士除了被害者的家属外,
谁也没兴致去替与自己无关之人报仇,
更不会借此去为难或是挑战一个自称自己是天下第七的人,
于是他爱称自己是天下第七就这么自称吧,反正不是天下第一的名头,
武林中的人,爱争的,还是第一。

也因为如此,虽然干下了不少大案,楼魇之今日依然如往常般的悠闲,躺在他那澡池裏边。对,楼魇之,他便是这秀山庄的主人。这池子底下有天然的地热,也就是人说的温泉,而一眼望去,又能看到崖下的风光,所以每当杀完一个人,或是练完功,又或是随时随地,只要当楼魇之想要泡澡,他就会回到这里,如同现在一样,在池子裏一边泡着澡,一边看着这片风景。他总说,他去过的庄园中,没有一个比得上自己园子的景色好看,就算是三哥四哥的园子也是,如果真要说景色,大概也就只有禹门的那崖有的比,可惜喔,可惜喔。




这话,永远说到这,就没了下文,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可惜什么,也没人知道他口中的三哥四个又是谁,更没人知道,他口中可以比得上风景的禹门那崖,在这个世界上的什么角落。曾经有人听过这句话后,问他他总说自己是天下第七,是不是因为上面还有六个兄弟,于是才这么自称,他却依然只是笑而不语。




泡着泡着,楼魇之似乎是睏了,他闭上眼睛,敞开双手,倚靠着青石砌成的池子岸边,就这样静静的泡在那,任由越下越大的雪,慢慢的落在他身上,在一点一滴的溶解,落入水中。忽然,一个侍女将门给拉了开来,轻声的说道:“楼爷,归云山庄少庄主求见。”




楼魇之没有答应,也没有移动身子,那侍女也不张慌,就是静静的后在那,仿佛自己不存在似的。过了许久,门内传来一阵打斗声,一具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身体就这样破门而入,直直的往楼魇之飞了过来。只见楼魇之眼也没睁,就这样手一抬,便将那飞来的身躯,对着脑门上一按,将人接了下来,再轻巧的将人放在地上。而就在此刻,一名少年人带着愤怒的神情,踏入了此地,迎面就是毫不客气往楼魇之的脑门上打去,口中吼道:“我要替我父亲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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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4-9 01:00:00 | 顯示全部樓層
楼魇之没有答应,也没有移动身子,那侍女也不张慌,就是静静的后在那,仿佛自己不存在似的。过了许久,门内传来一阵打斗声,侍女的脸上却没有任何一丝的惊恐,或许是对于这样的场面早也习以为常了。这时,门又再一次的被拉开了,一名男仆踉跄的跌入院内,这男仆面上泛着黑气,神色十分痛楚,甚至已经开始扭曲,而他的背后,跟着一名少年。少年的面色十分的不友善,甚至带有着怒意,他用手推开了格在他自己与楼魇之之间的男仆,又一步步的走到楼魇之面前,然而楼魇之却仍是动也不动的浸在浴池之中。




“起来!”少年道。

“没必要。”楼魇之平静的回道。

“我要替我父亲报仇!”




少年持续对着楼魇之叫阵。但楼魇之始终没有理会。忽然,楼魇之终于再次开口,他背着那名少年说道:“你可以动手。”




少年自然是没有动手的,他不愿意攻击一个背对自己的人,即使是楼魇之这么说,他依然不愿意。但此刻,少年人脸上却出现了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这世界上没人看见这抹笑,甚至少年人自己也未必知道此时此刻的面部表情是如何的。很快的,他又恢复了他的怒意,他对楼魇之说道:“你瞧不起我!?”




楼魇之平静的反问道:“如果我起身,你认为你自己有几分胜算,如果我起身,你必定会要求我拿剑,如果,我将剑拿起。那,你,必然没有活路。”




少年没有答话,他自然知道他绝非楼魇之的敌手,但这一战无论如何他不能逃避,所谓父仇不共戴天,放诸四海皆然。




眼看少年人没有动手,亦没有回应。哗啦一声,楼魇之站了起来,如果躺在池子裏面,少年还不知道此人究竟有多高大,但如今少年人看清楚了,仅仅还在池子裏的他,几乎都要与站在池岸上的自己一般高了。少年亦清楚的看见楼魇之那如铁杆般笔直的脊樑,以及没有带有一丝多余脂肪结实賁起的肌肉。这样的身形,不仅让少年怀疑,过往死在他剑下的亡魂,到底在死前是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楚。




唰的一声,楼魇之转过身来,他只看了少年一眼,甚至可说他的目光并没有在少年身上停留,他便抬起腿,跨出浴池之外。人是一种奇特的动物,当人类来到这个世界上之时,与所有的动物一样,并没有穿着任何的遮蔽物。但这世界上,除了人类以外,也没有任何一种物种,会在自己与身俱来的毛皮之外,持续加上其他的遮蔽物。但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需要穿衣,是因为羞耻,又或是为了寻找安全感,这从来没有人知道。




即令楼魇之再强,毫无疑问的,他还是个人,但此刻的他,丝毫不在意自己是赤裸体的站在另外一个还视他自己为杀父仇人的男人面前。他迈出浴池的脚步如同往常般的,没有任何的犹豫,那名先前进来报信的侍女,拿起洁白的毛巾,替他擦干身上的水。雪仍是不停的落下,然而离开温泉后的楼魇之丝毫没有一丝感到寒冷的感觉,他甚至他体内所奔驰的血液所拥有的热度,甚至比温泉内水还要更高。




少年人就这样看着他出浴,擦干,穿衣,他脸上的神情显露出十分的不耐。但,他可以等,他虽然很急,但在他人生的尽头到来之前,也已经不差这几分钟的时间了。




侍女恭敬的捧过一柄剑来,这剑的样式十分的平凡,一看便知道他不是文人雅士所蒐藏的艺品,而是一柄真正用来杀人的利器,剑柄上刻着篆体字的铭文,似乎是黄泉二字。楼魇之接过剑,但他并没有出剑,亦没有再看那名少年,他蹲下身,看着那名躺在地上抽蓄的男仆。他抬起手按着男仆的胸口,只见男仆的面色由黑转青,再由青转回红润,不一会,男仆便不再抽蓄,此时,楼魇之才开口说道:“五蛊毒。”




少年人脸上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仿佛楼魇之知道是十分正常之事,他坚定的回道:“正是。”




楼魇之站起身来,看着少年,再次说道:“这对我没用。”




少年仍是面不改色的接话:“我看到了。”




“你还剩下多少时间。”楼魇之问。

“不多,至多一个时辰。”少年回道。

“好胆识。”楼魇之不禁讚叹道。

“我会替你父亲报仇的。”楼魇之继续说道。

“你说什么?!”少年人的脸上首次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杀你父亲的人,并非是我。”这是第一次,楼魇之对前来报仇的人解释,这或许是对少年的决心给予一个表扬吧。五蛊毒乃天下奇毒,服下此毒者并不会马上死亡,毒素会随着时间,慢慢侵中毒者身上的筋脉,但遭中毒者以内劲击中之人,亦会被传染此毒。楼魇之深知少年人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替父亲报仇的,于是他决定告诉少年这件事情,因为人确实不是他杀的。甚至要说,楼魇之并非没有杀过人,然而江湖上许多留名为他所为之案,绝大多数根本不是他所做的,他只是懒得去解释这些事情而已,至于上门复仇者,他倒是不介意拿来练练剑就是。




少年人还想多问些什么,但楼魇之已经从他身旁走过,还未等少年人再次开口,楼魇之便一掌将人击落水池,只是从口中吐出最后的几个字,便离开了后院。




他说:“运功,逼毒,或许你还可以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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