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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展傳的零散片段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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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位科爾沁右翼前旗郡王
榮銜從一品少保
旗籍蒙族正白旗
配偶納蘭靖瑤
發表於 2015-5-2 22:17:56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第一章。滅門

第一節.屠虎

韃韃韃的馬蹄聲,在黑夜當中,急速的奔跑。
素有關北快劍第一之稱的白堯天,與其妻在關外武林當中,也算是小有名氣的鏢師,怎會在半夜如此倉皇的逃命?

原來在數個月之前,雷遠鏢局在一次東北當地鏢局以及官兵聯合的圍剿行動當中,殺死了東北五虎之中的五弟,自此兩邊就結下了血海深仇。說起這東北五虎,還真的是惡名昭彰,與其說他們控制了東北一代的要道,還不如說他們佔據了東北一帶的要道。
他們不似其它綠林中人一般,跟鏢局有著地下協議,也就是以[買路財產]交易。
他們仗恃著自己武功高強,手下眾多之勢,平日不但劫標搶銀,還以殺人為樂。
於是在數月前,官府決定了進行一次屠虎計畫,以每年官府必須上繳的年歲為餌,實為擒獲五虎的一次行動。

當時官府打的主意在於,若五虎不來,年歲便可順利的上繳朝廷。
如果五虎來了,也有其他武林人士協同抵禦,甚至擒獲五虎,就算是最糟的情況年歲被劫,官軍也可避免死傷慘重。
甚至還進一步以年歲被劫為由,要求朝廷正式派兵剿滅五虎,滅此東北大患。
畢竟五虎除了各各武功高強之外,底下更發展出許多賊子賊孫,儼然已不是單純的東北五虎,而是以五虎為首的五虎寨組織。
若官府再不正視問題,等到勢力越做越大,恐怕更難清除大害。

而東北各鏢局受到五虎的侵擾多時,因此在官府主導之下,幾乎所有的鏢局都參與了這場屠虎計畫。
就連少數受襲仍然可以將鏢銀送達的雷遠鑣局兩大當家白堯天、白舜日兄弟,也都同意參與了這次的屠虎行動。

果不其然,勢力益大的五虎寨早已不把官兵放在眼裡,如期的襲擊了這支上繳年歲的隊伍。
雖然官兵及鏢師們有著人數上的優勢,而鏢師中也不乏好手助陣。
但到底也只是支臨時編湊的隊伍,反觀五虎寨一方,卻是有著多次結伙劫鏢的經驗,尤其今次打劫的對象是官兵的年歲。
因此早在事前,五虎寨就擬定了完整的計畫以及演練。

在一陣襲擊混戰之後,護鏢隊伍雖然順利了擊退五虎寨之人,卻也損失慘重。
於是有部分的鏢局決定退出這次護鏢行動,這對護鏢隊伍而言,無疑是人數與士氣上的重大打擊。
見到此事的白舜日,暗中找了幾個雷遠鑣局中輕功較好的弟兄,尾隨那些離去之人。
不出預料,在第二日,弟兄們一一回報,離去之人就在當晚,受到了五虎寨中的[夜不盲]襲擊。

夜不盲,五虎之末,他最擅長的就是在夜間襲擊走鏢的隊伍,是以有了夜不盲的稱號。
同時他也是在五虎寨成立之後,還會持續將殺人當作嗜好的其中一頭惡虎。
雷遠鑣局之所以能夠在幾次護標行動當中,能夠順利的完成任務,除了武藝出眾是一個要點外。
白舜日那種睿智,也是一重要因素,這也是為什麼雖然白堯天是哥哥,武藝又略勝白舜日一籌,卻自願將雷遠鑣局交給白舜日主理。

而正當白氏兄弟兩人,正在默默聽著自家兄弟回報夜盲虎昨夜是如何屠殺那些先行離去的鏢師之時。
突然一陣叫喊聲出現,原來是五虎寨之人再度來襲。
雷遠鑣局之人,只好再度擺出陣勢迎敵,一場硬仗下來,雖然殺傷了不少五虎寨之人,但.....護鏢的隊伍,人數卻更少了。

人雖然更少了,但年歲還是必須要上繳的。
因此護鏢的隊伍仍然快速的前進,然而直到逢魔時刻來臨之際,由白氏兄弟領頭的雷遠鑣局突然說出要退出這次的屠虎行動。
理由是不想繼續無謂的犧牲,因為這次前來相助的鏢局,其實都是義務前來的。
意味著鏢局必須自行負擔鏢師參與這趟[保鏢]的費用。
白舜日表示,雷遠鏢局內的鏢師雖然都是自願前來的,但眼見兩次混戰,官兵幾乎都只留在鏢車周圍護衛,完全沒有主動退敵的意思。
擺明了從開始就打著讓鏢局及鏢師去承受犧牲的想法,實在令人心寒,雷遠眾人商議後,都不願意再幫助官兵,決定半途退出護鏢行動。

人人也知道白氏兄弟所言確實,但不僅是官軍,就連其他鏢局也都希望白氏兄弟一行人可以留下。
官兵的角度來說,如果白氏兄弟走了,官軍需要承受的攻擊隨即加增,也就意味著更多的傷亡。
而剩餘的鏢局雖然心知官兵苟且,但就現況來說,白氏兄弟與好手最多的雷遠鑣局一旦退出。
那無疑代表著非但屠虎不成,就連安穩送達年歲,以求打響鏢局名聲的目標也將失敗告終....
那這一路上的眾多犧牲徒然顯得愚蠢且白費。
但不管眾人如何勸阻,白氏兄弟還是堅決婉拒了跟大家繼續同行。
雖然雷遠鑣局之人,確實對於官兵自私護己心態有著極大的不滿,更重要的原因卻是他們想要擊殺那頭不盲夜虎。
與其在白天跟五虎正面搏鬥,不如趁夜圍攻一虎來得有利。

遠離了年歲隊伍,雷遠鑣局一行人不疾不徐的往回程的路上前進,夜晚也逐漸的來臨,到了辰時左右,
白舜日找到了一個迎擊的好地點,於是就分配眾人撿拾柴火,打算於此地歇息過夜。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眾人的內心也越來越亢奮,這夜盲虎到底會不會來呢?
大伙是不是能如願一舉擊殺此頭惡虎呢?


=====片段二=====

一名旅人,在滿天的星斗下,緩緩的前行,在過去的印象當中,旅人除非必要,不然鮮少會在夜間趕路的。同時,若是騎馬著,必定是用力地抽打馬匹,另馬匹能夠早日到達目的。然而這名旅人,不但身上帶著濃濃的醉意,口中哼著不成調的小曲,甚至任由他胯下那批健壯的黑馬踏著悠閒的步伐在泥地上慢慢地踏下一個一個的泥印子外,最令人吃驚的,還是她懷中抱著一名懷孕的女性。原來這名夜行者,名叫白堯天,是威震東北的好漢,他與其弟白舜日兩人所經營的雷遠鏢局更是在日前協助了東北的官軍上繳了年歲。甚至在隨官軍入京之時,不僅僅擊退了前來強奪歲貢的五虎寨兇徒外,還一舉斬殺了五虎寨的四寨主,夜不盲-黃逢。

當然,白堯天會在夜晚漫步,自然是有其原因的,昨日是白堯天的妻子最疼愛的妹妹要出嫁了,偏偏明日雷遠鏢局卻有一趟重要的標要押送,不但白堯天要親自押送外,其他雷遠鏢局的好手,也將隨之出標。於是在沒有其他可以陪伴妻子回娘家的選擇下,疼愛妻子的白堯天,卻也不忍妻子就因為如此而沒有參與到自己妹妹的婚禮,於是他才會決定親自陪著妻子回娘家一趟,再連夜趕回雷遠鏢局。一來世仗恃著自己的武藝,二來也是擔憂妻子的身子經不起快馬奔馳,才導致雖然白堯天明日一早就要出標,但他卻也不急著趕路。

就在此時,一只沖天響炮從後方劃過了星空,白堯天仰頭一看,只見得那響炮在空中炸了開來。他深深地皺起了眉頭,說道:「是求救訊號」原來過去東北各個村鎮因長年飽受五虎寨的騷擾,為了能夠令官軍盡早前來救援,就與官軍約定,以燃放沖天響炮的方式進行求援。然而自從上次年歲一役,官軍們雖然不能說將五虎寨整個剿滅了,但最少也大大的削弱了五虎寨的勢力,加上少了善戰的四寨主黃逢後,整個五虎寨在東北除了零星的掠奪往來的旅人外,已經鮮少如同過去般地大舉進攻村莊。白堯天望著那只沖天響炮劃開的夜空,月光依然是那樣的皎潔,星光依然是如此地閃爍,如果不是哪只該死的沖天響炮,這時的夜空,在白堯天的心中恐怕走片整個中國大陸,也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美好的夜空。白堯天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般的,呆望著這片夜空,突然間,他覺得酒意全然消失了,生長在東北,他早也習慣北方那寒冷的冬天,加上習武的因素,平日更不覺的在他人心中所謂的凜冽的寒風有多麼的刺骨,但這只劃過夜空的沖天響炮,卻比那陣陣吹來的寒風更讓他覺得背脊發涼,因為發出那沖天響炮發的方向,唯一的村落就是剛剛他所離開的村落,也就是他妻子的娘家,而過去五虎寨洗劫村莊那慘烈的跡象,是多麼地讓人心驚動魄,他妻子娘家的村莊,甚至是個沒有什麼武裝準備的小村落,尤其在這樣熱鬧的婚宴之後,更不會有什麼人有防備之心。於是在白堯天推斷,就算是現在軍官立即準備出征,該村落的人仍然有三分之一以上的人無法獲救,甚至若是軍官遲了了那全村以及那些尚未離開酒宴之人,都要共赴黃泉之路了。

但,白堯天之所以會感到背脊發涼,並非單單只是妻子娘家的村落恐遭滅村的危險,更是替自己以及妻子的性命感到擔憂,因為五虎寨之人洗劫村莊之後,必定知道今晚在村子當中舉行了婚宴,他們很有可能會沿著村子前往其他村落的道路上,四處掠奪其從婚宴離席後回家的客人。雖說白堯天在東北也是個響噹噹的好手,然而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是再簡單不過的,更何況稍後很有可能要面對的還是很有可能過百的五虎寨兇徒,如說自己一人尚可倚仗這馬力的健壯於眼下放力奔馳,但現在不帶是帶著自己的妻子一同上路,甚至妻子還懷有身孕呢。只見白堯天皺了皺眉對妻子輕聲說道:「過了前面那片樹林就可進入咱們的村子了,五虎寨之人又再度大舉襲擊,恐怕岳父岳母們已是凶多吉少了,我這就下馬延後五虎寨兇徒的追擊,你快馬回村要大家準備,我憂心五虎寨很有可能會趁勢攻打咱的村子。」語畢,也不等妻子答覆,就立即跳下了馬同時還狠狠地抽了一下馬的屁股,大喝道:「走吧!」那馬也不知道是因為吃了痛,又或是有著靈性般的,知道主人的憂心,竟也真的開始拔足狂奔了起來。

=====找帖子=====
後面應該要有陳闊川 少興 宮雨 去祭天 然後認識白少展的片段才對=  =
誰能幫我找找
不然我根本不知道今次要從什麼地方寫起TT



=====找到了=====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

上書房中,傳來了一陣陣朗誦的聲音,那青澀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大清朝的主人,道光皇帝的兒子,奕誴。

突然間,一個成熟穩重的聲音,打斷了朗讀的聲音,說道:「接著背下去,六阿哥。」
這人,不是別人,他是負責教導幾位阿哥的老師,陳文忠。

「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先治.......先治....」

「先治其國!」
陳文忠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

「到你了,七阿哥。」
「七阿哥,七阿哥!」
「闊川,叫醒他!」
「到底是怎回事」
只聽見陳文忠略有不滿的說著。

闊川,陳闊川,是陳文忠的獨子,同時也是七阿哥奕譞的伴讀,他與七阿哥的年齡相仿,因為父親是阿哥們的老師,他也因此被道光皇帝選為了伴讀。

「七阿哥,您醒醒,您醒醒阿。」
只聽見一個六、七歲的小娃,用著稚嫩的聲音,呼喚著那熟睡的主子,無奈的是,熟睡的七阿哥似乎是怎樣也不願意從睡夢中醒來,他只好用力了推了他幾下。這才見到那先前早已熟睡的七阿哥緩緩的起了身,順手用袖口抹了抹嘴旁的口沫。

「先生要您接下去念呢。」陳闊川小聲說道。

「念什麼呢?」七阿哥語帶迷糊的問著。

「是大學阿,七阿哥,六阿哥念到了先治其國,輪您拉。」陳闊川依然是小聲回應著。

「。。。。。。」
一陣的沉默過去了,陳文忠看了看六阿哥,又看了看七阿哥,最後他看著自己的孩子,陳闊川。

「拿教鞭來」
陳文忠對著一旁的少年侍衛說道

「是的,陳師父」
少年侍衛必恭必敬的回應,然而不知為何,他卻對陳闊川投以了一個憐憫似的眼神。

只見陳文忠拿起了少年侍衛手中的教鞭,便轉頭對著陳闊川說道
「跪下,誰要你上課睡覺,誰要你背書你不背書,誰要你......」
後面,陳文忠說了什麼,並沒有人聽的清楚,因為餘下的,只剩下陳闊川的哀號,以及哭泣的聲音。


「辰時到,皇上退朝了,各位阿哥們也歇息吧。」
那尖銳的聲音,使得陳文忠停下了手中的教鞭,一臉複雜表情的他,對著幾個阿哥說,今天就到這邊吧。

「謝謝陳老師」
語畢,幾個阿哥門飛也似的離開了上書房,只留下伴讀在那邊替他們收拾善後,而幾個小伴讀收拾完畢後,也跑了出去。而陳文忠也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上書房裡面,剩下了七阿哥以及滿臉淚痕的陳闊川,以及那少年侍衛還立在一旁。

「我說七阿哥,您不為了您自己,也該為了闊川想想吧。」
最後,是那少年侍衛,率先打破了這陣沉默。

「這怎能怪本阿哥呢,又不是我打他的,而且誰要他是奴才。好啦,你不難過啦,闊川,我帶你去喫餅。」
七阿哥伸出了手,拉起了跪在地上的陳闊川。但不知道怎個兒的,今天,陳闊川就是硬生生的跪在地上,怎樣也不肯移動一步。

「闊川,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肯起來?」
七阿哥又再度伸了手,拉了拉陳闊川的衣服,但是陳闊川說不起身,就是不起身。

「好,你要是不走,你就自己一個人跪在這兒吧。」「宮雨,走,咱吃餅去,今個兒我們就不分給陳闊川喫。」

宮雨,滿洲姓,納蘭,七阿哥的貼身侍衛,是滿州沒落貴族的子嗣,原本還不到了選入道光皇帝的御前侍衛的年紀,但道光皇帝因為他的八字與奕譞十分符合,就點了他給奕譞擔任貼身的侍衛,這年,他十一歲,比福康安擔任御前侍衛的年紀,還少了兩歲。

奕譞領著宮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么喝著小宮女把糕餅盒子掀了開來,隨手拿起了手絹撿了些糕餅包了包,揣入了懷中後,手中又撿了一個江米條,才轉頭對宮雨豪氣的說道:「喜歡喫什麼,自個拿吧!」

宮雨從盒中挑了一個白糖細餅,麵皮白白的,苦澀中帶有點甜味,七阿哥從來都不愛吃這個,自從跟著七阿哥以來,這口味大概是宮雨吃過最多的糕餅了。其實到也不是七阿哥小氣,只讓宮雨他們撿自己不吃的,可沒人知道,為什麼宮雨總是單撿這一個口味,或許是他喜歡喫吧,誰在乎呢?宮雨手上抓著白糖細餅,慢慢的喫著。

「走吧走吧,咱去爬樹。今個兒,本阿哥一定要爬的比你還要快。」吃完了手中的江米條後,也不待宮雨吃完,又想了新的事情。宮雨只好隨意的將餅叼在嘴上,陪著七阿哥爬樹去了。眼看著一個小娃兒跟一個少年,就這樣的要往樹上爬去,小宮女急了,連忙去告訴負責照料七阿哥的宮女姊姊們,畢竟要是一個不小心,七阿哥從樹上摔了下來,是沒人擔代的起。


「糟糕了,她要去跟嬤嬤告狀了,我們還是快點上去吧!」不待宮雨答應,七阿哥就急急的往樹上拼命的爬,宮雨無奈,只好也開始往樹上爬去,最少,同時在樹上,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搭救上也比較容易點,宮雨默默的在心中盤算著。不過畢竟宮雨的年紀大過七阿哥許多,又是個侍衛,平日除了陪伴七阿哥外,也是練習了不少武藝,於是雖然開始爬的時間比較晚,但一下子的也就趕過了七阿哥,來到了比較高的位置。他坐在稍為高一點的亞支上,繼續喫著剛剛叼在嘴上的餅,笑笑的看著慢慢往上爬的七阿哥。

「你在笑什麼,快點拉我上去阿。」七阿哥伸長了手,對著上面的宮雨叫喊道。
宮雨到也是不囉唆,伸手一拉,就是俐嗦的把七阿哥拉了上來。

「快,咱快躲好,她們要來了。」
宮雨頑皮的對著七阿哥眨了眨眼,指了指從迴廊那邊來的一群人,然後很迅速的找了一個樹葉比較濃密的地方躲了起來,而七阿哥也是如法泡製的躲了起來。

「七阿哥,您在哪裡阿,七阿哥,七阿哥。」
只見一群宮女、太監,在樹下司聲力竭的叫喚著。

「現在怎麼辦才好阿。」一名小太監問道
「快要他們下來阿,那個宮雨摔死也就算了,萬一七阿哥受傷了,我們可是會被打死的。」另外一名太監說道。
「我有辦法,讓我來」,一個年約十七歲左右的宮女說道。

她扯開嗓子,對著樹上大喊道。
「宮雨你們快下來,我量你一定是不敢下來,你這個膽小鬼,個頭又不高,胳膊又不粗,要不是你的八字跟七阿哥相配,論家世,論身材,你根本選不上侍衛。你下來,跌個狗吃屎我也不笑你就是,你快快下來啊。」

宮雨畢竟還只是個少年,年輕氣盛,好勝心強,因為年紀的關係,每當侍衛們比武,總是難以勝出,而他因為八字與七阿哥相配才得以選上侍衛的事情,早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因此許多無法擔任要職的侍衛,在眼紅之際,常常也會以此諷刺宮雨,在此激將法下,宮雨狠狠的丟下一句「你才跌斷腿。」便從樹上探出頭來了。

一個翻身,兩個觔斗,宮雨從樹上漂亮的跳了下來。
「真可惜呢。」宮雨嘲諷的對著太監跟那名宮女說道。

「宮雨,宮雨,你跳下去了,本阿哥怎麼辦,你們這些狗奴才,還不快點去給本阿哥拿梯子來。」
七阿哥見宮雨跳了下去,心急的叫了起來,原來,過去從樹上下來,都是靠著宮雨的幫忙。

「來啦。」
宮雨迅速的再度爬了上樹,陪著七阿哥從樹上下來,而這時候,太監們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急急忙忙的找梯子呢。

「差不多到了練武的時刻了,宮雨先告退了。」

七阿哥看著宮雨離去後的背影,有點寂寞的從懷中掏出了那包餅,看了看後,又揣入了懷中。突然間,他好像想到什麼似的,一個人又踱回到了上書房。陳闊川還在那兒呢。不同的是他身旁多了個人,而且兩人似乎再說著些什麼。多出來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七阿哥的阿瑪,當今大清朝的主子,道光皇帝。他見到兩人在交談,也就不立刻進去,躲在外頭靜靜的聽著兩人在說些什麼。原來說著是今天早上的事情。

「你哭,是因為覺得委屈嗎?」道光皇帝如此問道。
陳闊川那稚嫩的聲音說道:「回皇上,臣覺得委屈,但不是自己委屈,臣是覺得七阿哥委屈,臣以為這不能怪七阿哥,臣聽其他人說過,其他幾位阿哥過去也是這個樣子的。而且,今個早,六阿哥也背不全呢。」

「是嗎?今天早上是背了什麼?」
「是大學」
「阿哥們念了幾天了?」
「過了今個就是四天呢。」
「你能背嗎?」

陳闊川略略遲疑了一下,才回答道「臣能。」
只聽見那稚嫩的聲音,一下子有版有眼得,把大學慢慢的背了出來。

「念了多久了?」
「臣四歲起跟著爹一起學習的。」
「奕譞進來,學著點。」原來道光一早也就看到了七阿哥在外面偷看,或許這些事情是道光刻意要七阿哥明白的事情。

「奕譞給皇阿瑪請安」聽到了道光皇帝喊了自己,也不敢繼續躲著,七阿哥只好老實的走了近來。
「你今個早讀為什麼打瞌睡?」
「孩兒昨晚晚睡了。」
「為什麼晚睡了。」
「在背大學,因為昨個陳師父說,如果今天還背不出來,就要罰闊川了。」七阿哥低聲的嘟嚷著。
「那麼你會背了?」
「孩兒自然會。」語畢也不等道光皇帝開口,七阿哥就自顧自的背誦了起來,雖然中途落下了幾句不順暢的地方,到也是背全了整段文。
「昨晚闊川跟靜雪姊姊一晚上不斷唸給孩兒聽,因此孩兒自然全部背起來了。」

靜雪,寧靜雪,漢軍鑲黃旗人,在許多宮女當中,只有很少數的漢軍八旗女子,而她就是其中之一。
七阿哥剛出生的時候,他正好入宮那年,她十歲,就跟老宮女們一起負責七阿哥的生活起居,平日七阿哥把她當作姊姊一樣的看待。

聽完七阿哥所說的話,道光皇帝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手揮了揮,就要他們下去了。

退下後,七阿哥從懷中掏出了那包餅,對著陳闊川略有歉意的說道
「是我不好,不該睡覺的,這個給你喫,你被你爹打的還疼嗎?我要他們給你擦藥。」
「臣沒事,阿哥以後要好好念書,這樣臣就不會再被挨打了,我們今個要玩什麼好呢?」

只見七阿哥把整包餅塞在陳闊川手上,拉開了一個架式,開心的說道:「沒事最好呢,宮雨哥哥交了我幾招,你陪我練練吧。」
也不等陳闊川回應,七阿哥就撲了過去,兩人也就這樣打鬧了起來,不知不覺得,聲音也就越來越大聲了。

先前四處找不到七阿哥的太監以及宮女們,聽到了聲音後,幾個小太監又是磕頭,又是嚷嚷,就是不見七阿哥跟陳闊川分開,最後又是那名宮女把七阿哥拉了起來。
只聽見她說道:「奴婢給七阿哥請安,七阿哥是萬金之軀,您這樣打打鬧鬧的,要是傷了,大夥兒都會受累的。」她邊說,邊拿起手絹給七阿哥擦了擦身上的汗水,之後又轉頭對著陳闊川說道:「皇上給你做七阿哥的伴讀,要的是你好好的陪著七阿哥唸書,學習,不是要你這樣拉著他到處去玩的。」

「你們真囉唆!跟前跟後的,好煩心。」只見七阿哥推開了寧靜雪的手,轉頭又是跑了開來。陳闊川雖然無奈,但也沒辦法,只好又追了上去。


酉時,宮雨結束了訓練,略有疲憊的在樹下休息,雖然自會走路起,他就開始接受了嚴格的武術訓練,但要跟著比自己年長四五歲的人一起接受整天的體能訓練,多少也是有點吃不消的,更何況,他有他的尊嚴,練習的時候,他未曾偷懶過,所有的練習,他總是比教練更嚴格的檢視自己的動作。作為沒落的貴族子嗣,他知道,要振興家族的威望,只能靠著有朝一日,在戰場上建立軍功。而正當他準備要起身去跟其他侍衛一起去吃晚餐的時候,突然的聽到了那熟悉的叫喚聲。

「宮雨宮雨,陪我一起吃飯阿。」聲音的主人是七阿哥,或許是因為宮雨的身分,有別於其他奴才,而他的年紀,又不像是陳闊川一樣,與七阿哥相同,平日也不似寧靜雪一般的撈叨,對七阿哥來說,與其說宮雨是他的貼身侍衛兼隨從,不如說他是他的哥哥。身在皇家,兄弟之間的情感,往往不如尋常人家,宮雨在七阿哥的心中,比起平日一起唸書的五阿哥奕詝、六阿哥奕誴,甚至是大了許多年紀的大阿哥奕緯,都更像是真正的哥哥,甚至在七阿哥小小的世界裡面,平日愛操心的寧靜雪雖然煩了點,但也比眾多哥哥們來的親近。但或許也就是因為七阿哥特殊的對待,造成了宮雨在侍衛當中,常常遭受到了白眼。

「來摟。」但,這又如何呢,比起偶而想起的家族榮耀,以及對朋友是否講義氣,在宮雨心中,還是後者重要的多些,因此只要是七阿哥的招呼,宮雨不曾因為擔心自己是否因此而遭到其他侍衛的不滿而拒絕過,畢竟,七阿哥對於宮雨來說,也是弟弟,也是朋友,或許這麼想是僭越了,但人的情感,豈是常綱所能拘束的。

「我跟你說,聽說明個一早皇汗瑪要派人去長白山上祭天呢。」
「對阿,我也聽到小太監們說起過這件事情,好像是一大隊的人馬呢,宮雨你那邊有沒有聽說什麼事情呢?」
兩個人興高采烈的跟著宮雨說著下午聽來的小道消息。

「不是明個一早,正確來說是早寅就動身拉,而且我還知道,負責的是漢軍鑲黃旗督統,寧宗遠。」
「那不就是寧靜雪的爹嗎?」
「可不是嗎,汗阿瑪這幾年好像很看重他阿瑪呢,哀,我也好想去喔,整天待在宮裡,簡直悶都悶死了,宮雨、闊川你們真好,平日還是有機會去外面玩玩的,不像我......」
七阿哥一臉無奈的說道。

「噯呀!不可以,不可以,七阿哥乃是萬金之軀~~~~~~」宮雨淘氣的仿著寧靜雪的叫聲,引得七阿哥還有陳闊川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如我們偷偷跟過去,偷溜出宮怎麼樣。」七阿哥期待的問道。

「問題是我們要怎麼溜出去呢,這邊這麼多太監宮女的,平日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是給他們盯著的。」陳闊川反問道。
「我們可以去拜託寧姐姐阿,宮雨不是說,那是他阿瑪負責的?」
「拜託她?算了吧,他這樣的討厭我,我可不幹,啊!我有辦法了,你們聽我說」
只見宮雨小聲的與七阿哥和陳闊川小聲的商量著。

「這樣好嗎......?」陳闊川突然有點膽怯的問著。
「要不你留下來,可是這樣你一定是要挨板子的,一起走吧。」七阿哥拉著陳闊川的衣賞嚷嚷著。
「不行,如果有人不去,大家都不去了,留下來的人一定是會挨罰的。」宮雨十分堅持的說道。
「好吧。」陳闊川似乎是還在猶豫著什麼,但始終是經不起七阿哥和宮雨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答應了。


翌日卯時
「七阿哥人呢?」陳文忠問到左右,但一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七阿哥沒來到上書房裡參加早課,而奇怪的事,不但七阿哥沒到,就連陳闊川也沒有道,甚至宮雨也沒到。突然間,一小太監來報。

「七阿哥身體不適,因此今個早不參加早課了。」來人正是皇貴妃烏雅氏的小太監,儘管陳文忠心中有許許多多的疑惑,但早課時間已到,也無暇繼續細問,只好揮手讓他下去。

原來,半夜晚點的時候,宮雨給了七阿哥侍衛們隨身攜帶的蒙汗藥,趁著照料七阿哥的太監、宮女們吃晚點的時候摻和了進去。於是直到了早上該起床的時候,太監跟宮女們,都還在甜美的夢鄉當中,直到了輪班的太監前來換班之時,才發現了大事不好,而當他們前往七阿哥睡榻查看之時,只看到了一張紙,上面寫著
我與宮雨 闊川一起去長白山祭天了 你們如果害怕挨罵 可以去找我額娘

幾個小太監看了七阿哥遺留下來的紙條,不由的嚇的面色如土,無奈之下,也只好如斯照辦了。

因此,早課的時候才會是伺候皇貴妃的小太監前來報訊。

前往長白山祭天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前進著,好不熱鬧,而在最尾端負責押運貢品的部隊傳來了一陣的騷動。
「為什麼會有小太監躲在這裡面。」
「你們到底是什麼地方的小太監。」
就當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盤問這三個小太監之時,突然聽見
「住手,我們可不是小太監,他可是七阿哥。」

「七阿哥,如果他是七阿哥,那麼我就是他老子,我去你媽的。」說完就是一個巴掌摑了過去,只見宮雨一個身手,隔開了他的掌,還擒住了那人的手腕。
「你如果不信,可以請寧將軍前來,他認識七阿哥。」

一陣騷動之下,小隊的隊長也來到了,幾個兵丁簡單了做了報告之後,狐疑的看了看這三個不速之客,最後還是決定將事情層層上報。
「先把他們從裡面拉出來吧。」
原來三個人趁著隊伍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躲進了運送貢品的車子上,但一路上的顛波震的三人十分的不舒服,而七阿哥不耐煩的抱怨聲,理所當然的引來了押運的兵丁。幾個兵丁聽到隊長下了命令,雖然覺得訝異,也只好照做。

過了許久,經過了層層的上報,來了一個青年軍官,朗聲說道:「將軍有令,帶他們三人過來。」
「開啥玩笑,我可是阿哥,自然是他過來。天底下,怎會有主子去見奴才的道理。」

語畢,又是一陣騷動。這裡,畢竟是漢軍八旗,雖說是鑲黃旗,但總是不比滿州八旗對皇族這樣的尊敬,更何況,滿漢之間,本身就影藏著的許多不平等的事情,這句帶著純正的京腔的話,恰恰刺重了這些漢八旗的軍士。就連來傳話的青年軍官,也忍不住的皺了眉頭。但畢竟還是擔心,如果此人真是七阿哥,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日後大家也都要完蛋。於是青年軍官也只是拱了拱手,回道:「七阿哥說的也是,卑職這就回覆寧將軍去。不過,寧將軍在隊伍的最前面,一來一往,或許又要費上許多時間,您在這兒,恐怕是不舒服吧。」

「沒事的,這位大哥,就有勞您在通告一聲吧。」宮雨也對著青年軍官拱了拱手。
然而,就當青年軍官準備調轉馬頭往回走之時,宮雨卻又低聲的對著七阿哥說道:「還是咱們過去吧,要是他一去大半天,窩在這也是不舒服的。」
七阿哥聽了宮雨這樣說後,轉頭看了看陳闊川,陳闊川搖了搖頭道:「七阿哥,看您怎決定吧。」

七阿哥想了想後,似乎覺得頗有道理,因此也就允諾了。宮雨轉達了青年軍官後,又表示陳闊川並不會騎馬,而七阿哥雖然會騎馬,但並不熟練,因此將由自己陪同共乘一馬,並希望由青年軍官共乘一馬的意願,而青年軍官也只得答應。隨即三個人也就隨著那名青年軍官一同前往。

一路上青年軍官仍是狐疑的看著三人,最後終於忍不住問道:
「如果他是七阿哥,你們兩個不是小太監又是什麼。」

他刻意衝著年紀看似最小的陳闊川發問,似乎是認定了他最容易得到他所想要的答案。
「我是七阿哥的伴讀,宮雨大哥則是七阿哥的隨身侍衛。」

「宮雨?漢人?這麼小的年紀做隨身侍衛。」青年軍官朝著宮雨打量了一番。

「在下納蘭,......」宮雨拱了拱手,正要往下說之時,不料卻遭到青年軍官無理的打斷

「喔,納蘭,納蘭宮雨,我聽說過你的名號,哈哈,就是那個因為八字與七阿哥相配,所以皇上選來做侍衛的沒落貴族是吧。七阿哥!好大的靠山阿!」不單單是語氣挑釁,青年軍官臉上也浮出了一臉輕蔑的表情。

或許是習慣了這樣的對待,宮雨並沒有留露出絲毫不滿的情緒,只聽見宮雨不卑不亢的回問道:「敢問兄臺貴姓大名。」

「姓石,石手天。有什麼指教?」青年軍官仍是一臉傲慢的態度,話語當中似乎透漏著不屑與宮雨多談的情緒。

只見宮雨笑了笑道:「沒什麼,就是好奇石大哥跟寧將軍是什麼樣的關係就是。」

「他是我舅舅,等等,我可不像你一樣,我這副官可是我自己掙來的。」或許是一時口快,石手天不經意地透露出自己與寧宗遠的關係,但似乎卻擔心宮雨的反應,才又急急的補上一句。

「當然,當然。」宮雨淡然地回應了石手天話語。然而話不投機,一路上,也就沒了其他的交談了。

三人見過寧宗遠之後,卻定了身分,寧宗遠稍作思索,便決定派人回報此事,但卻仍然讓三人隨著祭天的隊伍繼續前進,同時還安排了一支小隊伍負責打點三人的需求。就像是她女兒平日常說的,阿哥乃是千金之軀阿。雖然讓阿哥陪同著一起去祭天,仍然有些風險,但總比現在就打發他們回去還來的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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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5-2 22:19:00 | 顯示全部樓層
不知這從哪寫起,那就重新寫吧!
娜仁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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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5-2 22:20:29 | 顯示全部樓層
其實我應該會放棄片段一的部分
直接從片段二開始接上去
就是把白少展的出生認真寫出來= =

片段一要把打鬥畫面補上 這個我根本超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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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都沒我的 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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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5-3 11:35:54 | 顯示全部樓層
伊拉裏凰夜 發表於 2015-5-3 00:12
怎麼都沒我的 切心

我自己都還沒寫道
所以才說 最好不要寫白少傳
不知到要寫到猴年馬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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