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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武士道中的女子教育與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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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6-3 20:25:26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轉貼來源:http://www.buddhanet.idv.tw/aspb ... ID=13274&page=5

柏揚先生曾戲言道:“房子要住美國的好,車子要德國的好,找老婆還是要娶個日本太太的好!”
  
在衆多的文學作品、影視作品和遊戲中,遵從武士道教誨的女性形象,往往是最能讓我們這些受衆(尤其男性觀衆居多)引起共鳴的,而且在亞洲多數國家的擇偶觀念中類似這樣的傳統女性也是多數男性理想中的伴侶的最佳人選。
  
武士道的女性理想雖未局限於家庭內,卻是非常有家庭性的。這個乍一看來似乎是矛盾的家庭性的與勇婦的性格,在武士道看來並非是不可調和的,下面我們就來討論一下。
  
這裏引用故事來開始我們的探討:
  
一個青年愛上了一個少女,少女也以同樣的熱戀來回報他的愛,但看到青年迷戀了她以致忘記了自己的責任時,少女爲了減損自己的魅力而毀傷自己的美貌,像這樣的事並不稀罕。現代愛美的女孩子中我想大概沒幾個有這般的勇氣與深明大義吧!(“有‘賊’心沒‘賊’膽”^_^)武士的女兒們所向往的理想的妻子——吾妻,發現自己被丈夫的仇敵愛慕上了,她便僞裝參與其罪惡計劃,趁著黑暗充當丈夫的替身,用自己貞潔的頭顱來接受那愛慕她的刺客的劍。
  
安土桃山時代的年青的大名木村重成的妻子在自殺前寫下了如下的信,大概不需要什麽注釋了吧:
  
“我聽說共棲一樹之蔭,共飲一河之水,都是前生的緣分,自從前年結下偕老之盟,我便想如影隨形地追隨左右。近來聽說你要最後決一死戰,我暗中喜不自勝。聽說中國有個項王,是蓋世的勇猛武士,卻因虞姬而依依不捨,木曾義仲(即源義仲)與松殿訣別時也難分難舍,因此,就讓活著已經絕望的我至少向現在還活著的您致以最後的問候吧,我在黃泉路上等候您。但願您千萬別忘了秀賴公多年來的山高、海深的鴻恩。”
  
女子爲其夫、家庭以及家族而捨棄自身,有如男子爲主君和國家而捨棄自身一樣,是歡欣地而且堂堂正正地去死的。自我否定——沒有它,什麽樣的人生之謎也無法解決——和男子的忠義一樣,是女子的家庭性的基礎。女子並不是男子的奴隸,正如她的丈夫並不是封建君主的奴隸一樣。(這裏涉及到日本武士的自殺與復仇制度的相關內容,另撰文再敘。)女子所起的作用是內助,即“在內側的幫助”。站在逐級奉獻的階梯上,女子爲了男人而捨棄自己,男子由此得以爲主君而捨棄自己,主君也由此而順從天命。我知道這個教誨的缺點,也知道基督教的優點最好地表現要求所有活著的人們各自直接向造物主負責甚至犧牲自己的個性而服務於高出於自己的目的這一點上。儘管如此,僅就奉獻的教義而言——甚至犧牲自己的個性而服務於高出於自己的目的,也就是基督的教導中最大的、構成他的使命的神聖基礎的奉獻的教義——僅就這一點而言,武士道是基於永恒真理上的。武士道的全部教誨是用自我犧牲精神完全浸潤起來的,不僅對女子是這樣要求,對男子也是這樣要求。

日本的軍人階層只限於人數約200萬人的武士。其上就是軍事貴族的大名和宮廷貴族公卿——這些身份高貴、安閒舒適的貴族們,只不過是名義上的武人而已。在武士之下則是平民大衆——農、工、商,這些人的生活是專門從事和平業務。因此,作爲軍事型社會的特點而指出的,僅僅限於武士階級,與此相反,産業型社會的特點則可以適用於武士階級之上和之下的階級。這件事可以通過婦女的地位而得到很好的解釋。就是說,在武士中間,婦女所享有的自由最少。奇怪的是,社會階級越低下——例如在手藝人中間——夫婦的地位則是平等的。在身份高的貴族中間,兩性之間的差別也不顯著。這主要是因爲有閑的貴族已經名符其實地女性化了,所以突出性別上差別的機會也就少了的緣故。
  
武士道本來是爲男性而制定的教條,它所看重的婦女的德行,當然是遠遠脫離女性的。同樣,武士道所最讚賞的婦女乃是“從最初的脆弱性中解放了自己,發揮出足以同最剛強而且最勇敢的男子相媲美的剛毅不屈。”因此,少女受到抑制其感情、強化其神經、遇到意外事變時,用武器——特別是使用長柄刀來維護自身的尊嚴的訓練。不過,練習這種武藝的主要動機並不是爲了在戰場上使用(當然,類似《天翔記》中姬武將和其他作品中女忍者等設定又另當別論!),而是出於爲了自身和家庭這兩個動機。女子並沒有自己的主君,而是維護自己的身體。女子用這個武器來維護自己身體的聖潔,其熱忱有如丈夫維護其主君的身體一樣。她的武藝在家庭上的用途,有如下面所說,在於孩子的教育。

女子的劍術及其他武藝,即使付之實用是很少的,卻在健康上對於習慣跪坐的婦女具有輔助效用。然而這些武藝並非只是是出於健康的目的而進行練習的,在有事的時候是能夠實際上使用的。女孩子一達到成年,便授給她短刀(懷劍),用它來刺進襲擊自己的人的胸膛,或者根據情況得以刺進自己的胸膛。後者的情況實際上是經常發生的。但是,我並不想嚴酷的批評她們。當她們看到自己的貞操瀕臨危險時,她並不等待她父親的劍,她自己的武器已經常放在懷裏。不知道自戕的作法乃是她的恥辱。比如說,她雖然沒有學過解剖學,但卻必須知道哪裡是刺咽喉的正確部位。死的痛苦如何劇烈,爲了死時肢體的姿勢不致走樣,表現最大的謹慎,必須知道用帶子縛好自己的膝蓋。之所以提出這樣的直率的質問是有原因的。因爲看到了一些人根據洗澡的習慣及其他一些瑣事而抱有誤解,說其國民之間不知道貞操觀念。完全相反。貞操是武士婦女的主要德行,把它看得比生命還重。一個妙齡的少女被敵人俘虜了,在粗暴的軍人手中面臨暴行的危險時,她請求如果允許她先給因戰爭而失散的姐妹們寫幾行字的話,她將順從他們爲所欲爲。她寫完信之後便走向附近的水井,縱身跳下挽救了她的名譽。遺書的開頭是一首詩:     

世路艱難,烏雲漫天,     

山巔之月,胡不入山!  


給讀者留下唯有男人的大事是女性的最高理想的觀念,並不公平。遠不是這樣!她們需要藝術和雅致的生活。她們沒有忽視音樂、舞蹈和文學。日本文學史上若干最優美的詩歌就是女性的感情表現。事實上,婦女在日本的純文學史上起到了重要作用。教給她們舞蹈(這裏說的是武士的女兒而不是藝妓),是爲了使生硬的動作變得輕柔起來。音樂是爲了在她們的父親或丈夫鬱悶時,用來慰藉他們。因此,學習音樂並不是爲了技巧,即爲藝術本身。它的最終目的是淨化心靈,有道是心地不平靜,音調自然不和諧。在談到青年的教育時,藝術對於其道德價值經常處於從屬地位,對於女子也有同樣的想法。音樂、舞蹈只是用來增加生活的雅致和明快就足夠了,絕不是爲了培養虛榮、奢侈的風習。

日本婦女的技藝,並不是爲了表演給人看、或揚名社會而學習的。它是家庭的娛樂。即使在社交的宴席上表演這種技藝,那也是作爲主婦的任務,換句話說,是作爲家人款待客人方法的一部分罷了。她們受教育的指導思想是家務。舊日本婦女學習技藝的目的,不論是武藝還是文藝,可以說主要就是爲了家庭。她們無論離得多麽遠,決不會忘記爐竈。她們日日夜夜以剛強而又溫柔、勇敢而又哀婉的音調,歌唱自己的小家庭。她們作爲女兒爲了父親,作爲妻子爲了丈夫,作爲母親爲了兒女而犧牲自己。這樣,從幼年時起,她們就被教導要否定自己。她的一生並不是獨立的一生,而是從屬的奉獻的一生。作爲男子的助手,她的存在有用的話,就同丈夫一道站在前臺,如果妨礙丈夫工作的話,就退到幕後。

如果考慮到男女各自爲了完成其在世上的使命所必需的資格是各種各樣的話,那麽用來測量兩者的相對地位的尺度就必須是複合性的東西。即,如果借用一下經濟學的術語的話,必須是複本位的。武士道就有它自己的本位。那是雙本位。即女子的價值要通過戰場及爐竈來衡量。在前者女子所得的評價是極輕微的,但在後者卻是完善的。給予女子的待遇適應了這個雙重評價——作爲社會的、政治的單位,對她們的評價並不高,但做爲妻子和母親則受到了最高的尊敬與最深的愛戴。當父親和丈夫走上戰場不在家的時候,操持家務就完全委託給母親或妻子了。孩子的教育,連對他們的保護,都託付給她們了。前面所說的女子的武藝等,也主要是爲了能夠賢明地指導子女的教育。在一知半解的外國人中間,看到日本人通常稱自己的妻子爲“荊妻”等等,便流行著日本人輕視、不尊重妻子的膚淺見解。如果告訴他還有“愚父”、“犬子”、“拙者”等等日常使用的詞語,於是回答不就十分清楚了嗎?這一點和中國的尊稱、敬語有相似之處,但卻不僅僅是口頭上稱呼一下而已!關於女性生活中的點滴細節,請關注下一節!


二  


熟悉《浪客劍心》動畫和《宮本武藏》、《燃燒吧,劍》等對日本古代武士生活及社會環境、歷史背景等作細緻描繪,作爲日本社會歷史發展寫照的這些東西中,絕對不會少了對女性的刻畫,無論是貴族公卿、將軍、大名等家庭的女兒,武士的女兒,還是平民家的女兒的描繪,都有著一些特別之處,下面是鄙人搜集整理的一部分具體事例,有興趣的朋友不妨在下次有機會接觸到這些相關的影視、書籍等時,做一下對照,以資參考。才學粗陋,有不當之處還望各位批評和海涵,謝謝!^_^同時感謝幾位熱心的日本友人對他們某些生活習慣的細節所提供的材料與解釋,謝謝他們!(鞠躬)以下未能一一詳述者,將在今後的文章中用爲例子,敬請諸位看官多多見諒!

傳統家庭除一般教育孩子的各種辦法外,還有很多習慣,培養孩子具有必要的身體技能。他們十分強調老師要手把手地教孩子如何動作,孩子則必須老老實實地模仿。兩歲之前,父親就讓孩子盤腿端坐,兩腿盤起來,腳背貼著地板。剛開始時孩子很難做到不仰面朝天。尤其是,端坐的要領之一是強調身子要穩定,不能亂動,不能改變姿勢。日本人說,掌握端坐的訣竅就是全身放鬆,處於被動狀態。這種被動性要靠父親親手按著擺正孩子的腿。不僅坐的姿勢要學,睡覺的姿勢也要學。日本女子重視睡姿優美,其嚴肅性猶如我們的女子不能被看到裸體一樣。日本政府爲了爭取外國人承認,曾把裸浴列爲陋習,在此之前,日本人並不以公開裸浴爲羞,但卻特別重視女子的睡姿。男孩怎麽睡都沒關係,女孩則必須雙腳並緊,直身而睡。這是訓練男女有別的早期規則之一。如同其他幾乎所有的規則一樣,這種要求也是對上層階級比對下層階級更嚴格(有興趣的朋友不妨比較一下《浪客劍心》中女孩子和男孩的不同的睡姿,當然作爲忍者的操的睡姿絕不會和一般人似的,忍者的職業和身份習慣等決定著其隨時保持敏銳的感覺和行動,動畫上的不過是藝術加工罷了!)《武士的女兒》一書的作者杉本夫人(悅子)談及她自身的武士家庭教養時說:“自我記事時起,我晚上總是小心靜靜地躺在小小的木枕上。……武士的女兒不論在什麽場合,即使睡覺時也要做到身心不亂。男孩子睡覺可以四肢叉開,呈‘大’字形,手足亂放。女孩子睡覺則必須小心謹慎,曲身莊重地呈現‘き’字形。這表現了一種‘自製’的精神。”日本朋友告訴我,晚上睡覺時,母親或奶媽要幫她們把手腳放規矩。當然是較爲傳統的家庭會如此嚴格,但現代大城市的青年們正逐漸失去其長輩們所堅持多年的禮節與習慣,尤其家中祖父母等老一輩仍健在的家庭,特別強調培養和調教家中的年輕一代的女孩子要注意這些禮節與良好習慣。因此有時在京都等古老傳統保留教好的地方仍可從日常生活中窺見一斑。

教授傳統的書法時也是老師把著小孩子的手教。這是爲了讓孩子“體會感受”。在孩子還不會寫字甚至還不認字之前,就讓他們體會那種慢條斯理、有板有眼的運筆方法。在近代大班教學中,這種教授法不象以前那麽常見了,但仍時有所聞。行禮、用箸、射箭以及背枕頭以代替背嬰兒,都是手把手地教孩子運指並把身體擺正。
  
少女不學習“對名分的情義”的準則,沒有男童那種在中等學校及軍隊訓練中的體驗,也沒有類似的體驗。她們的生活遠比男子平穩。自從她們懂事的時候起,她們就受到一種教育:無論什麽事情都是男孩當先,禮品、關懷,女孩都是沒有份的。她們必須尊重的處世規則是,不容許有公然表白自我主張的特權。儘管如此,她們在嬰幼時期也和男童一樣享受了日本幼兒的特權生活。特別是當她們還是幼女時,可以穿鮮紅的衣物。長大成人後,那種顔色的衣物就不能再穿了,直到第二個特權時期開始,即六十歲後才再穿。在家庭裏,她們也象其兄弟一樣,可以受到母親或祖母雙方的寵愛。另外,弟弟或妹妹總是要姐姐、也要家裏的其他人跟他“最親”。孩子們要求與她同睡,以表示最親。而且她常常把祖母給予的恩惠分給兩歲的幼兒。日本人不喜歡單獨睡覺。夜裏,幼孩可以把被子緊挨著他喜歡的年長者。“你對我最親”的證據就是兩個人的睡床緊挨在一起。九歲或十歲以後,女孩子被男童的遊戲夥伴排除在外了,但還可以在其他方面得到補償。她們可以炫耀新的髮型。十四歲至十八歲姑娘的髮型,在日本是最講究的。她們可以穿上絲綢衣服,而以前只能穿棉布衣服。這時,家裏人也千方百計打扮她們,讓她們更加漂亮。這樣,女孩子也得到了某種程度的滿足。

女孩子必須遵守各種各樣的約束,這種義務要她們自己直接承擔,無須父母強制。父母親對女孩子的家長權不是通過體罰,而是通過平靜而堅定的期待,希望女兒按照要求來生活。下述事例是這種教養方法的一個極端例子,值得加以引用,它說明了女孩子所受的那種不甚嚴厲、似有特權的教養的特點,即一種無權威的壓力。《武士的女兒》中記述了作者從六歲起就由一位博學的儒者教授漢文經典:

“整個兩小時的授課,除了雙手和嘴唇外,老師紋絲不動。我坐在老師面前的榻榻米上,也得同樣端坐,紋絲不動。有一次正在上課,不知什麽地方不合適,我稍微挪動了一下身子,屈起的雙膝角度稍有偏移,老師臉上立刻微露不滿的驚愕神色。他輕輕地合上書、慢條斯理然而很嚴峻地說:‘姑娘,你今天的心情不適合學習,請回房間好好思考思考。’我小小的心靈羞得無地自容,但毫無辦法。我先向孔子像行禮,接著向老師行禮道歉,然後畢恭畢敬地退出書房。我小心翼翼地來到父親跟前,跟平常課畢時那樣向父親報告。爸爸很吃驚,因爲時間還未到。他似乎不在意地說:‘你的功課學得這麽快啊!’這句話簡直就像是喪鐘。直到今天,想起這件事仍似有隱痛之感。”

傳統禮儀中的每一種工藝和技術的訓練都非常明確。女孩子學到的是習慣,而不僅僅是規則。幼兒期的正確用箸,進入房間時的姿勢,以及成年後學習茶道和按摩,無一不是有長輩手把手教,反復不斷地練習,直至嫺熟形成習慣。長輩們從不認爲孩子們到時候就“會自然而然地學到”正確習慣。杉本夫人描寫她十四歲訂婚後如何學習伺候未來的丈夫用餐。在此之前,她一次也沒見過未來的丈夫。可是,在母親和祖母的親自監廚之下,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親自下廚做幾樣據我哥哥說是松雄(未來的丈夫)特別愛吃的食品。我假想他就坐在我身旁,我爲她夾菜,並且總是勸他先吃。這樣,我學習關心未來的丈夫,使他感到愉悅。祖母、母親也總是裝做松雄就在眼前似地問這問那。我也很注意自己的服飾和動作,好象丈夫真的在房間裏。如此這般,使我學會尊重丈夫,尊重我作爲他妻子的地位。”

在學前這段年齡,女孩子的教育與男孩子的教育沒有本質的區別,只在細微末節上有點差異。女孩子在家裏比兄弟受的約束要多些,事情也要多做些,雖然小男孩有時也得看護嬰兒。在接受贈禮和關懷時,女孩子總得屈居末位。她們也不能象男孩子那樣脾氣暴躁。但是,從亞洲少女來說,她們有驚人的自由。她們可以穿鮮紅的衣服,與男孩子一起在外面玩耍吵鬧,而且常常毫不服輸。從六歲起到九歲,她們逐漸懂得對社會的責任,其情況和體驗與男孩大致相同。九歲以後,學校就男女分班,男孩子們逐漸重視新建立的男性團結。他們排斥女孩子, 害怕被人看見和女孩子說話。母親也告誡女孩子不要與男孩子交往。據說這種年齡的少女動輒憂鬱寡歡,不喜外出,難於教育。日本朋友告之這是“童歡”的終結。女孩的幼年期因被男童排擠而結束。此後,多少年,她們的人生道路只能是“自重再自重”。這一教導將永遠持續,無論是訂婚之時,還是結婚以後。

不論年齡大小,一個人在等級制中的地位取決於是男性還是女性。日本女性走路時要跟在她丈夫身後,其社會地位也比丈夫低。即使她們穿上西服,和丈夫並肩而行,進門時走在丈夫前面,一旦換上和服,就仍然退到後面。在日本家庭中,女孩子只能靜靜地眼看著禮品、關懷和教育費全被兄弟佔有。即使有幾所爲女性開設的高度學校,那裏的課程重點也是放在教導禮儀和舉止規範上,在智力訓練上根本沒法與男性學校相比。有一位女校的校長對該校中上流家庭出身的學生講到應該學一點歐洲語言時,其理由是希望她們將來可以把丈夫們用的書,撣去灰塵,正確地插入書架。當然,在現代男女平等觀念等外因的影響下,女孩子也有很多上高等學府和從事各行各業工作的(從政的仍然很少),但總體來說,傳統觀念仍佔據著主要地位,這一點和中國也很相似。儘管如此,日本女性與亞洲大部分國家相比,還是擁有很大的自由,而且這也不單純是日本西化的一種現象。她們從未象中國上層婦女那樣纏足。她們可以自由進出店堂,在大街上行走,無須將自己隱藏在深閨裏,這使印度婦女驚羨不已。在日本,妻子掌管全家的採購和金錢。錢財短缺時,她必須挑選雜物,送進當鋪。使喚傭人的是主婦,她對兒子的婚姻有很大的發言權。當了婆婆以後更是一手掌管家務,仿佛她前半生從未是唯命是從的媳婦。

說到這裏,筆者不禁想起司馬遼太郎《豐臣家的人們》一書和光榮公司的經典大作《太閣立志傳》中“戰國三夫人”之一的“北政所”——寧寧公主的形象,那是成功女性的典範,作爲武士的女兒,既要洞悉當前的形勢,爲丈夫或父親分憂,同時在家庭中又要能夠主持大局,能爲丈夫維護家業,使秀吉無後顧之憂,此外,又兼慧眼識才而籠絡了大批人才,爲秀吉的大業做了很大貢獻,可謂是真正的“賢內助”。即使財政大權交由寧寧掌管(有點“妻管嚴”的味道^_^),但其功勞亦不可磨滅,無怪乎秀吉對這位原配夫人敬愛有加,真可謂達到了中國古書所載的“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程度了,即使在秀吉納了澱姬後,她仍然維繫了豐臣的功業直至德川起兵,在最後能夠忠誠守護丈夫的靈柩至死不渝,真正是白頭偕老了。源平和戰時平氏麾下的才貌雙全的姬武將巴御前,那是完美女性的形象,其失蹤可謂大大的遺憾,當筆者讀到這一段時,真是扼腕痛惜;當然,也少不了如黑澤明大師影片《亂》中那位狡黠、善於察言觀色和使用手腕的楓夫人般的形象,這也是在動亂中受男性權威壓制下反叛的一種表現吧,當她成功地借鈴木信虎與三個兒子間的矛盾爲自己的家族報仇後,面對鋼刀冷靜地赴死而毫無懼色的眼神,確實令鄙人著實心寒了一下!再下來就不能不說到信長的夫人——歸蝶,這位生在亂世的佳人,對信長的忠心和愛慕可謂令人歎服,這在TGL公司的遊戲《戰國美少女》系列中可見端倪,其中的真田十勇士經過藝術加工可謂活靈活現,同時也再現了武士家庭出身及受武士道教誨熏陶的女性對主君、丈夫、父親等的忠誠與犧牲精神(詳見遊戲二代中由依與其主君最後的那段感人對白和情節發展——與主君共同赴死),這體現了忍者的忠,也表現了這種地位懸殊的愛的悲壯,這類描繪戰國時期的愛情的題材的作品可說是多如牛毛,也很賺了鄙人的眼淚一番……有興趣的朋友不妨找來感受一下(推薦大島渚的《梟之城》)。典型的勇氣、智慧兼美麗的形象恐怕非女忍者莫屬了,若有幸找到如此一位妻子,忠誠與本領自不必說,唯一要注意的恐怕就是閣下對她的敬重與愛惜了,否則某一天遭“天誅”的說不定就是你喔!(^_^)

信筆馳騁,至此,不禁遙想起中國的女性英雄:梁紅玉擊鼓抗金、木蘭代父從軍、穆桂英征西挂帥……昔日的輝煌與時下某些女性的矯揉造作形成鮮明對比,缺乏剛柔相濟的精神,每每讀到遊牧民族女子與丈夫攜手殺敵或爲歸來的勇士慰勞以酒食時,讓人有撫今追昔之憾!同時又讓人神遊到了《羅德斯島戰記》中潘恩和蒂多、阿修拉姆與彼羅迪斯兩對戰友兼情侶間的默契的故事中;還有北歐神話和瓦格納《指環》三部曲中瓦爾基裏女戰士布倫希爾德和英雄齊格弗裏德間的愛情糾葛悲劇。種種感慨,難用隻言片語表達!最後用一位鄙人較爲敬重的女英雄,人稱“鑑湖女俠”秋瑾的詩結束全文吧:
         

不惜千金買寶刀,貂裘換酒也堪豪!
         

一腔熱血勤珍重,灑去猶能化碧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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