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西班牙限普遍管轄權 江澤民逮捕令將失效

冉肖良

http://news.msn.com.tw/news3565339.aspx

　　西班牙國會週二（１１日）通過一項法律修正案，對司法「普遍
管轄權」作出限制。新法生效後，包含被控在西藏犯下種族屠殺、刑
求、反人道罪行的中國前國家主席江澤民等５名官員，其司法調查將
失效。

　　據ＢＢＣ報導，西班牙最高法院法官１０日簽發逮捕令，以犯有
「反人類罪」等罪名，全球通緝中國前國家主席江澤民、前總理李鵬
等人後，西班牙國會１１日針對發布逮捕令的「普遍管轄原則」，開
始就其法理依據進行討論。

　　據美聯社報導，西班牙國會已在１１日晚間批准執政黨人民黨的
法律修正提案，該修正案將嚴重限制西班牙法院追訴種族滅絕，以及
其他在海外犯下違反人權罪行的權力。

　　西班牙政府預計將於未來幾週將修正案寫入法律。新法律生效後，
原告和被告都必須是西班牙公民，或至少生活在西班牙，才能立案調
查。

　　據ＢＢＣ報導，「普遍管轄權」是國際法的原則之一。根據此原
則，無論被控犯罪人國籍、居住國或與起訴國關係如何，即使該罪行
是在起訴國領土之外犯下，也可以對被告行使刑事管轄權。

　　此前，對於西班牙法院向５名中國前高層領導人發出國際逮捕令，
北京立即做出回應，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週二表示：「中方對西
班牙有關機構，不顧中方的嚴正立場，採取的錯誤做法表示強烈不滿
和堅決反對，中國政府理所當然將向西班牙方面表明我們的嚴正立場。」

　　據路透社報導，向西班牙法院提起人權訴訟的藏人僧侶普丹旺千
(Thubten Wangchen) 週二曾表示：「中國政府向西班牙政府施加很
大壓力，要求其修改法律，西班牙政府點頭稱是，但世界並不是中國
的。」

　　普丹旺千是西班牙公民、流亡西藏議會成員。２００６年，他向
西班牙法院提起訴訟，指控前中國領導人犯下種族滅絕、虐待和反人
類罪。

　　據德國之聲報導，西班牙聯合左翼黨議員拉馬薩勒斯 (Gaspar
Llamazares) 批評，對西班牙政府來說，經貿關係顯然比人權更重要，
這是「西班牙的恥辱」。據投票結果，反對黨議員一致投票反對該法
案，他們指責政府出於經濟利益的考慮屈服於來自北京的壓力。

　　西班牙國會在２００９年就曾對普遍管轄權進行過一次限制。根
據當時修改後的法律，受害者必須是西班牙公民，才能提起訴訟。現
在西班牙政府依靠國會多數，再進一步對司法部門的行動做出限制。

冉肖良

http://www.dw.de/%E8%A5%BF%E7%8F ... E6%95%88/a-17426501

　　（德國之聲中文網）

　　西班牙議會通過一項法律修正案，對司法普遍管轄權作出限制。
新法生效後，有十幾宗涉及侵犯人權的司法調查將不了了之，包括針
對5名中國前領導人的指控。

　　１９９８年１０月１６日，皮諾切特被捕的消息傳遍全球。當時
這位智利前總統正在倫敦接受手術治療，西班牙司法部門向英國提出
了引渡申請。西班牙法官已對皮諾切特一案進行了長時間的調查，他
被指控犯有種族屠殺、國家恐怖主義和酷刑的罪行。

　　這是西班牙司法部門運用普遍管轄權原則處理的最引起轟動的案
件。後來，西班牙法官還向本拉登發出過通緝令。但對西班牙歷屆政
府來說，無論是保守派還是社會黨人，此類因反人類罪指控進行的調
查無疑都是眼中釘，因為這總會帶來外交糾紛。


　　「西班牙的恥辱」

　　本週一（２月１１日），西班牙法院向５名中國前高層領導人發
出國際逮捕令，包括前國家主席江澤民和前總理李鵬，他們被控在西
藏犯下侵犯人權的罪行。北京立即對此作出反應，中國外交部發言人
華春瑩週二表示：「中方對西班牙有關機構，不顧中方的嚴正立場，
採取的錯誤做法表示強烈不滿和堅決反對，中國政府理所當然將向西
班牙方面表明我們的嚴正立場。」

　　對西班牙來說，中國是一個重要的市場，尤其是在旅遊業。西班
牙正在努力爭取更多來自中國的旅遊者。聯合左翼黨議員拉馬薩勒斯
（Gaspar Llamazares）批評說，對政府來說，經貿關係顯然比人權更
重要，這是西班牙的恥辱。

　　２００９年，西班牙議會就對普遍管轄權進行過一次限制。根據
修改後的法律，受害者必須是西班牙公民，才能提起訴訟。現在西班
牙政府通過快速程序，依靠其在議會的多數，進一步限制了司法部門
行動的可能性。反對黨議員一致投票反對該法案，他們指責政府出於
經濟利益的考慮 屈服於來自北京的壓力。


　　訴諸歐洲人權法院

　　新法律生效後，原告和被告都必須是西班牙公民，或至少生活在
西班牙，才能立案調查。執政的人民黨議員卡斯蒂洛（José Miguel
Castillo）認為這是一個進步：「這讓我們能更有效率地調查此類犯罪，
而不會喚起不切實際的希望。」

　　例如，皮諾切特從未在西班牙上過法庭。雖然後來智利司法當局
也對他提出了指控，但由於健康原因，皮諾切特被認定沒有能力出庭
受審。２００６年皮諾切特去世時，沒有受到任何判決。

　　西班牙輿論對新通過的限制普遍管轄權的法規有激烈的爭議。曾
受到廣泛關注的一個案件是，一名西班牙攝影記者在美軍進攻巴格達
時被坦克炮火擊中身亡，坦克駕駛人員明知經過的這家賓館住有各國
記者卻仍然開火。西班牙司法機關對３名美軍士兵發出了逮捕令，他
們被指控犯有反國際社會和故意殺人罪。這一司法程序引起了美國方
面的不滿，情況同目前中國領導人受到通緝有相似之處。

　　在新的法規開始生效後，這兩個案件都將被束之高閣。被美軍打
死的攝影記者的兄弟不願默默接受這一既成事實，他表示要向歐洲人
權法院提出申訴，要求其對西班牙有關普遍管轄權的新法規進行審核。

冉肖良

【意見】

這東西很複雜......

「普遍管轄權」某程度上等於「世界警察」。西班牙的司法機構擁有
這種權力，令在下十分不解。這不是等於向世界宣稱，自己是世界警
察嗎？即使真有如此實力，相信很多國家都不會心服，更不用說拳頭
大得很的中共了。

當然，西班牙法院如果真想把老江抓去審，那是狂妄；但發出逮捕令、
判決的自由，還是不容剝奪的的。再不然，他們可以知會歐洲人權法
院、海牙國際法庭等機構，靠他們的力量達成目標。

至於第二則報導指西班牙記者被美軍打死的事，在下認為，即使不用
普遍管轄權，西班牙還是可以要求老美還死者一個公道的。正如台灣
漁民被菲律賓打死，就算那人不是在台灣領土／領海，台灣政府也不
能不跟菲方交涉一樣。

冉肖良

睡前多轉一則評論：

http://www.bbc.co.uk/zhongwen/tr ... china_arrrest.shtml

　　西班牙最高法院法官２月１０日簽發逮捕令，以犯有「反人類罪」
罪名全球通緝中國前國家主席江澤民、前總理李鵬等幾人一事，一方
面再使中國與西班牙的關係變得緊張微妙，另一方面也再次將國際媒
體聚焦導向藉以發佈逮捕令的「普遍管轄原則」的法理依據。

　　有分析人士指出，儘管西班牙政府和議會已連續推出多項試圖限
制法院判決權的規定和立法，但近年來西班牙最高法院——國家大法
院（Audiencia Nacional），仍繼續成為全球人權組織和侵權受害者尋
求「公理」的重要場所之一。

　　因為與位於海牙的國際法庭不同，西班牙法庭無須獲得聯合國安
理會授權，可以受理調查和審判任何案件，而且西班牙法官也已經在
國際上贏得了「大無畏」的聲譽。


　　審判先例

　　最早使得西班牙高院一躍成為國際媒體關注焦點的是因調查佛朗
哥獨裁統治時期反人權暴行而知名的法官加爾松（Baltasar Garzon）。
被西班牙人暱稱為「鬥牛犬」的加爾松，一向願意打抱不平，敢於挑
戰和調查黑手黨、大毒梟、巴斯克分離主義組織領袖、各國軍事獨裁
者和全球各地人權犯。

　　他於１９９８年成為西班牙首度簽署全球通緝令的法官，要求各
國依照「普遍管轄原則」協助逮捕犯有「反人類罪」的前智利軍事獨
裁者皮諾切特。

　　皮諾切特軍政府執政期間以反對共產主義為由大舉鎮壓國內反對
派人士，很多包括西班牙籍的政治犯被「失蹤」——秘密處決。

　　儘管西班牙法官的努力未能直接導致皮諾切特在西班牙受審，但
是後者最終在智利被軟禁並接受審判。


　　法理溯源

　　「普遍管轄權」是國際法的「原則」之一。根據這一原則，無論
被控犯罪人國籍、居住國或與起訴國關係如何，即使該罪行是在起訴
國領土之外犯下，也可以對被告行使刑事管轄權。

　　原則認為，特別是當所犯罪行被認為是危害全人類且極為嚴重時，
不容有管轄權投機，因此任何國家都有權對其加以懲罰。

　　比利時率先於１９９３年頒布《萬國管轄權法》，使得這一概念
開始受到重視。２００２年國際刑事法院的創立從一定程度上減少了
制定普遍管轄法的預期需求。

　　設立於2002年的國際刑事法院、盧旺達國際刑事法庭（１９９４
年）和前南斯拉夫國際刑事法庭（１９９３年）或紐倫堡審判（1945-
1949年）等，刑事管轄是由國際組織行使，而非某個國家。

　　另外，國際法庭的法律管轄權取決於設立法庭的各授權國；比如
在二戰後的紐倫堡審判中，法庭的法律依據是，同盟國行使著依照
《德國投降條款》移交給他們的德國主權。


　　高層干預

　　西班牙法院依據上述法理高調全球主持「公道」的行動，常常給
歷屆西班牙政府造成外交和政治尷尬。

　　比如，西班牙法官在皮諾切特之後還曾試圖全球通緝美國前任國
務卿基辛格等被製成犯有「戰爭罪」的西方政客。

　　為此，西班牙檢察院經常向主審法官提出停止國際調查的要求，
指出有些通緝令「極難執行」。西班牙政府也要求法庭只受理與西班
牙和西班牙人有關犯罪案例。

　　不過，２００５年１０月，西班牙憲法法庭判決認為，在人權犯
罪問題上，「普遍管轄原則」不應該只被限制於西班牙境內。


　　國際影響

　　繼西班牙法庭之後，德國和比利時法庭也決定施用「普遍管轄原
則」，使得歐洲大陸一度成為很多涉嫌犯有「人權罪」和「反人類罪」
各國政要不敢輕易駐足的地方。

　　比利時鑒於該國法庭實施「普遍管轄原則」引發的國際外交爭端，
於２００３年立法「嚴格約束」了法庭執法範圍。

　　而由於德國聯邦最高監察官對哪些案件能夠最終進入庭審有最後
發言權，而聯邦高檢堅持案件必須與德國利益相關，因此德國法庭迄
今仍未簽署過類似西班牙法庭的全球通緝令。

　　所以，迄今為止西班牙仍然是唯一法庭真正全面實行「普遍管轄
原則」國家。

　　反對某國法庭簽署類似西班牙通緝令的人士指出，聯合國為嚴重
反人權和反人類罪專門設立有海牙國際法庭，並已經成功審判了南斯
拉夫、盧旺達、塞拉利昂等國內戰中的反人權和反人類罪的案例。

　　而支持西班牙法庭的聲音則反駁認為，海牙國際法庭只有在接到
聯合國安理會授權和國際法庭簽約國指定之後才能立案調查和審判，
也只能受理２００２年以後的新案。


　　走勢前瞻

　　早在西班牙法官正式簽署對中國前任領導人國際通緝令之前，西
班牙執政人民黨已經在議會開始立法凖備，希望最終能像比利時和德
國一樣限制法庭對國際上與西班牙或西班牙人無直接關係的反人權和
反人類罪的起訴與審判。

　　不少西班牙政客對法庭判決可能影響到與中國的經貿合作一點頗
為不悅，不過鑒於司法獨立原則，不能直接對法庭下行政命令，因此
只能尋求通過立法來約束法庭。

　　中國外交部周二對西班牙法庭的決定表達了「強烈不滿」和「堅
決反對」。

　　不過，多數分析人士認為，由於西班牙政界已著手約束法庭權限，
因此很難預見西班牙與中國的雙邊關係會因為此案判決而受到實質性
影響。

　　與此同時，由於中國領導人退休後出國旅行的前例極為罕見，因
此西班牙法官簽署的全球通緝令實際上也「極難執行」。

劉詢

中國就是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