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廖若,回應《俄國革命百年:革命的悲劇由誰決定?》
這篇文章的論點可分為兩部分,我都有不同意見。第一:Revolutions are not made; they come. 這是六七十年代結構主義盛行時的一個主流觀點,但後續的社會學對革命的研究已經走出了這種範式,強調了革命參與者的動員能力、時機的選擇、革命話語的塑造、結盟的政治智慧等等。換句話說,社會學後續的發展認為,革命的結構性環境固然重要,但革命參與者的主觀能動性更不容忽略。所以,到底存不存在一個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革命局勢」?還是潛在的「革命局勢」總會有的,只是看革命者如何利用局勢?如果是後者,革命者還需要在作者提出的那個兩難之間那麼糾結嗎?事實上,也不存在一個需要作出」now or never"的千鈞一髮的時刻,所謂的」革命「一觸即發,都是因為革命者早就已經做了許多鋪墊和動員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