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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逍遙侯

[灌水] 酒。又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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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4-9-22 10:59:31 | 顯示全部樓層
帝辛接過隊長奉上的熊頭,目光沉穩,似乎滿意於這場勝利的結果。只見帝辛聲音如洪鐘道

“賞酒!”

隨著這聲令下,大殿瞬間安靜下來,接著,一名武士立刻出列,雙手高舉,朗聲傳達

“大王有令!賞酒!”

武士的聲音如箭般射向大殿每一個角落,立刻引來四周回應。每傳遞一句命令,殿中的武士們便依序接力傳聲,仿若雷鳴滾過,激昂澎湃

“賞酒——!”

隨後,數名舉著鼎的武士魚貫而入,步伐沉穩,衣袂輕盈。每個武士臉上無比嚴肅,雙手恭敬地舉著盛滿美酒的大鼎,只見琥珀色的酒液在鼎中微微晃動,殿內瀰漫著酒香,勾起了每個人的欲望與狂熱。

不等帝辛再次下令,武士們便將鼎內的酒再一次的倒入池子中,每一次酒從鼎中倒入池子的聲音,都像是在向神明奉獻,充滿儀式感,而在最後一滴酒水倒入池子後,嫡子們有序的往酒池邊伏行過去。

那酒池巨大,足有十幾丈方圓,裡面的酒泛著深紅色的光芒,酒香濃烈而熾烈。池邊掛著幾塊剛剛炙烤過的肉,脂肪在火光下閃爍,還在滴著油。肉的香味和酒的香氣混雜在一起,充斥在整個大殿中,令人作嘔卻又令人陶醉。

白駿宇便看見這些勇猛的戰士,像牲畜般伏地跪在酒池旁,雙手撐在池邊,頭俯身低如同牲畜一般用嘴直接啜飲池中的酒液,喉嚨發出咕嚕的聲音。

這樣的場景讓白駿宇微微皺眉,心底有些不適。他曾在特種部隊中參加過最艱難的野外生存訓練,吃過最粗劣的食物,但這種近乎野蠻的飲酒方式讓他覺得異常滑稽又殘酷。他下意識地移開視線,試圖平復內心的悸動,畢竟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時代。

當嫡子們喝完酒後,帝辛再度開口,聲音雄厚,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武庚!”

白駿宇一時未及反應過來,直到帝辛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才意識到是在叫他。他起身,緩緩走上前,心中盤算著如何應對這些未知的局勢。他看著四周,每一個人的眼中都充滿了對帝辛的忠誠與崇拜,這是一種對權力的絕對服從。

帝辛將手一揮,指向白駿宇,開始向眾人介紹

“這便是我的嫡子,商殷的勇士,武庚!他曾在東夷戰場上不顧生死,替我擋下敵箭,乃我商殷的驕傲。更在羌圈中,力戰羌族的戰神呂尚,取其首級,震撼四方!”

他的聲音激昂,語氣中充滿了驕傲。

眾人聽到此言,齊聲高喊,聲音震耳欲聾

“大王威武!武庚大人威武!商國無敵!武庚無敵!”

聲浪一波接著一波,充滿了殿堂,回音震動著白駿宇的耳膜。這種狂熱的呼聲帶來的震撼,讓他有些不安,卻又不得不保持鎮定。他知道這是他目前無法抗拒的命運,他必須融入這個時代的規則。

在滿堂的呼聲中,帝辛微微抬手,讓眾人靜默。全場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微微的火光跳動的聲音。帝辛的聲音再次響起

“三月後,周部落的嫡子將帶著百名羌人前來,為了表彰武庚的勇武,還有剛剛這些嫡子的卓越表現,本王決定,由武庚帶領這些嫡子們出城迎接,讓他們近一步接受上天的賜福,獲得更加強健的體魄,迎接未來更多的戰功與榮耀。”

白駿宇心中略微一震,這明顯是帝辛賦予他新的責任和試煉。他站在大殿中央,感受到無數目光的注視,這些目光中有崇敬,也有嫉妒與懷疑,但無論如何,他現在已經成為了帝辛眼中不可或缺的戰士。他知道這條路已經無法回頭,無論是他自己,還是武庚的身份,都必須在這個時代的洪流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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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4-9-22 11:27:39 | 顯示全部樓層
宴會結束後,武庚孤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外面一片寂靜,與剛剛的熱鬧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他脫下厚重的華服,將自己重重地甩在床上。房間裡的燈火昏黃,跳動的燭光映照在牆上,像是殘存的宴會餘燼,卻無法點燃他內心的任何喜悅。

他伸手到袖口,摸索著拿出那個通訊器。他感受它一點點的熱度傳遞,提醒著他與現代的連結。每次觸摸到通訊器時,白駿宇都在期待,期待陸聞祁的聲音會突然響起,告訴他一切都好,或許這一切不過是場夢。

但,依然沒有訊息。他的心猛然一沉,思緒紛亂。是不是通訊器壞了?他按下了播放鍵,陸聞祁的聲音依然清晰地響起,是那段之前的留言。

“同時,告訴我你最新的消息……聽到沒有?活著回來。”

他的聲音堅定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這句話像是一根救命的繩索,緊緊地將白駿宇拉住。

他又一次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留言,語氣裡帶著難掩的疲憊和困惑

“陸哥,這裡真的瘋狂。今晚的宴會...你無法想像什麼叫真正的酒池肉林。那酒池,至少有個游泳池那麼大,裡面全是酒,肉直接掛在樹上,連空氣裡都是濃烈的酒香和烤肉味。那些貴族吃喝的樣子,完全沒有人性,像是野獸。”

他停頓了一下,揉了揉額頭,回憶起那場可怕的搏鬥

“然後,帝辛讓各族的嫡子上來獻舞。那不是舞蹈,而是跟兩頭巨大的熊搏鬥。是兩頭巨熊,不是我們台灣那種像是要餓死的黑熊,也不是那種在動物園裡面可可愛愛的貓熊,他們列陣上去,面對那兩頭猛獸,沒有一絲畏懼。那個熊的吼叫也不像是表情包裡面的逗趣模樣,牠們的吼叫聲震得地板都在顫動。但他們卻毫無懼色,隊長最後還把熊的頭切下來獻給帝辛...真是瘋了。”

他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帶著一絲無奈和警惕

“最後,帝辛決定三個月後讓我帶這些嫡子去迎接周部落的嫡子考。你說...這是個什麼情況?我完全搞不懂他們在玩什麼把戲,感覺這一切就像個巨大的陰謀。”

話說到這裡,他放下了通訊器,望著昏暗的房間,感覺自己被困在了這個異常扭曲的時代裡。他不知道這一切該怎麼結束,也不知道陸聞祁是否真的能聽到他的留言。

“活著回來……”

白駿宇自言自語,心裡掠過一陣酸楚。他沉默片刻,眼神變得黯淡,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通訊器的邊緣。耳邊再次回響起陸聞祁那堅毅的聲音,彷彿就在眼前。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穩住情緒,按下了通訊器,繼續留言

“陸哥,我會努力活著……但說真的,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去。”

他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種深沉的無力感和迷茫。

“這裡的一切都太瘋狂了,我只能繼續撐下去……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說完,他再度把通訊器放回身邊,感覺到它那微弱的存在感如同一根生命線。他閉上眼,心裡反覆告訴自己:一定要活著,回去。可如何回去,卻成了他心裡最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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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4-9-22 13:01:38 | 顯示全部樓層
翌日清晨,白駿宇睜開眼,頭腦還有些模糊。床邊的帷幔隱約透出曙光,這裡的日子與他曾經在現代度過的每一天都顯得格外不同。習慣性的,他伸手去摸放在自己枕下的通訊器,這是一個他從未想過會依賴如此深的物品。只見他熟練地打開通訊器,然而,依然沒有訊息。白駿宇的心情不由得沉了下來。他反覆查看,確保通訊器沒有壞掉,又播放了一遍陸聞祁的留聲,熟悉的聲音迴響在耳邊。

“同時,告訴我你最新的消息;
聽到沒有?活著回來。”

白駿宇輕歎一聲,眼睛定定地看著屏幕,內心感到一絲無力。

“會努力活著的,可是…你倒是教我怎麼回去啊……”

他喃喃自語,隨即按下訊號發射鍵說道

“早安,陸,還是沒有你的消息,我這里一切如常,我打算先去找人問問周嫡子考是什麼樣的人,希望你安好”

發送訊息後,他把通訊器收好,重新藏回袖口。內心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陷入這種情緒裡。他必須專注於眼前的現實,因為這個時代不會給他太多喘息的機會。

不久,大祭司來到他的房間。白駿宇坐在床上,解開身上的繃帶,讓大祭司查看傷口。她動作熟練,臉上保持著一種平靜的表情。

“恢復得不錯,武庚大人。看來,上天依然垂愛您。”

大祭司一邊換藥,一邊讚美道,語氣中充滿了虔誠與敬意。

白駿宇忍著換藥時的刺痛,臉色不變,點了點頭,並問道
“三日後大王要我迎接周部落的嫡子,妳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

大祭司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思索了片刻,隨後微微一笑。

“考啊,聽聞他是一個強健的年輕人,身材魁梧,勇猛非凡,是周部落的驕傲。不過——”

她的話鋒一轉,眼神帶著一絲挑釁與含蓄的笑意

“再怎麼強壯,終究是不能與我們武庚大人相比的。您可是戰勝了羌族的戰神呂尚的人。”

白駿宇微微挑眉,故作隨意地問道
“哦?那考和呂尚比起來呢?”

大祭司笑意更濃,語氣中帶著一點曖昧。

“這倒難說,畢竟我還未見過考的真正實力,不過要論力量與技巧,呂尚肯定還是勝一籌吧?不過……”

大祭司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白駿宇

“若能有機會試試,說不定會讓我見識到更多。”

白駿宇心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厭惡,大祭司這般輕佻的語氣讓他感到不適。他臉上雖保持平靜,但內心卻忍不住對她的行為感到荒謬。

“這女人,長得是不錯,可是怎麼私生活這麼離譜?還明目張膽地暗示著什麼……”

他內心不屑地想著。

“嗯,我想還是不要太輕易試探了。”

白駿宇平靜地回應,語氣淡然,似乎並未受到大祭司的挑釁影響。

大祭司笑了笑,繼續專心地包紮他的傷口,彷彿剛才的對話不過是日常閒聊一般。換藥結束後,她站起身來,對武庚行了一個禮。

“武庚大人,今日您的狀況良好,稍後請務必小心,保重身體。”

看著大祭司離開,白駿宇心中仍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荒誕感。

“這個時代……真的是古怪的地方,連大祭司都這麼離經叛道,難怪帝辛的宮廷裡,什麼事情都能發生。”

他輕輕搖了搖頭,不禁感慨這個時代的荒誕與混亂。

當房間再度恢復寂靜,白駿宇坐在床邊,凝視著窗外,思索著即將到來的周部落嫡子考。他知道,這將會是一場充滿挑戰的會面,考可能是一個難以應對的對手,而帝辛的安排也絕對不會輕鬆。但無論如何,他必須全力以赴,儘管他的內心依然懷念著那個有秩序、規律的現代世界。

通訊器依然靜默,房間內只有他一個人的呼吸聲。他再次將通訊器放入袖口,收好,心中默默祈禱下一次收到消息時,會是陸聞祁的聲音。

這一切讓他更加清楚,無論如何,他都得撐下去,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那個他仍在等待的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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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4-9-22 13:02:42 | 顯示全部樓層
又在床上坐了片刻後,白駿宇終於調適好自身情緒,他朝門外喚來隨從表示要起身,隨從熟練地從衣櫃中取出今日準備好的長袍和配飾,畢恭畢敬地站在他面前。

白駿宇掃了一眼,淡淡說道

“就這件吧”

於是便隨意地將外袍解下,露出了貼身的里衣。

隨從迅速上前,細心地幫他解開里衣的系帶,動作輕巧而不失力道。白駿宇站得筆直,任憑隨從將深藍色的長袍一層層地披在他身上,衣料滑過肌膚,帶著微涼的觸感。腰帶被紮得緊實,隨從仔細調整每一個褶皺,確保穿戴整齊而利落。

“再簡單點,別弄得太覆雜。”

白駿宇微微側頭提醒。隨從恭敬地點頭,只為他選擇了最簡便的配飾,並迅速將它們妥帖地系好。

換好衣服後,隨從低聲說

“武庚大人,您今日穿得幹練簡潔,十分得體。”

白駿宇看了一眼銅鏡中的自己,只見一件深藍色的輕便長袍,外加一條淺色腰帶,確實是低調卻不失莊重,便微微點頭表示讚許,隨從也就行禮後退了下去。

隨從離開後,白駿宇將通訊器自枕下取出藏入袖內,他巧巧的摸了摸,心中還是忍不住覺得有些空蕩蕩的,確也不得不起身繼續打探一下考這個人的情況。

白駿宇走出房間,府內的侍衛們早已等候就緒。他隨意選了幾名侍衛,走到他們跟前,揮手示意他們放鬆些。

“來,說說看,關於周部落的嫡子考,你們知道多少?”

幾名侍衛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個較年長的侍衛開口道

“考?那可是太姒生的嫡子。”

見白駿宇未接話,那名侍衛有些擔心衝撞白駿宇,又小小翼翼的道

“太姒,您應該知道吧?就是季歷的側妃。”

另一名年輕些的侍衛補充道:

“這樣說不對,太姒原本是季歷的側妃,可自從昌繼任後,太姒就被立為正宮了。考雖然說是周嫡子,但事實上不是昌的兒子,是季歷的兒子呢。”

“也難怪啊。”

第三名侍衛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

“季歷死得早,昌繼任之後,直接把太姒納為自己的王妃,也就自然把考立為嫡子。說起來,考的母親太姒,年輕時可是上過戰場的。”

一直不出聲的白駿宇聽到此事挑了挑眉,有些驚訝道

“太姒也上過戰場?”

“是的”

另一名侍衛接著說

“先王乙時期便已經將武器授予周,並命季歷搜捕羌牲以利獻祭事宜,所以太姒當年便跟隨季歷左右,後來就是在圍捕羌尚時受傷,從此失去了一隻眼睛,從那以後就沒再上戰場了。”

“可真是個人物。”

白駿宇低聲自語。

“失去了征戰的機會後,太姒轉而專注於內政”

又一名侍衛補充道

“據說她對於權力的渴望比昌還要強烈。這也不奇怪,畢竟她不能再戰鬥了,只能靠手中的權力來滿足自己的野心。”

“聽說,太姒甚至比昌更希望考繼承大位。”

第五名侍衛冷冷地說。

“是啊,因為昌雖然立太姒為正妃,可是實際上最喜歡的不也還是己側妃嚒。”

最後一名侍衛冷冷道

“畢竟己側妃可是先王乙所出之女,大王六姐,就算給昌十個膽,他也不可能與我大商為敵”

“那是,己側妃可是大王親姐,加上昌與大王關係本來也就十分友好,己側妃與姜昌關係肯定十分好。”

“有道理,姜昌跟己側妃關係那麼好,太姒怎麼可能不擔心”

年輕侍衛補充道

“她自然希望自己的考能掌握更大的權力,否則她遲早會被己壓過去。”

白駿宇聽到這裡,感覺腦海中充斥著各種訊息,仿佛一場戰鼓在耳邊轟鳴。太姒、昌、己、考……這一切讓他忽然意識到,這場權力鬥爭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複雜,而這個嫡子考背後的利益糾纏,將會影響到商與周部落之間的平衡。

“真是炸裂的消息……”

白駿宇喃喃自語,眉頭微皺。突然,他感到需要出去走走,讓這些複雜的念頭稍微消化一下。他轉身向侍衛們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都下去吧,我出去走走。”

帶著混亂的情緒,白駿宇走出府邸,看著灰濛濛的天空,不斷反覆思考思剛才的對話。

他不禁想起了呂尚,那個他曾經戰勝的強敵。
他喃喃道

“太姒因為圍捕呂尚而失去一只眼睛,但先去在羌圈時,不是有人說太姒喜歡呂尚,即使羌族人願意以10名族人將其換回,太姒也不願意嗎?”

他暗自思忖,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和不安。

突然,他做了一個決定。

“去羌圈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呂尚聊聊。”

他招來一名馬車伕,快速登上車

“去羌圈。”

馬車迅速朝著羌圈方向前進,然而,當白駿宇抵達時,才被告知呂尚此時正在大祭司那邊。他眉頭一皺,隨即決定改變方向
“走吧,去大祭司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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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駿宇在大祭司的住所外稍作停留,周圍的氣氛莊重,房屋四周散發著一股神秘的威嚴感。四角雕刻著古老的符文,流淌著虔誠與神聖的氣息。大祭司的住所不僅是聖潔的象征,還是權力核心之一。門前的侍從恭敬地低頭,態度不亢不卑

“大人,請稍等,我為您通傳。”

白駿宇點了點頭,耐心等待著。片刻後僕從便引著他來到大祭司的寢室的門外,此時門內正傳來低沈而斷續的聲音,最先是大祭司那帶著愉悅與掌控感的輕笑,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詭異的魅力

“嗯,不錯,再來……”
這語調令人不寒而栗,仿佛一位施法者正操縱著他手中的棋子。

緊接著,一聲低吼刺破了空氣,仿佛野獸在掙脫鎖鏈。白駿宇的目光微微收緊,那聲音,他不會認錯,是呂尚。那不甘與咆哮夾雜在一起,帶著不加掩飾的粗重喘息。呂尚的嘶吼從房間深處傳來,夾雜著身體的沖擊聲,一股壓抑的暴力感從門板的縫隙中滲透出來,似乎連空氣都充斥著一股壓抑與狂野的氣息。

白駿宇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他的眉心微微蹙起。雖然知道呂尚與大祭司的關系不尋常,但這過於露骨的聲音還是讓他心裏泛起一陣厭惡。眼前這座神聖的祭司住所此刻變得仿佛不再是權力與神明的象征,而是充滿了肉欲與權力交織的詭異氣氛。

他的內心微微動蕩,覺得自己仿佛站在一場荒唐的戲劇外,窺探著屬於他人隱秘的舞台。即便是他,在這般場景下也忍不住感到一絲不適與矛盾。他並不想打擾,也厭惡這些私下的荒誕。但他畢竟不是外人,現在的自己是“武庚”,無法選擇置身事外。他的腳步變得沈重,內心也開始掙紮,究竟是該等待,還是立刻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隨從的聲音打破了他的猶豫
“大人,大祭司已經同意您進去了。”

語調平靜,仿佛房內發生的事情是再正常不過的例行公事。

白駿宇看了他一眼,那隨從臉上沒有任何異樣的神情,反而帶著幾分催促,甚至話語間隱隱透露出一絲暗示

“大祭司……早已期待您的到來,您應該立刻進去,或許大祭司還有話要同您談。”

白駿宇聽出了其中的意味,心裏有些諷刺與無奈。大祭司在這個場合下顯然並不介意有外人打擾,而這隨從也是見怪不怪,甚至暗示出大祭司可能不僅僅期待呂尚的表現,或許更想見到武庚。他心中更加厭惡這些權貴的私生活,但也明白,這正是商朝上層的日常。

“簡直荒唐……”

白駿宇心裏冷笑了一聲,大祭司作為祭司界的至高存在,不僅長得好看,作為權臣更是手握大權,可這私生活卻讓他實在難以茍同。他深知權力與欲望交織的覆雜,但此刻的場面還是讓他倍感荒謬與不適。

一旁的隨從見白駿宇遲遲沒有進入索性直接將大門拉開,恭敬地做了個手勢,示意白駿宇可以進去。白駿宇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邁步跨進了大祭司的房間。

才一踏入大祭司的內室,就感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與狂放交織的氣息。室內的光線昏暗,擺設極盡奢華,但此刻一切都被大祭司和呂尚那狂亂的喘息聲所占據。大祭司發出了更加誇張的呻吟,聲音抑揚頓挫,仿佛故意在放大這場荒唐的表演。

突然大祭司高喊出呂尚的名字,聲音纏綿卻帶著命令的威嚴

“尚,給我更用力些!讓武庚好好看看你的力量與忠誠!”

聽到大祭司的喊聲,呂尚停頓了一下,仿佛有那麽一瞬間的遲疑。他高大的身軀微微顫抖,仿佛正在對抗內心的掙紮,但那深藏的反抗與不甘只在他眼神深處閃現片刻,隨後迅速被馴服的順從所掩蓋。

他粗壯的手臂緊扣住大祭司的肩膀,大祭司的雙腿則掛在呂尚的肩上,只見呂尚那渾身緊繃的肌肉正不斷的發力青筋暴露在黝黑的皮膚上,像是掙脫束縛住的猛獸,正在將壓抑的不滿瘋狂的釋放,而大祭司則是身體微微顫抖,面帶滿意的笑容。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曖昧氣息,呂尚的喘息與大祭司偶爾的輕聲低語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讓人不自在的氛圍。

白駿宇站在門口,注視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他的內心十分厭惡,卻也知道此時不應該在言行上顯示,也因為這樣,他更知道如果愈發感到厭惡,內心的不適感越發強烈。

這不僅是荒誕與無禮,更是對人性的無盡侮辱。身為一名現代軍人,他從未想到自己會被卷入這樣的場景,權力與肉欲在這裏交織成了他難以忍受的扭曲現實。他心中冷笑了一聲,不得不忍受眼前的荒唐場面。

“做得不錯,呂尚,起來吧。”

大祭司的聲音突然柔媚下來,仿佛瞬間從那個狂亂的狀態中恢覆了冷靜,她滿意地拍了拍呂尚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停止。呂尚喘著粗氣,臉上混合著汗水與倦意,迅速跪伏在地,恭敬地低下了頭。大祭司的侍從們則立刻上前,熟練地為她清理身體,輕柔地為她穿上衣服,動作間沒有絲毫的遲疑,仿佛這一切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大祭司的目光慢慢移向白駿宇,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戲謔與挑逗

“武庚,今天怎麽忽然來了?是不是知道這個時候,我正在借助羌牲的力量與上天溝通?”

她的聲音如同絲綢般滑過耳畔,充滿了神秘與誘惑的意味。

“或是……武庚大人也願意獻出自己的身體,來幫助我與上天更親近呢?”

大祭司的笑容深邃而危險,她故意用一種含蓄卻挑逗的語氣調戲白駿宇,仿佛正在試探他的反應。

白駿宇心中一陣惡寒,他厭惡這種赤裸裸的權力與肉欲的交換,這一切仿佛都被扭曲了。他深知大祭司的話不過是一種試探或挑釁,但他絕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屈服。他握緊了袖中的通信器,似乎這是唯一能讓他感到安全與理智的存在。

“我來這裏,是為了了解一些事,希望沒有打擾到大祭司與上天溝通。”

他的聲音冷靜而堅定,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同時內心卻燃起了一絲不安——這樣的權力場面究竟還會將他推向多麽深的泥沼?

“那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武庚大人親自走一趟的呢?”

“他”

白駿宇指了指正跪在一旁的呂尚,此時呂尚的臉色陰沈,他那張粗陋而醜陋的臉龐顯得更加難看。那深陷的眼窩似乎隱藏著無盡的疲憊與抗拒,而塌扁的鼻梁讓他顯得格外粗野。黑黝黝的皮膚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刺青,像某種遠古的圖騰在他身上蠕動,顯得極其詭異。厚實的嘴唇緊緊抿住,鋒利的牙齒微微露出,仿佛一頭被逼迫到角落的野獸,雖不願,但又不得不低頭。

白駿宇決定帶走呂尚時,大祭司只是輕描淡寫地表示無所謂,

“今天他的工作已經完成,借如果還能替武庚大人效勞,那是他的榮幸。”

語氣輕佻,仿佛呂尚不過是一個可隨意支配的工具。白駿宇心中一沈,這一刻,他更清晰地感受到呂尚在這場權力遊戲中的地位,既可怖又可悲。

當白駿宇走出大祭司的住所時,他對隨從吩咐

“備馬車。”

然而,馬夫卻露出驚恐的神情,匆忙走上前,低聲懇求道

“武庚大人,賤民不能坐馬車,這...這是規矩...”

馬夫的聲音顫抖,生怕違逆了什麽天條一般。呂尚依然沈默,仿佛已經習慣了這類對待,低頭站在一旁,毫無掙紮的意思。

白駿宇聽了,便也不為難馬夫,只是讓馬夫牽著馬慢慢行走,呂尚則在一旁跟著,馬夫連連點頭,不敢再有異議。

一路上,白駿宇通過窗外觀察著呂尚,只見他的肩膀因長時間的壓抑而微微塌下,脊背微駝,仿佛扛著重壓。覆蓋著濃密毛發的手臂和腿部依舊粗壯結實,那是一種經過年覆一年勞作與戰鬥鍛造出來的力量,手腳粗大有力,仿佛隨時能夠撕裂眼前的一切,他確實是配得上羌族戰神的頭銜,但此刻,他這力量卻因為他的身分只能臣服於大祭司的權威,白駿宇深知他內心的不甘願,而這也是白駿宇打算利於的點。

馬車輕輕搖晃間,白駿宇對著一路沉默跟著的呂尚問道

“看來你在大祭司那邊過的並不快活”
然而,呂尚仍是一語不發的跟著,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武庚坐在馬車內,眼神暗中打量。他清楚自己需要從呂尚那裏獲得更多信息,但不能讓他察覺。

“看來你對我的仇恨很深”

武庚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平靜,但言詞中藏著鉤子,像是隨意一問,卻意在深入。呂尚的臉色陰沈,仿佛是壓抑著多年的怨恨,但他沒有立刻回應,只是保持沈默。武庚轉過頭,繼續緩緩說道

“羌人被選為祭品,這是至高無上的榮耀。畢竟,只有強大勇敢的戰士,才能被上天挑選獻祭。就像是你能成為大祭司的僕從,都是一種值得驕傲的事情,難道不是嘛”

呂尚猛然擡起頭,眼中閃爍著怒火,他緊緊握著拳頭,似乎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武庚看出他的憤怒,假裝沒有在意,繼續平靜地說

“至少,先前大祭司是這麼說的,難道你不這麽認為?”

這句話像是在無意中刺中了呂尚的傷口。他低聲咕噥了一句,語氣中透著深深的怨恨

“榮耀?他們不過是拿我們羌人當牲口而已,什麽榮耀...都是謊言。”

武庚捕捉到了呂尚的激動,知道自己正在引導他往正確的方向走。他沒有急於繼續,而是讓沈默在空氣中蔓延了一會兒,仿佛是在消化呂尚的話。接著,他語氣放緩

“但你仍舊選擇了和太姒合作。”

“她也不過是想借助我的力量...”

呂尚的臉色驟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猛然轉頭瞪向武庚,眼中充滿了敵意。盡管如此,他還是沒有立刻開口,仿佛內心在激烈掙紮。

“所以,你知道太姒也在利用你,不是嗎?”

武庚故作漫不經心地補充道,

“我很好奇,她到底是怎麽說服你的,畢竟她可是商的...”

“商!”

呂尚突然爆發,像是再也忍不住壓抑多年的仇恨,

“太姒?她根本不在乎什麽羌人的榮耀,她只是在利用我們。利用我們羌人的血和命,來換取她自己的權力!”

武庚微微瞇起眼睛,靜靜地透過窗外看著呂尚的表情,知道自己已經接近了真相。他仍舊保持冷靜,語氣溫和

“那麽,你和她之間到底是什麽樣的合作?”

呂尚的臉色更為扭曲,內心的矛盾顯而易見。他一時語塞,像是想要閉嘴不再透露任何信息,但仇恨和內心的痛苦終究讓他開了口。

“她...她還利用了我的兒子。”

呂尚的聲音低沈,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痛苦。

“兒子?”

武庚故作驚訝,挑眉問道

“你和太姒有個兒子?”

呂尚這時猛然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立刻閉嘴,眼神戒備地盯著武庚,仿佛在懷疑自己是否已經說漏了什麽。空氣中充滿了緊張感,但武庚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靜靜地看著呂尚,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像是在感慨

“看來,這不僅僅是羌人與商的仇恨。你和太姒之間...還有更多的糾葛。”

呂尚沒有回應,但他緊繃的身體和冰冷的眼神表明,這次的對話已經觸及了他的內心深處。武庚心中冷笑,知道自己已經掌握了足夠的線索,而呂尚,也無意間暴露了他不願意公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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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4-9-22 18:08:03 | 顯示全部樓層
見呂尚的情緒仍然在剛才的對話中徘徊白駿宇卻似乎毫不在意的直接換了一個話題,語氣平淡道

“聽說你當年與太姒交手過,太姒甚至因此瞎了一只眼,但最後仍是姜氏一族獲勝了,看來戰神不過如此”

呂尚聽到這個問題,先是沉默,然後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但那笑容背後隱藏著一種複雜的情感。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垂下眼帘,像是在思索什麼

白駿宇見他不語,也不著急,只是靜靜的繼續注視窗外的呂尚,過了許久,才繼續說道

“他們現在聲勢倒是不小,你是他們曾經的對手,覺得他們的本事真有傳說中那麽厲害嗎?”

呂尚聽罷,微微一哼,目光裏透出一絲鄙夷

“他們算什麽厲害?只不過靠偷襲和背後捅刀子罷了。要不是族人的背叛,他們根本不可能贏得那一仗。”

白駿宇裝作若無其事地挑了挑眉

“這不代表著,他們因為獻祭而得到上天的庇佑嗎?”

呂尚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恨意,語氣裏充滿了壓抑的憤怒

“什麼上天的庇佑,沒有你們所給與的武器,他們什麽也不是。姜族一開始是我們的同源,後來背叛了羌人,成了商的走狗!”

白駿宇心裏有所領悟,知道自己正逐步摸到了呂尚心中的痛點。他淡淡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難怪我聽說姜族的實力後來漸漸壓過了羌人,看來並不是因為他們自己更強。”

呂尚的臉色陰沈得可怕,咬牙切齒道

“他們哪有什麽本事?如果不是因為背叛,他們根本無法贏得那場戰鬥。羌人一直在減少,而姜族憑借著商的資源,才逐漸壯大。”

白駿宇明白,呂尚的仇恨其實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羌族遭到獻祭一事。他眼下的沈默和緊握的拳頭,正好說明他內心的痛苦與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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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4-9-22 21:20:28 | 顯示全部樓層
馬車緩緩停在武庚的府邸前,白駿宇下車後,掃了一眼呂尚淡淡地吩咐道一旁的隨從

“給他安排住所。”

隨從雖然對呂尚的身份心存疑慮,但不敢違背命令,連忙點頭應聲。呂尚沈默地站在那裏,像一座雕塑,渾身散發著一種壓抑的野性力量。

晚餐時間,武庚坐在桌前,而呂尚則被安排在對面。桌上的菜肴擺得極為豐盛,肉類占據了主導地位。呂尚不拘禮節,大口撕扯著肉塊,動作粗魯,絲毫不掩飾他內心的不耐和隱隱的敵意。武庚目光淡然,手中的筷子在盤子間輕輕挑動,顯得從容不迫。

他沈吟片刻,隨意說道

“三月後,周部落將派遣嫡子前來獻上羌牲。”

呂尚的手微微一頓,擡眼看了武庚一眼,依舊沒有說話,繼續粗魯地吃著,但顯然對這句話有了反應。武庚看在眼裏,心中暗自打量呂尚的態度。

武庚裝作漫不經心地繼續道

“我聽說,周的嫡子不僅在陣前謀略出眾,平日裏也頗受讚譽,甚至連不少商貴族也對他的能力心生欽佩。不知道你曾與他們交手時,覺得他如何?”

呂尚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暗沈,低聲道

“考他確實不同尋常。”

武庚挑眉,只是發出一個略顯訝異的語調,並沒有言語,而呂尚亦沒有立刻立刻回答,而是沈默片刻,似乎在衡量自己該說多少。他的語氣帶著些許勉強和不甘,但最終還是說道

“他從小被悉心培養,不僅僅是武藝精湛,連諸般技藝、謀略都在掌握之中。這樣的人自然不差”

武庚點點頭又道

“若是如此,確實不差,但這樣的人,所嚮往的應該是戰場上的榮譽。”

呂尚冷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確實,他不是那種只為吃喝作樂的人。甚至獻祭本身,也無非是表面的東西,真正能讓他在意的,是權力和勝利。”

武庚似乎抓住了什麼,道

“這次他來參加祭典,恐怕不僅僅是為了獻羌牲吧?”

呂尚沈默片刻,似乎有些抗拒回答這個問題,但武庚的目光緊緊盯著他,給了他一些壓力。呂尚最終還是低聲說

“你心裏應該很清楚,周的嫡子從不做無用的事。他來商的目的,絕對不只是獻祭那麽簡單。”

武庚輕輕點頭,若有所思。他知道呂尚不願多說,但他已經從這些言辭中捕捉到了一些關鍵信息——周嫡子來商不僅僅是為了參與祭典,背後肯定有其他目的,而這個人顯然是個極有手腕且心機深沈的人。

晚餐結束後,武庚站起身,吩咐隨從為呂尚安排住處。呂尚沒有再說話,默默跟隨隨從離開。武庚望著他的背影,心中開始更加警覺,知道三個月後的祭典絕不會如表面那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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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4-9-22 22:11:35 | 顯示全部樓層
晚餐結束後,白駿宇回到自己的寢室,隨手關上門。房間裏沈默無聲,只有窗外微弱的風聲偶爾掠過。雖然一整天的忙碌已經讓他感到疲倦,但他心中仍然懸著一股莫名的壓力。他坐在床邊,掏出隨身攜帶的通訊器,查看屏幕上的信息,然而屏幕上依然一片空白,陸聞祁那邊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他輕嘆一口氣,已經習慣了在這個陌生的時代與陸聞祁的虛擬交流。於是他自顧自地的按下訊號發射鍵說道

“你知道嗎?我今天知道帝辛還有一個六姐,這完全出乎我的預料。歷史上的商紂王,怎麽會和自己的姐姐關系這麽好?而且,那個女人還是昌的己貴妃。這關系網簡直荒謬!歷史書上從來沒提過這一點,難道是因為這些細節都被抹去了?實在是不可思議……”

他看著發射器,只見它仍是靜悄悄的,苦笑了一下,想像了陸聞祁聽見這事情後是什麼樣的神情,應該也是感覺沒法理解吧。

“另外,今親眼看見了難以言喻的畫面,活春宮你懂吧,大祭司與姜子牙的,當然,那個呂尚或許並不是我們熟知的歷史上的姜子牙吧,畢竟,他看起來完全和我想象中的人物不一樣,首先就是他的頭髮一點也不白,看起來也並不會釣魚,這荒唐得讓我有些懷疑這些歷史的真實性。不過他的身上確實有一種野性和智慧,難怪歷史上,能夠有一席之地。只是如果呂尚真是姜子牙,他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商的土地上呢”

說完後,心裏依然沒有釋然,但似乎輕鬆了許多,即使他並沒有得到陸聞祁的回應。

“陸哥,這世界與我們熟知的歷史差距之大,只怕小說也不敢這麼寫吧,最詭異的事情是呂尚和太姒居然有個兒子,到底是些什麼事情,太姒是季歷的側妃,季歷死後嫁給了昌,但同時他又和呂尚有一個兒子,我只能說,周圈真亂,亂的沒法理解。”

說完,白駿宇躺了下來,看著天後板,他感覺自己腦子真的不夠,這裡的情勢比起他在原本世界裡面的人人際糾紛更為混亂,很明顯周與商之間的鬥爭不僅僅是權力和疆域的問題,而是牽扯到了更加深遠的家庭與血緣關系。
他嘆了口氣道

“三個月後,考即將到來,呂尚的言語中透露出他是一個極為有野心的人,恐怕這次來商不只是為了簡單的獻祭。我不知道這會帶來什麽,但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白駿宇將最後的文字發出,輕輕放下通訊器。雖然他不知道陸聞祁究竟還會不會回應他,但這個時候的他迫切希望能與陸分享這些覆雜的情緒和思緒,哪怕陸只是簡單地回上一句,也能讓他感到安心一些。

他靠在床上,雙眼微閉,但腦海中那些紛亂的思緒依然揮之不去。帝辛、己、呂尚、太姒、考……這些人物的陰謀與計劃交織成網,包圍著他,讓他無法徹底放松。他想起了陸,如果陸在這裏,一定會幫他理清這些亂麻般的線索。

“陸哥,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面對這些事情。這個地方太詭異,歷史和現實交錯得讓人喘不過氣來。而我,身處其中,卻無法完全掌控局面。真的,挺想念你在旁邊幫我雜念的日子……”

他睜開眼,苦笑一聲,心中的思念翻湧而出。又是一夜未眠的感覺,外面的風聲似乎愈加急促,而他內心的焦慮與擔憂,也隨著風聲在黑暗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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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4-9-24 01:18:30 | 顯示全部樓層
陸聞祁一進學校就被一連串的事務淹沒,直到中午武術課間,他才有機會稍微喘息一下。雖然手頭上還有工作,他的眼睛卻不斷飄向擺在桌角的發訊器。每隔一會兒他都會偷偷拿起來看,確認是否有新的消息——但發訊器依舊保持沉默,沒有任何來自白駿宇的回覆。

早上,救援隊已經出發,新聞頻道也隨即跟進報導這一事件。當陸打開新聞的時候,畫面上突然閃過一則快訊。播報員用嚴肅的語氣快速說道

“稍早消息,原本在黑齊萊山失蹤的S國富豪已經自行下山,據他本人透露,他僅僅是迷路,並未遭遇其他意外。由於體力透支,這位富豪已經取消了在此地的投資勘查,並且已經返回S國。”

聽到這裡,陸聞祁的手一頓,目光死死盯著螢幕,胸中一股無法抑制的怒火升起。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思緒亂成一團。白駿宇是為了這個自稱「迷路」的富豪出任務,卻在山上失蹤,現在生死未卜——而這個人卻輕描淡寫地下了山,甚至取消了他所謂的投資計畫,已經回國了。這一切未免太過荒謬!

情緒失控的瞬間,陸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水杯,清脆的破裂聲驚醒了他。水杯的碎片四散在地上,他愣了片刻,隨即蹲下身去收拾。

將碎片一片片撿起來的過程中,他的心情依舊無法平靜。收拾完畢後,他正準備站起來,這時發訊器上突然閃爍了一下。他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通訊器剛才響過了。他趕忙抓起發訊器,心中又是一陣緊張與期待,迅速點擊查看。

然而,或許是因為訊息量過大,導致整部通訊器竟是燙的讓陸聞祁無法直接握住,逕自將通訊器摔在地上,獨自發出接收訊號的震動。

數分鐘後,訊息終於停止,陸聞祁連忙將通訊器撿起。他有些感到困惑,因為通訊器只有在沒有接通的狀況下才會轉為語音留言,但很顯然的,他並沒有離開通訊器這麼久,這樣的訊息量顯然非常不正常,他立即點開查看,並且將留言一一播放。

但,白駿宇的敘述猶如一場噩夢,即使陸聞祁只是聽著這些內容心中都能感受到深深的震驚和不安。白駿宇的語氣中透露著矛盾與掙扎,彷彿在他心中激烈的戰鬥不僅是記憶的回歸,更是對自己身份的質疑。他描述著那些古老的儀式,語氣由驕傲轉為沉重,陸聞祁能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掙扎,那是對過去的懷疑,對自己所做之事的悔恨。

他敏銳的察覺到,或許白駿宇並不是真的親身經歷過那些事情,而那些記憶,其實是屬於那個名叫“武庚”的男人。

見訊息還沒有結束,陸聞祁緩了緩,便又繼續聽下去,但在白駿宇提到祭祀的畫面時,陸聞祁的心隨之收縮。那些血腥的畫面,不僅讓他想起了人性中最黑暗的一面,也使他感受到一種窒息的痛苦。他能想像那祭壇上的血,聽見那些凄厲的慘叫聲,白駿宇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割開了他心中的平靜。陸聞祁默默地握緊拳頭,想要給予支持,但他知道,這不是他能輕易解決的事情。

“陸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願意。”

白駿宇的聲音低沉而脆弱,這句話如同一根刺,深深扎進陸聞祁的心底。陸聞祁感受到他的無助,那一刻,他想要伸手去握住白駿宇,告訴他不必再承擔這些痛苦的回憶。然而,他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心中充滿了無奈。

白駿宇回憶著那祭祀儀式的細節,陸聞祁聽著,卻感到胸口一陣沉重,仿佛自己也被捲入了那殘酷的過程中。他無法理解那種殘忍的儀式,無法接受這種野蠻的行為。白駿宇的掙扎讓他明白,這並非單純的過去,而是一個深埋在心中的陰影,無法輕易擺脫。

“我知道這一切不應該如此。”
白駿宇的聲音顫抖,情緒幾乎崩潰。陸聞祁心中一緊,感受到白駿宇的脆弱。這樣的回憶對於他來說,不僅是過去的重演,更是心靈上的一種枷鎖。他渴望解脫,卻又無法釋放。

最後,白駿宇的聲音幾乎消失,他低下頭,雙手無力地垂在膝上,像是被巨大的壓力壓垮。陸聞祁無法忍受這種沉默,心中的擔憂與不安交織在一起。他知道,白駿宇的心中承載著無法言喻的痛苦,而這段記憶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消失。

訊息短暫的停下,然而在陸聞祁還來不及按下發射器說出

“我在這裡,你不是一個人。”
這句話時,發訊器的紅燈又再次開始瘋狂閃爍。陸聞祁的發訊器又在一次的因運轉過量而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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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位二等廣武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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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職正二品九門總兵
兼職從三品署理兵部右侍郎
身份博爾濟吉特嫡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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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9-28 10:48:32 | 顯示全部樓層
好久沒看到你寫小說
半真半假的,有趣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看萬種人,經萬般事。

光怪陸離的世間
曲折離奇的故事
形形色色的凡人

最後的最後,皆為塵土
唯有精彩絕倫的故事傳唱不休,代代相傳
故事裡的人們
雖死猶生

這才是永恆的存在
而歷代記載故事的說書人
才是偉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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