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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我的父親黎元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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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位一等靖寧公
榮銜從一品少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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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25 09:27:23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我父親黎元洪,號宋卿,湖北黃陂(現大悟縣)人,人稱“黎黃陂”。我父生於1864年(清同治三年),14歲時,因我祖父黎朝相(系前清的小官)調動差事,隨同至直隸北塘。我父自幼訂婚,母吳氏亦前來,時僅8歲。在北塘我父就讀私塾,勤奮好學。

  1886年,年22歲,考入天津北洋水師學堂,學管輪。同年結婚。不久我祖父病故,家庭生計艱難,全仗我父在水師學堂津貼9元維持生活,並由我母縫製鞋墊出賣,以補不足,每月共收入10餘元。夫婦困難相依,感情甚篤。

  1891年,我父在北洋水師學堂畢業,保充守備,仟廣甲炮艦大車(大管輪)。甲午之役,因所駕駛之軍艦被日本海軍擊沈,官兵均棄艦逃命,我父在海中飄流約l0小時,後被大浪打到海灘上遇救。

  時張之洞署兩江總督,我父遂前往南京投效,派充自強軍翻譯,兼督修獅子山、幕府山炮台。張任湖廣總督後,我父任護軍馬隊營幫帶,曾先後三次被派往日本見習。回國後升前鋒四營督帶。後湖北擴軍,升常備軍第二十一混成協協統,帶兵5000,月俸500兩,並兼任武昌武備學堂總辦,直到辛亥革命。

  我父自任協統後,曾在武昌中和門(辛亥革命後改爲起義門)附近建一所中式樓房自住,又建有小房若干出租o,嗣後又在中和門,建築一棟西式四樓四底的樓房,辛亥革命時,我家就住在那裏。當時我父親躊躇滿志,曾對我母說:“此時生活不比北塘,衣食可以考究一些了!”我母親不以爲然,她以爲應當積蓄錢財購置地産,遂在武昌鄉下紙房村買了不少土地出租。

  1911年10月10日,武昌革命軍興,下午7時許,起義軍打開中和門,大喊:“起義了!”我們驚恐萬狀,不知所措,竟夜不敢休息,曾有人急叩我家大門,問:“黎統領在家嗎?”是晚我父在兵營未歸。當時有人建議我們爲安全計應到親戚家小房裏躲避一時。不久,我父的親隨樊達貴來家說:“起革命了,殺的旗人很多,街上死屍遍地。”去後又來說;“協統已被請出去當都督了。”還告訴我們說:“大人(指我父)說:要做都督,得依我三個條件:一、開城門;二、不許殺旗人;三、爲了安定民心,市面要照常營業。否則不做。”越日,樊達貴又來告訴我們說:“統領的意思,要我們早日離開城裏,恐怕滿清軍隊過來,對我們不利。”他還說:“起義的當天晚上,張彪和其他軍官的房子都被燒掉,他們都跑了。”當時只開中和門,城門只開二尺門縫,門上插刀,人從刀下過去,如果是旗人便殺掉。我們乘民船,到離武昌 60裏外紙房村暫住。過兩天,樊達貴又到鄉下來,我們才知道我父確已做了都督,開始懸挂五色國旗,並正在聯繫國內各省回應革命,推翻清廷。

  我父對清朝大小官吏的貪污腐化,肆意捕殺革命青年等行爲,一向不滿,但他身爲清朝軍官,又覺得應該盡忠清廷,因此在辛亥革命時,不肯就任都督,唯恐有負清室,落得不忠之名。但大勢所趨,也沒辦法。我聽說,起義時我父在兵營內,有戴白布標誌的兵士入內報告,請他出來就任都督,他急怒之下,欲拔刀砍之,猛然想到環境如此,大勢已去,遂又以能力不足推辭;後迫于起義官兵壓力,乃就任都督。清兵進攻漢口時,我父吩咐樊達貴轉告我們,要分批逃到上海。我們到了上海以後,在公共租界找到一所樓房,下面住著外國人.我們住在三樓。我母親囑咐我們不得外出,遇人問話時,不要說來自武昌,也莫說姓黎,要說姓吳。在那一段時間中,整天悶在樓上,很少有人來看我們。以後知道,當時那樣做,主要是惟恐時局有變,萬不得已時可以托庇在帝國主義勢力之下苟全性命。1912年元旦,南京臨時政府成立,我父任副總統,仍兼湖北都督。不久,我們才離開上海,但仍未直接回武昌,先住在漢口英租界,半年後,才回到武昌。

  辛亥革命時,我父發往各省的通電稿,曾經很多人擬稿,其中,我父最賞識的是饒漢祥所擬的電稿。饒系清末舉人,由我父提拔,充都督府秘書,後作總統府秘書長。都督府拍往各處的電報,都出自饒手。

  1913年冬,袁世凱要先父進京,並令段祺瑞到湖北督促。我父雖不願離開武昌,迫於環境沒有辦法。到京後,全家都住在中南海瀛台。袁世凱是大總統,我父是副總統,後又兼參政院院長,月薪5萬元。每日除散步、讀書、閱報、寫字外,無公可辦。

  1914年春,袁世凱請我們一家到他家座客。袁世凱把他的兒子、女兒都叫出來,見我父親。袁說:“我們兩家要交換,你給我一個女兒做兒媳,我也給你一個。”我父說:“我先給你一個吧!”並問他要哪一個。袁表示不計較,只要是黎家的女兒就行,我父遂決定以大妹黎紹芳許配給袁的九子袁克久(鑄厚)。紹芳那年才8歲,我母對此婚事非常不滿。我父說:“沒辦法!這是政治婚姻,不然他(指袁)不會和我合作。”我母堅決不願意,他們多年的和睦夫妻,竟因此失和,一月之內互不理睬。不久袁家來要八字合婚,我父向我母詢問,她閉口不談,後來還是由嬸母口中探聽出來的八字。訂婚時,我母不出來招待親友賓客,後經衆人一再勸解,才勉強出來應付。袁家送來的聘禮中,吃的東西多,綢緞有幾匹,首飾有一些,聘禮不重,翡翠、珍珠、鑽石都沒有。8歲的大妹,什麽也不懂,長大後對這件婚事很不滿意,精神抑鬱,終日悶悶不樂。她總覺得前途無望,在南開大學預科唯讀了一年就退學呆在家中。我留學美同時,曾寫信勸她到國外玩玩她也不肯去。她曾要我和我父商議退婚,但我父認爲既經訂婚,不能反悔,斷然拒絕。從此她更加抑鬱,精神開始失常。我父去世後,袁家來催娶,1930年2月我母病故,我弟重光即請劉鍾秀(曾任先父秘書)向袁家講明“紹芳精神已不正常,是否還準備迎娶?”袁家答復是肯定要娶,並說:“婚後老九陪她玩玩就會好的。”袁鑄厚曾對我說:“我是爲我的父親才答應和令妹結婚犧牲我自己的。”準備結婚時,袁克桓 (即老六)請劉鍾秀對我大弟重光說:“我嫁個妹妹花了20萬,你可別小氣啊!”舊俗正式迎娶前一日,先過嫁妝,據陪嫁的女傭人說:袁母當日夜間,即把陪嫁箱籠全部打開過目,認爲嫁妝不豐,臉上呈不悅之色,婚後一年余,袁鑄厚納妾,紹芳被送入北京瘋人院,直到解放後才病故。

  袁世凱要袁、黎兩家結親的目的,是因爲帝制在進行中,以姻婭關係既定,可避免我父反對,但未能如願。當袁稱帝後,命其子袁克文(老二)親送“武義親王”金字匾到瀛台,並謂:“遵父命給大叔道喜。”我父不受。不久,帝制派的急先鋒、籌安會梁士詒等來了,我父避到我的書房中,淚流不止。我大驚,問他爲什麽?他良久不語,後謂:“他們逼我,人來了,總得見。”相見後,我父指大廳一柱說:“你們如再逼我,就撞死在這裏。”梁等始離去。這是我親眼看到的。海軍總長劉冠雄,也是籌安會的人物,劉子結婚時,我父派我去道喜,在場的人都說:“親王格格來了!”(滿族稱女兒爲格格)。我很生氣,飯也沒吃,就走了,歸家告知我父,父謂:“可惡!”

  帝制失敗,袁世凱不久死去,袁家來報喪,我父疑袁又弄陰謀詭計,不敢去吊喪,乃派我爲代表前去探喪,看袁世凱是否真死了。當時我並不知個中內幕,只記得我父叫我去看看袁家有人穿孝沒有?棺材停在什麽地方?我去後,見袁世凱屍體停在懷仁堂,蓋黃緞陀羅經被,還沒入殮。袁家的男女都穿孝。回報我父,始信袁世凱真死了。

  袁世凱死後,某日,我父帶兩衛士到總統府後金匱石屋,去取袁世凱生前留下的總統繼任人選名單。有人(忘記是誰)提醒我父注意,怕石屋附近埋有炸彈,遭其陷害。我因好奇,跟隨在我父身後,因而遭到斥責,但我仍在暗中尾隨。後見取出—紅色硬紙卷.即匆匆走回我母房中。我看到白底黑字,第一名是黎元洪。我說:“第一個名字是您,當然是您應該做大總統!”我父說:“副總統當然繼任大總統。”

  1916年,我父繼任總統後,逐漸與國務總理段祺瑞意見不和,形成歷史上所謂“府院之爭”。當時我年幼,不知爭執的詳情,僅記得段祺瑞在參戰問題發生後,每次到總統府來議事,臨走時總是表現出很生氣的樣子,我父對參戰問題,因英、日結爲同盟,日本已參戰,原來並不反對段的主張,當參戰咨請國會通過時,總統府監印官系大弟重光之岳父唐浩鎮,他因德國富強,參戰必敗,竭力反對,咨文蓋印時,拒不蓋印,我父強之,他還堅持己見,因系至親,不便施加壓力,遂親自動手蓋印,因此唐浩鎮一怒而去廣東,兩人從此未再見面。

  1917年7月1日張勳復辟後,通知我父于24小時內離開中南海。我父囑我母:“要連夜收拾東西,只拿箱子,其他一概不動,到法國公使館去,要分批走。”旋由蔣作賓開車,把他帶出中南海,到法國醫院。大弟重光乘汽車帶著首飾等,隨著離開中南海,路上被步軍統領江朝宗截住後扣留,追問我父下落;經他和我父聯繫後,方將其放行。事後江朝宗妻在天津向我母道歉,謂事出不得已。我們其餘的人,另作一批直接到法國公使館,常見一些書上謂在此期間內,我父躲在日本公使館,其實不是,我們分別到法國公使館和法國醫院躲避,是容齡的關係。容齡是慈禧太后的一個女官,他父是清親王,母親是法國人,由於我的推薦,她在總統府禮官處做女交際官,並認我母爲義母,她和法國公使館的人很熟,故能聯繫。

  1922年6月,第一次直奉戰爭直系勝利,王承斌奉曹錕、吳佩孚命,來津請我父回京,複任大總統。我父自張勳復辟後,在政治上很灰心,認爲政治複雜不好搞,不肯答應。後來王承斌幾次來津糾纏,請他複任,最後竟跪在地上苦苦地懇求,才勉強答應去北京。到京後住在東廠胡同一號,每天到總統府居仁堂辦公。此次複職後,未曾支領月俸,因此較清閒,冬天常去溜冰,爲時僅一年,曹錕要當總統,逼先父下臺,甚至切斷東廠胡同一號水源電路。那時我們都住在天津,只有我父之妾危文繡(很多人稱她爲黎本危,是錯了)陪同進京,我母只在招待外賓或有大型宴會時,才由容齡來迎接去京。

  我父被迫返津,事前我們一點也不知道,後來家裏管事的來報告說:“總統已回津,在北站被兵截住。”那時我正在南大讀書,我母叫我去看看,遂帶了一些點心,乘車去天津北站。到北站後,看到專車周圍持槍兵士密密層層。我上車後,見車廂裏僅有三人:我父,《泰晤士報》主筆熊少豪,美國顧問福開森。我父看到我後,即說:“你們看看,一國元首,竟被困了!在國外,元首被困,大家都要保護。……”言下不勝感慨,嗣即示意我到各國領事館聯繫,以便設法保護,我即找到美國領事,向他說明當時的情況,請他幫助,美國領事答應一定想辦法,盡力幫助。去訪英國領事時,適不在,只和領事館內工作人員談了,但他們並沒有採取具體行動。我父回家後,美國領事館曾來慰問,當時來看他的人很多,他精神很好地對人們說:“我問心無愧,讓我做總統是他們,苦苦地請我去,現在不讓我做總統也是他們。”這件事,如果不是王承斌等把印信劫走,我父是準備回津後,在租界裏號召全國,並利用外國勢力來反對曹錕的。

                                          (二)

  我父兩任總統,思想方面,在一定程度上不同於他人的情況。特就我所知,加以介紹,其中大多是在津閒居時的事情。

  我父早年就讀于北洋水師學堂,教材都選英文書籍,所以使他早期接受西方的資本主義教育,崇拜西方民主自由和物質文明,佩服西方領袖人物,如華盛頓、林肯等等。1923年至 1927年間,我就讀於美國哥倫比亞太學,由於我是一個中國總統的小姐,曾由美國參議院長埃瑞斯夫婦陪同,在華盛頓做客,參觀了美國的國會,到白宮曾爲美國總統哈定接見。接見時,他表現得非常和藹近人,不像我在中南海看到的那些北洋軍閥官僚。由於我是我父比較鍾愛的女兒,平日也常代表他去辦事,他多年想去歐美的願望,又給我先行一步,所以他總要我寫信給他介紹美國的一些情況,因此,他崇拜英、美的思想,我是起了一定程度的推動作用的。

  他很喜歡騎馬、種花,但沒有嫖、賭、鴉片嗜好,也很願意和美國人做朋友。如美國壟斷資本家木材大王羅伯特·大來就是其中的一個。大來在國外就很欽佩我父,認爲是一個革命元勳,他每次來到中國,都來看望我父,還說過要我父幫他25年的話。究竟是在哪方面幫忙,,怎樣幫忙,我弄不清楚,不過據我所知,我父的確幫過大來的忙。我們在津蓋房時,曾買大來木行的木料。大來抓住這件事大肆宣傳,說中國總統私人蓋房都選用大米木材,足見大來木材如何如何的優異等等。美國的鋼筆大王派克也專程拜謁我父,來時,事先特製了一支朱砂色的金筆送給我父,並要求用這支筆給他簽字,他回國後,將我父親筆簽名製成廣告,到處宣傳。另外,英國報業巨子北岩公爵也曾來訪問過。他們這些人,有無政治上企圖,我是莫測高深。世界青年會來津時,約共2000人之多,我父不僅熱情招待,而且還準備了茶點,每人一份,這樣舉動對於一個在野的總統來說,是否還有一些另外作用,當時我止在國外,無法知道。

  在對子女的教育方面,早先他是不主張我們到外面去讀書的,理由是怕沾染上社會上不好習慣,因而在家中設館。這種館,既讀古漢文,也學數理化,尤其注意學英文。當時華鳳閣(天津八大家之一)教漢文,孫啓廉教英文,南開中學的數理化教員教數理等課程。四年學完後,由唐賓如(我父的副官)和南大校長張伯苓商議,發給南開中學的文憑,這種特權,在當時是不多見的。大弟重光曾在日本貴族學院讀書,由張之洞第十一子張燕卿陪去,隨身帶了一個日文秘書和聽差、廚師各一人。後來我準備去美國時,我父仍要我帶隨從人員,我認爲帶那麽多人去美國會鬧笑話,結果改爲資助南大同學周淑清一同出國留學,實際是爲我作伴。到美國後,起初由美國參議院議長埃瑞斯介紹入威斯列神學院,去後才知是神學院,又經過杜威博士的幫助,才轉入哥倫比亞大學。

  我回國時,我父十分高興,他認爲在當時軍阿官僚的女兒當中,能出國留學,並得到哥倫比亞研究院的碩士學位回來,太不簡單了,因而要大弟重光夫婦、二弟仲修和大妹紹芳,遠端到日本橫濱去接我。到津後,並舉行歡迎會。他對於西方男女平等,社交自由及對尊重女性這一套很欣賞,便把多年來不准我們和男客講話的規矩取消了。本來我父準備在武昌成立學院,基地已經打好,等我回國後負責主持女生部,因1926年唐生智攻武昌時被毀,未能如願。

                                          (三)

  我父在武昌當協統時,月俸500兩銀子,生活很富裕。當時文武官僚們都納妾,我父和我母感情很好,初期有人勸他納妾,他說:“我太太跟我受過苦,不能對不住她。”後來我姑祖母爲他找了一個陶姑娘,辛亥革命後,又以3000元買了一個,便是後來人們都說的如夫人危文繡。危文繡爲陶姑娘所不容,陶姑娘遂負氣自動離去。雖然有了危文繡,但每逢正式宴會或招待外賓時,向例由我母出面,不要危出場。房産地契一類貴重東西,只把法律上不生效的副本放在危文繡那裏。

  我父下臺後,在天津做寓公,在中興煤礦投資40萬,實交20萬,久大精鹽公司、水利堿廠、中國銀行、交通銀行、金城銀行、天津華新紡織公司等都有投資,另外還有中國輪船公司,是與朱桂馨、周叔濂、錢訓之等合資經營,開始時船不大,目的是運中興煤礦的煤到上海,後來增加設備,改爲近萬噸輪船,跑香港、上海。在津房産只有今河北路和解放南路的兩所,北京東廠胡同一號房産早以30萬元賣給日本某東方文化團體,天津河北路房産因投資向金城銀行押款,以後欠息積累太多,遂以20萬元賣給宋哲元。

  北伐時,副官唐賓如向我說:“蔣介石的軍隊已到臨城,要沒收中興煤礦。”當時我父受了很大刺激,派大弟重光到南京,由譚延闓向蔣介石疏通。蔣介石說:“別人的我沒收,黎黃陂的我不能沒收。”雖然如此,始終不放心,因中興煤礦是他投資最多的企業。1928年初夏,他因煩悶,到馬場去看賽馬,因素患高血壓和糖尿症,忽然昏迷,經醫治無效,於1928年6月 3日,病逝津寓。1933年運回武昌,1934年舉行國葬。

作者:黎紹芬  
出處:《中華文史資料文庫》


本文轉自:http://www.hbdawu.gov.cn/about/mingren/lsmr/1131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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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5-25 18:30:07 | 顯示全部樓層
黎元洪在民初的眾多人物之中,
算是比較「正派」的一位,
但其人識見有限,難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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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6-7 23:51:56 | 顯示全部樓層
不過他也為了不讓段祺瑞的陰謀得逞
與段祺瑞硬碰硬 不是安然答應對德宣戰的要求
可見他繫天下百姓的安危為大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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