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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朱元璋的大屠殺事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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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熙按:朱元璋是一個好皇帝,但也是心狠手辣的皇帝,他的一生是一個傳奇....

       歷史上,朱元璋建立的明王朝大規模屠殺事件是有史書記載的。

  朱元璋在建立自己的統治過程中,滅絕人性的大屠殺太多了:和州大屠殺,湖南大屠殺,山東大屠殺,蘇州大屠殺,河州大屠殺,川藏大屠殺,慶陽大屠殺,對廣西少數民族大屠殺,上元大屠殺,江寧大屠殺……數不勝數,令人觸目驚心。甚至在其統治穩固之後,兇殘程度也沒有絲毫改變,依然伴隨著一次次大屠殺——對荊襄流民大屠殺,對僰人種族滅絕大屠殺,對苗瑤壯侗西南少數民族的殘酷鎮壓與屠殺,對長城外內蒙古地區的“三光政策”,對建州女真的數次血腥屠殺……可謂是罪惡累累,罄竹難書。

  朱元璋所依靠的淮西武裝集團,當時即被社會稱爲“淮西盜賊”。他們是從社會人向動物人轉化的流民武裝集團中脫穎而出的。現今許多通俗影視劇一談起朱元璋,極盡美化粉飾之能事,什麽大仁大義,懷救民於水火之心,軍隊紀律嚴明,不殺不搶等,均是對歷史的極大歪曲。甚至在朱明政權官方修訂的《明太祖實錄》裏,遮遮掩掩之餘也會透露出一星半點真相,如實錄裏對和州大屠殺惜墨如金的自供狀是:“初,諸將破城,暴橫多殺人,城中人民夫婦不相保。”

  流傳於湖南民間的“朱元璋血洗湖南”的傳說,就充分反映了淮西集團武裝在奪取天下的過程中大開殺戒的歷史。實際上,在專制時代通過戰爭奪取政權的過程,必定是十分血腥和殘酷的。朱元璋淮西武裝集團與陳友諒荊漢武裝集團爭鬥的濃濃血腥味,從留在民間族譜中的歷史記錄就可以看出來,《厚雅田王氏譜》記:“湖以南,丁洪武殺運,掃境空虛矣!” 《攸縣羅氏族譜》記:“元季末,陳友諒據湖南,與朱元璋爭雄事敗,元璋縱兵屠戮,湘江兩岸,人煙幾絕,史稱朱洪武血洗湖南。其後,當地郡守招四方之民分耕其地。” 《依湖鄧氏族譜》記:“吾祖世籍豫章(即江西),丁封易代,遷來血洗,系千鈞一髮,綿一脈於千秋!”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朱明官方史料中卻充滿了千篇一律的滿紙粉飾溢美之詞,如《明太祖實錄》就堂而皇之將朱元璋得勝之後的公告當作史實:“友諒稔惡不悛,仍合餘燼於癸卯七月頓兵洪都城下,予乃總率舟師親與決戰,友諒敗死,將士悉降。進攻武昌,其子理歸命。於是湖廣諸郡次第皆平,滔滔江漢遂底安流,總總黎元克全生樂,布告中外鹹使聞知……”還極力掩蓋湖南掃境空虛的真相,大勢宣揚“上命給米賑之,召其父老複撫慰之,待友諒父母以禮,民大悅。於是漢沔荊嶽郡縣相繼降”這樣的美麗神話。如果湖南境內真如朱元璋僞造的歷史那樣“總總黎元克全生樂”,明初時代又怎會有“江西填湖南”的大移民,湖南人又怎會稱江西人爲老表?

  民間不僅留下了“朱元璋血洗湖南”的傳說,還留下了“朱元璋血洗山東”的傳說。山東徐、鮑兩姓族譜,幾乎一字不差地記有下列文字:"自大明洪武即位,常遇春將軍率花馬軍平山東道,平而複起者再三,於是赫然斯怒,所過州縣無論盜賊良賤,概行誅戮,雖有存焉,然百不一二,是以地廣人稀……。" 1988年版《蓬萊縣誌》中記載了朱明軍隊對山東全境的大屠殺:“元末明初,山東爲元明爭奪要地,明將常遇春血洗山東,山東半島人口被殺戮殆盡,殘存土著極微。”爲什麽像血洗湖南血洗山東的大屠殺在官方檔案裏幾乎沒有任何蹤影呢?想一想朱元璋對文武百官的集體大屠殺和長達數十年的文字獄就可以明白個中緣由。另外,明初從山西到山東的大移民也足以說明事實,至今山東人念念不忘自己的老家是在山西大槐樹下。

  俗話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然而江南蘇杭兩座天堂式名城竟然在元末時代遭遇慘不忍睹的悲慘命運,而且都是因朱明淮西集團造成的。至正十九年冬十二月,朱元璋遣常遇春帥師攻杭,“突至城下,城門閉三月余,各路糧運不通。一城之人,餓死者十六七。軍既退,吳淞米航輻輳,藉以活,而又大半病疫死”。(《南村輟耕錄》杭人遭難條) 由此可見,導致杭人餓死過半的直接原因是明軍圍城毫無疑問。跟杭州城相比,蘇州城的悲劇更爲悲慘,朱元璋處心積慮刪改史料,毀滅屠殺記錄。然而他對蘇州的屠殺和暴虐卻永遠留在蘇州人的記憶中。據明人楊循吉的《吳中故語》記載,湯和部明軍從蘇州葑門進攻,縱兵屠戮,“二歲小兒亦當斫爲三段”,“遇城中士女必處以軍法”,結果造成了“葑門以信國之入,至今百載,人猶蕭然”這樣的慘況。楊循吉作爲一個明人對張士誠仍存有懷念之情,在書裏感喟說“觀其在故元時貢運不絕,亦固知有大義者”,又稱“蘇人至今猶呼爲張王雲”。被朱元璋罰去服苦役,活活累死於工所的楊基遺留下的《白頭母吟》一詩,也憤怒控訴了朱明軍隊的殘酷屠殺和對蘇州的空前殘暴統治——“婦哭征夫母哭兒,悲風吹折庭前樹。家有屋,屯軍伍,家家有兒遭殺虜。越女能嘲楚女詞,吳人半作淮人語。東營放火夜斫門,白日橫屍向官路。……只憐新婦生苦晚,不見當時富及奢。珠簾台榭桃花塢,笙歌院落王家府。如今芳草野烏啼,鬼火磷磷日未西。”昔日在元代繁華的蘇州變成了明初時鬼火磷磷的鬼城。這就是歷史的真相!

  朱元璋身邊“禦衛大駕”的俞本的《紀事錄》也記載了他所知的幾起明軍大屠殺慘劇,有明軍主帥徐達製造的慶陽屠城,“屠其男子,縱擄婦女,擒師道於一百八渡斬之。”有大都督馮勝製造的河州大屠殺,“自洮河至積石關,三百餘裏,骸骨遍野,人煙一空”,有都指揮使韋正製造的川藏大屠殺,“屠西番,獲牛羊馬匹數十萬以歸。”

  對廣西境內少數民族展開大屠殺的第一個明軍屠夫叫吳複,關於此人的屠殺記錄,史有明載的是在洪武十六年在廣西“克墨定苗,至吉剌堡,築安莊、新城,平七百房諸寨,斬獲萬計”,不過他本人顯然在也這一系列戰鬥之中受了重傷,“是年十月,金瘡發,卒於普定”(《明史·吳複傳》),也算是劊子手的應得下場。但是,即使是這樣一個“殺人盈萬”的劊子手,較之另外一位叫做韓觀的男子,卻是小巫見大巫了。韓觀其人在洪武十九年(1386年)出任桂林右衛指揮僉事,因“討平柳州、融縣諸蠻”而升任廣西都指揮使,二十七年(1394年)“討全州、灌陽諸瑤,斬千四百餘人”,翌年“捕擒宜山諸縣蠻,斬其僞王及萬戶以下二千八百餘人”,因此晉升至征南將軍,是一個靠屠殺少數民族起家的十足劊子手。他在洪武年間的最大“戰績”是在二十八年(1395年)“移兵征南丹、奉議及都康、向武、富勞、上林、思恩、都亮諸蠻,先後斬獲萬餘級”,這個“戰功”使他在二十九年(1396年)晉位都督同知。《明史》評價他“性鷙悍,誅罰無所假”,鷙是古代傳說之中的一種食肉猛禽,將一個象鷙一樣兇悍,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派往廣西,實爲當地少數民族的一大劫難。同時,韓觀平素即喜殺人,所殺之人也不拘泥於少數民族,尤其是酒醉之後。有一次,慶遠的諸生(明代對考取秀才入學的生員的稱呼)們來看望他,這本是一種禮節性的訪問,他卻一口咬定對方是“賊覘我也”,竟全部殺害。關於他的廣西的用兵方略,明史有“得賊必處以極刑。間縱一二,使歸告諸蠻,諸蠻膽落。由是境內得安”的記載,也就是說,凡是被他所捕獲的少數民族俘虜,除了留下一、兩個活口之外,都難逃一死。然後將少數活口放回,將自己親眼目睹的殘忍殺戮向部落內廣爲傳播,造成心理恐懼感。這正是前文所述的殘酷屠殺政策的實質所在,而韓觀本人正是這一殘忍政策的忠實執行者。然則,從日後“柳、潯諸蠻乘觀出,複叛”的記載來看,“境內得安”之說不過是反抗運動在恐怖高壓之下暫時進入低潮期而已,並不能從根本上緩和化解民族矛盾,反而會埋下更深的仇恨,激起更多的反抗。韓觀不但嗜殺人,還嗜好食人肉。明人朱國禎的《湧幢小品》裏就記載了韓觀的食人事迹—— “都督韓公觀,提督兩廣。初入境,生員來迎。觀素不識生員,見其巾衫異常,縛斬之。左右曰:此生員也。觀不聽。曰:生員亦賊耳。朝廷聞之喜曰:‘韓觀善應變,使其聞生員而止,則軍令出而不行矣,豈不損威。’韓殺人甚多。禦史欲劾之。一日。觀召禦史飲。以人皮爲坐褥。耳、目、口、鼻顯然,發散垂褥,首披椅後。肴上,設一人首。觀以筯取二目食之,曰:‘他禽獸目皆不可食,惟人目甚美。’觀前席坐,每拿人至,命斬之,不回首視,已而血流滿庭。觀曰:‘此輩與禽獸不異,斬之,如殺虎豹耳。’禦史戰慄失措曰:‘公,神人也。’竟不能劾。”

  能夠發出兇殘叫囂“他禽獸目皆不可食,惟人目甚美”,由此可知這樣的食人魔殘害了多少生靈!而“朝廷聞之喜”,和禦史“竟不能劾”的結果,足以使人對朱明政權的本質有清醒的認識。

  事實上,往往有一些屠殺慘劇還並不是明朝軍隊自發的暴虐,而是朱明統治者有意訓導爲之。如果有軍隊敢不進行屠殺,反而受到嚴厲申斥。從朱元璋所下幾道令旨可見一斑。

  龍鳳十二年(即至正二十六年)三月所下的一道令旨完全是元代白話,語義淺顯,連今人都很容易看懂——“當城破之日,將頭目、軍人一概殺了,倒無可論。擄了妻子,撥將精漢來我這裏,陪了衣糧,又費關防,養不住。”很明顯,老朱這道令旨的意思是把張士誠守軍“一概殺了”,他生怕“養不住”。

  龍鳳十一年十月所下另一道令旨也是大同小異——“吳王親筆:差內使朱明前往軍中,說與大將軍左相國徐達、副將軍平章常遇春知會,十一月初四日捷音至京城,知軍中獲寇軍及頭目人等六萬餘衆。然而俘獲甚衆,難爲囚禁。今差人前去,教你每軍中將張軍精銳勇猛的留一二萬,若系不堪任用之徒,就軍中暗地去除了當,不必解來。”六萬多俘虜只能“精銳勇猛的留一二萬”,其他人不必解來,這是多麽兇殘的殺俘手段。世人都知白起項羽屠殺戰俘,卻不知這位朱皇帝殺俘手段遠遠超過古人。

  作爲歷史鐵證的還有朱元璋洪武三年對徐達所下的令旨,同樣是元代白話,通俗易懂——“別無甚麽說的緣故,止是就陣得的人及陣敗來降的王保保頭目,都休留他,一個也殺了。”老朱對張士誠部下是“教你每軍中將張軍精銳勇猛的留一二萬,若系不堪任用之徒,就軍中暗地去除了當”,對王保保部下是“都休留他,一個也殺了”,看來元璋老兄從龍鳳到洪武,殺俘之心進步還是蠻大的嘛。

  打天下時血腥殺戮倒還情有可原,畢竟自古未聞不殺而能取天下者!然而朱元璋坐了天下後反而變本加厲,更以血腥屠殺來維護自己的極端獨夫政治。胡藍之獄、空印案、郭桓案,四次有計劃的謀殺;再加上持續十三年(洪武十七年至二十九年)之久的文字獄,洪武一朝被殺者達十幾萬人,“文臣亦多冤死,帝亦太忍矣哉!”對於這種非正常的殺戮,當時就有人提出異議,洪武二十五年(1392),太學生周敬心上書:“大戮官民,不分藏否。其中豈無忠臣烈士善人君子?於茲見陛下之薄德而任刑矣。”這完全是駭人聽聞的人口滅絕。“村墟斷炊煙,隴上無行人”,這是當時詩人筆下對大案開殺的慘狀描寫。明代史家談遷評價說:“而當時死徙遍天下,一空印,一盜糧,禍至溢矣。”連朝鮮國王也對朱元璋的屠殺十分震驚,評論說:“忌英雄及功臣,指爲藍党、胡黨,皆殺之,無乃不可乎!”

  某些漢族人總喜歡爲朱元璋粉飾歷史,竟然聲稱老朱愛屠殺官員,但是不殺老百姓。然而真實的歷史是怎樣的呢?俞本的《紀事錄》記載了朱元璋在和平年代對屬下百姓慘無人道的大虐殺行徑:“左丞相胡惟庸、右大夫陳甯,擅權壞法,俱伏誅于玄津橋,掘坑丈餘,埋其屍,次日複出之,支解於市,縱犬食之,錄其家資,以妻子分配軍士,子弟悉斬之,連及內外文武官員數萬人,凡十五年間黨名始悉。減中書省,升六部,廣都府,以十二行改爲承宣佈政使司,改禦史台爲都察院,分爲十二道,以詹徽爲都禦史,所奏無不允者。上以應天府所屬上元、江寧二縣之民與胡惟庸爲黨,將男婦長幼悉屠之。”兩個縣竟被朱元璋“男婦長幼悉屠之”,由此可見,朱元璋時代的中國社會是何等恐怖殘暴的社會!

  更值得一提的是,在朱元璋長期以來持之以恒的言傳聲教之下,他的三個兒子秦王燕王晉王,都變成了不折不扣的血腥屠夫。

  如《諭祭秦王祝文》就從朱元璋口中真實暴露了秦王朱樉的種種非人罪行:“於軍民之家搜取寡婦入宮,陸續作踐身死,非人所爲”,“將番人七八歲幼女擄到一百五十名,又將七歲八歲九歲幼男閹割一百五十五名。”

  如王春瑜在《明清史事沈思錄》裏揭露了晉王的暴行:“早在洪武初年,封在山西不久的晉王朱[木岡],即威逼民間女子入宮,不中意者打死,燒成灰,送出宮外;對宮女濫施酷刑,有的被割掉舌頭,有的被五花大綁,埋於雪中,活活凍死……”

  至於老四燕王朱棣,當王爺時還人模人樣,一旦篡位成功,便撕下僞飾的面具,暴露出嗜血的殘暴本性,淩遲兩千八百多宮女,強迫建文忠臣吃兒子的肉,對待建文忠臣妻女“每一日夜二十餘條漢子看守”,竟公然下指令“由他不的,長到大便是個淫賤材兒”、“著錦衣衛分付上元縣,擡去門外,著狗吃了”,種種暴行已經是世人皆知。

  此外,在朱棣發動的那場靖難之役——這場前代罕有的篡位大內戰中——無論是建文軍還是燕軍雙方都大開殺戒,把北中國變成一個巨大殺戮的修羅場。據山東臨清縣肖寒村《李氏族譜》記載:“蓋燕王靖難兵起,在建文時南北構兵……或殺、或剮、或逃,東西六七百里,南北近千里,幾爲丘墟焉。” 《奉天靖難記》裏也記載了一段明朝建文官軍常被人忽略的慘絕人寰的暴行:“先是,遼東賊將楊文等領軍來圍永平,以遊兵萬餘鈔掠薊州、遵化諸郡縣,所得人民無老少皆烹食之。民有年百一十歲,亦被其殺。又豎樁於地,銳其末,坐乳兒其上,入其穀道以爲戲,其淫刑酷虐無比,百姓苦之。”也許有人以爲這是朱棣禦用文人對建文一方的污蔑,但事實上當時靖難軍與建文軍兩方殺紅了眼,殃及無辜百姓之事應有可能,何況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對敵方境內騷擾,也是一種戰爭手段。

  朱元璋朱棣這“二祖”之後,明朝社會的恐怖氣氛總算有所緩和。儘管如此,朱明政府軍對中原百姓及邊疆少數民族的屠殺事件,仍是史不絕書。

  荊襄流民大屠殺

  成化六年(1470年)十月,荊襄流民李鬍子(李原)、王彪、小王洪等劉千斤舊部又聚衆起義,他們于南漳、內鄉、渭南之間活動。李鬍子稱太平王,立一條蛇、 坐山虎等名號。十一月,明廷派都禦史項忠總督河南、湖廣、荊襄軍務,與湖廣總兵李震前往鎮壓。流民附和李鬍子起義者雖達百萬之衆,但無嚴密的組織,又無武器,他們的目的只是能在這裏得到土地,得以生存。一見項忠招諭,便扶老攜幼,紛紛出山。計有40萬流民受撫。義軍勢孤,李鬍子退入深山。項忠派副使餘洵、都指揮李振進山追捕,與李原部在竹山縣相遇,李原戰敗被擒。小王洪所部500余人屯於鈞州龍潭,亦被破擒,起義最終失敗。

  令人髮指的是,項忠這個屠夫竟指揮官軍對手無寸鐵的流民進行了血腥的屠殺。當時流民有自洪武年間即入山耕田者,並未參加起義。明軍入山,不分青紅皂白,“盡草剃之,死者枕藉山谷” (《明史紀事本末.荊襄之役》)。數萬餘人被編戍湖廣、貴州,集體乘船而往,多得疫病而亡,棄屍江滸,臭不可聞。還有那被招出山的40萬衆,項忠強迫其還鄉,適值溽暑,因饑渴而死者衆多,瘟疫流行,押送者懼其傳染,往往故意沈舟于江,大部分人因此喪命。 更具諷刺意味的是,這場大屠殺過後,項忠竟然在流民的累累白骨上,立平荊襄碑以記其功。此碑被時人稱作墮淚碑,以嘲其濫殺無辜。禦史彈劾其濫殺無辜,明政府卻視若罔聞。

  對僰人種族滅絕大屠殺

  “僰人”是先秦時期就在中國西南居住的一個古老民族,明代時期他們生活在西南敘州(今四川宜賓、珙縣)一帶,卻朱明統治者蔑稱爲“都掌蠻”。朱明地方官府把他們視同禽獸,從平壩地區趕到了深山,限制他們與漢族同胞以物換物,動不動就剿、就殺。“僰人”實在活不下去,憤然起兵造反。不幸釀成了瀘、敘兩州大江南岸,“僰人”漢人互相仇殺的慘劇。成化年間,明憲宗下詔“如可撫則撫之”,明廷決議招撫僰人,僰人首領赴京,誠意接受招撫。然而汪浩不願委任僰人土官,使僰人的憤怒加劇。成化三年(西元1468年),僰人再次起義。明憲宗以襄陽伯李瑾爲總兵,太監劉恒爲監軍,兵部侍郎程信爲尚書提督軍務,合三省土、漢官兵18萬,激戰歷時四年多,由於僰人英勇善戰,頑強抵抗,官兵只攻下大壩,而對九絲天塹卻望而生畏,不敢進攻。萬曆元年(1573年),四川巡撫曾省吾,以劉顯爲節帥,郭成、張汗等十二人爲偏將,調動十、漢官兵14萬人,對僰人“飛檄進剿”。在劉顯指揮下,明軍一路高歌猛進,淩霄城、都都寨很快易主。僰人失此二險,只得退守九絲城。明軍旋即兵分五路撲向九絲城,不分晝夜攻打,僰人以死相拒,“乘城轉石發標駑,下擊栩栩如電霰不休”,明軍傷亡慘重,一時卻也無計可施。九月九日是僰人的“賽神節”,這天,天降大雨,山路濕滑,僰人酣戰方休,認爲明軍絕不可能來襲,於是在九絲山上殺牛慶祝,盡情痛飲。不意明軍乘夜攀岩,殺入九絲城,四處放火,殺聲撼天,僰人從睡夢中驚醒,見明軍從天而降,措手不及,慘遭集體屠殺。首領阿大、阿二、方三皆爲明軍擒殺。劉顯捷報上報至京師,朱明政府仍然不放心,下了一道罪惡指令:對逃遁在深山中的都掌蠻繼續剿殺,“鏟削禍本,席捲雲徹”。史書並未記載明王朝對僰人的大清算大搜殺到底持續了多久,唯一可知的是,自明朝以後,僰人便再不見於史料記載。

  在那個血雨腥風的年代,在那一次次以弱對強、以死抗爭的慘烈戰鬥中,僰人所表現出的英勇頑強,不屈不撓,視死如歸的大無畏精神,不能不讓人産生許多欽佩、敬仰、震撼和感慨之情。

  對苗瑤壯侗西南少數民族的殘酷鎮壓與屠殺

  爲了“開邊”,明王朝在黔東和貴陽、安順等地大量安屯設堡,強使許多苗族人民遷居。(《邱北縣誌》第二冊)貴州軍務右副都禦史白圭的摺子,左一個“斬首一萬”,右一個“斬首3000”。據《鳳凰廳志》和《瀘溪縣誌》載:苗區人口“大經草剃,存不滿百”,“幾經絕種”。“經過撻伐征剿,村寨十室九空,人迹滅絕”。爲了加強對“生苗”區的控制,明朝歷代統治者多次訴諸武力進行大規模的軍事征剿和屠殺,並發佈賞格,凡生擒苗人一名賞銀五兩,殺一苗人賞銀三兩(郭子章《黔記》卷五十九)。在殘酷殺戮的同時,明朝的邊將們更是竭盡變態殺人狂之能事,故意使用極端殘忍的手段來殺死少數民族俘虜,如《明史·韓雍傳》就記載了韓雍“支解刳腸胃,分挂林箐中,累累相屬”這樣的暴行,而《彭倫傳》則記載了彭倫“縛俘囚,置高竿,集健卒亂射殺之,複割裂肢體,烹啖諸壯士。罪輕者截耳鼻使去”這樣極端殘忍的手段。可見這些明朝暴虐專制體制下的軍人在朱明政府的屠殺令之下已經完全喪失了人性。

  對長城外草原地區的“三光政策”

  事實上,經過元朝近百年的經營,長城以外廣大草原地區出現了“屯田連絡,監牧相屬,宮室相望”的喜人局面,然而當朱棣在永樂八年北征時也不得不承認:“元盛時,此皆民居,今萬裏蕭條,惟見風埃沙草耳。”這種萬裏蕭條局面是怎麽造成的呢?這完全是朱明政府掃蕩、殺戮、遷民、燒荒、限制耕牧的罪惡政策的惡果!朱明政府屢屢下令“塞外夷民,皆令遷入內地”,“勿容再聚” ,“地方人十分要打蕩得乾淨”,而且,“近年兵馬出境燒荒,俱至二百裏外,順風舉火,草莽燒焚盡絕”,“邊界封界之外,軍民不得擅出耕牧”。

  對東北女真部落數次大掃蕩大屠殺

  成化三年(紀元1467年),建州左衛的實力發展迅速,已居於三衛之冠,結果引起了朱明政府的猜忌,是年九月,明軍竟然聯絡李氏朝鮮軍隊向建州左衛發動突然襲擊,包圍了女真的營地,經過歷時一個月的規模搜捕和屠殺,將建州左衛女真部多年積畜劫掠一空。明將趙輔在《平夷賦自序》之中得意洋洋地誇耀武功爲“強壯盡戮,老稚盡俘”,暴露出一個活脫脫屠夫的罪惡無恥嘴臉。其後,明朝與朝鮮又于成化十四年(西元1478年)和十五年(西元1479年)連續兩次圍剿建州女真,對該地區進行了毀滅性的破壞,當時,兩軍約定“可屠者屠之……盡滅乃矣”的方針,其種族滅絕意圖十分明顯。

  ……

  我們應該還歷史一個真實,歷史就是歷史!無論從什麽角度來衡量,只要有起碼的人類良知,就不應再爲這些歷史上殘暴不仁的屠夫們歌功頌德,以際近瘋狂的民族狂熱情緒來吹捧它們的“大仁大義”,“愛民如子”,不遺餘力來讚美它們登峰造極的殺人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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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7 20:27:32 | 顯示全部樓層
+:苦惱的煙狂=+: 朱明皇朝的確是中國歷史上最黑暗的皇朝,宦官弄權弄,黨爭,外患
(蒙古,倭寇,滿州)無日無之,皆因昏君輩出,手握的無限大的權力,沒有宰相的力量來制衡君權,故二佰七十多年國祚,內政大部分都非常黑暗,故誠如柏揚所說"中國最壞的皇朝是明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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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1-12-8 10:27:41 | 顯示全部樓層
原帖由 佟胡朗 於 2011-12-7 20:27 發表
+:苦惱的煙狂=+: 朱明皇朝的確是中國歷史上最黑暗的皇朝,宦官弄權弄,黨爭,外患
(蒙古,倭寇,滿州)無日無之,皆因昏君輩出,手握的無限大的權力,沒有宰相的力量來制衡君權,故二佰七十多年國祚,內政大部分都非常黑暗,故誠 ...


明朝是否最黑暗??
其實是很值得討論。
宦官為禍之烈,以個人而言,該以唐朝為首。
至少唐朝皇帝的廢立,宦官是可以參與。
但在明朝就沒有這等優惠。
基本上明朝的宦官,只是皇帝的家奴,稍不滿意,仍是可以五下三成二,迅速擺平。

至於明朝沒有宰相力量制衡??
不錯,是沒有「宰相」的力量,因為朱元璋取消了宰相。
但卻有內閣的力量去制衡.....
而制衡力量比宰相力量還要大....

胡朗有讀過柏楊先生的書藉???
是否「中國人史綱」?? ^=^
有機會分享一下。 ^=^

[ 本帖最後由 沮渠元熙 於 2011-12-8 10:2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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