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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一堂忘不了的音樂課
我曾看著M微笑卻眼眸帶淚光的說:「這輩子我是命中定只能彈琴不能談情」
從十字窗灑入一道夕陽餘暉.瞬時光明與黑暗將整個空間切割成一半。傍晚的讓窗帘隨之舞動,M的琴聲優美而哀傷的在我耳際邊繾倦,我雙眼注視著M在琴鍵上跳舞手指,我卻往了我正在跟M合奏。
M闔上琴蓋「你累了吧。」 我點點頭。我和M緩緩的走出教堂外,地上落葉我我門踩出沙沙來看著牆腳所累積的厚厚的苔蘚與轉黃的樺樹和變紅的栗樹,秋天已經完全到來了。這樣的季節 這樣的情景在這樣微涼帶傷的日子禮讓我想起與M的的初識。
突然有一陣哀傷擁上心頭,過往像影展般在腦海播放,播放著我難以放下的不捨。在過往的當初想著上基礎樂理課時還有在上音樂分析課時我無法忘記M的專業與認真。
他曾教我里瓦德練習法讓我改掉抖音的毛病而樂觀善良的她對悲觀的我說當在陰天看到閃電時記得比YA因為那是上帝在幫我們拍照的幽默說法。
有音樂素養的m還有一手好廚藝,還記得去她家陪她練琴時他所做的澄汁燻鴨和魚子醬餅乾而我無法忘記的是她的黑櫻桃幕斯,我還曾開玩笑的說她的琴聲迷換了我的聽覺,她的廚藝魔幻了我的味蕾。
而主修鋼琴的M其實她的小提琴的並不比我遜色我曾在的音樂發表會上被她的美麗和精湛的演奏深深感動,她的琴弓似乎將音符幻化成箭穿透了我的心而不規則的珍珠在我的血液中快速滾動。
,M的母親是個鋼琴家但卻在M八歲那年過世,M曾說過她曾在媽媽過世後發是以後也要成為一名厲害的鋼琴家。在認識M的第四年M生病了,她遺傳了媽的罕見疾病,醫生說得長期住院觀察但要做最壞的心理準備因為M的生命剩不到三個月,我到醫院探望M苦苦哀求我偷偷帶她出院他說就算要死,她也不想被這白色世界所淹沒。
我們偷偷的逃出醫院坐著電車看著這世界運行,我們似乎要逃離這城市,逃離這原本我們所屬的世界,我和她到了她媽媽墓園附近的教堂,郊外的園野少了城市人車失序的語言,M說她喜歡這裡,她說這大自然的天籟跟媽媽的琴聲一樣美,易感的我不知是被大自然的古典樂所驚悸還是因為M的關係突然感覺一陣鼻酸,我不敢讓M看到我的泛紅的眼框我刻意的不讓M看我的臉,正當情緒較平合之際轉盼M卻在我身後倒下。
M離開了,M的家人將M的墳塋葬在她媽媽附近而我永遠永遠忘不了M的琴聲她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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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那一堂憂鬱的文學課
我只是在用無數的詩集再譴責我愚昧的靈魂罷了
我在空曠的走廊奔跑著,長廊的回音隱約可以聽到自己的跑步聲,而那時就這麼一不小心我撞到W,在當時我與她並不熟悉,W的袖釦發亮燙金的線裝書,當時她紮著黑色髮帶,容貌清秀的他似乎有著笑容已被溺斃的憂鬱,我猛向被我撞倒的他道歉,她勉強的擠出笑容點點頭後的離開。
她的臉像是篇失魂的詩篇,失去了微笑多了這年紀不該有的濃郁憂鬱,不久我從其他同學身上打聽到她的才華和憂鬱,聽說她十三歲就看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十三歲的她那時懂得什麼是意識流而喜歡紅樓夢。而在這時不管是文學評論或創作更是不在話下,而曾有人誇獎她有才華但她臉卻無絲毫喜色只是幽幽的說「 我只是在用無數的詩集再譴責我愚昧的靈魂罷了」
終於我在某一堂文學課上找到機會跟W說話更慢慢的和成為朋友,雖然我和她成為朋友但我總感覺與他相處在同一個空間時總是呼吸道一種淡淡的哀愁。
任誰也無法理解這個在床褥上鋪了好幾層羽绒被只要有一粒小小的紅豆就能讓她整夜難以安心入眠的公主會有怎樣的憂鬱。
W很奇特,她喜歡用文字記錄她的夢境,W有著可以恰如其分的寫出這世界情緒的才華,她記錄著春天的淡淡哀戚她描寫著秋天的濃濃憂愁,她有著亞森羅蘋就算竊入她的夢中都無法盜走的才華。
我想在這烏煙瘴氣的城市中真的需要向W這樣的一個人一個脫俗不被污染的人,這世界的文明是脆弱的在這樣依竊精緻包裝在這樣一切都只有華美外表的外殼的文化中,W的夢幻是真實的,但W的淡愁卻似乎可以感染人連那種樂觀到無可救藥的笨蛋也會突然傷感起來像個濫情的動物。
於焉,在W二十歲生日的翌日我們聽到W自殺的消息,我們被震驚住了,我感到了W的家,W的家人並沒再廠而W的老管家拿了一封信給我,他說那是W寫個我的遺書,而她留下三封遺書(一封給她的父親,第二封給老管家第三封是給我的)。
老管家說其實W小時候其實是個很活潑且聰明的小孩但是在六歲那年因為W的一場惡作劇使她母親始於那場意外,她的母親是很有名的文學家,而在做完告別式後W哽咽的問了一句:「 媽媽去哪裡了?」W的父親是個忙碌的生意人他無法接受愛妻的離去,他冷冷的看了W一眼「 因為妳不乖媽媽才不要你了」
從一天起W的父親就長期待在國外很少回來,他將年幼的W交給老管家.而W在那天起開始沉默寡言在也不是過往那個活潑好動的女孩。
我望著遠方停留在純白教堂十字架上的白鴿,在停留歇息後振翅而飛,飛的越來越遠直在天際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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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那一堂科學課發生的事
她的瞳孔總是燦然生光,像一個發亮的藍色星星
印象中的S是個聰明絕頂很有想法的女孩,她有著像羅亞爾河難以馴服的個性,思路清晰且學東西很快的她在十歲就搞懂什麼是白努力定律,而她是學校所重視也感到驕傲的高材生,她曾協助學校破了一件離奇的校園竊盜事件,更曾研究出麵包蟲原來可以分解保麗龍的驚人發現。
她代表學校參加不少科展,她有著一裝可愛的外表和有雙知性且炯炯有神的雙眼不管何時看到她,她的瞳孔總是燦然生光,像一個發亮的藍色星星,而S她也說過她喜歡星星而當然不是純粹俗氣的了解天文星學的生存與死亡,白矮星和紅巨星爆炸那一類的,而是仰望著夜幕垂廉的夏夜點綴的星空但他曾抱怨著城市光害太厲害總是無法極致享受宇宙所賜與給我們的這份禮物。
而科學的她也有文學的一面有時她也會和我撩撥特萊爾和馬拉莫法國文壇象徵派詩人。在生活中他總時活潑開朗有時更給人總古靈精怪的感覺在某一年的暑假過後她染了一頭紅髮甚至綁了兩撮辮子這樣的她更讓週遭的同學驚艷極了
她曾說過她喜歡王爾德而說到王爾德和他的同志戀人在神聖高聳的教堂前擁吻不受世俗羈絆地表現更是興奮。
這一年學校發生一件驚人的事件,和S有關,s被學校嚴重審判更通知了S的家長(好像是唯一的家長)S當海軍少尉的哥哥,學校最高層的三個負責人像極了愛麗絲夢遊仙境的法官對著S審判,原來有人爆料說有人發現S在實驗室中與一名女性同學發生不正當關係。
據說S當海軍的哥哥一趕到二話不說的在校長等人面前狠狠甩了S一巴掌,S什麼話都不說的站在原地沉默。
S被以破壞學校名譽退了學籍他像極一枚哀傷的舊幣失去了她原本在眾人眼中所屬的價值只因這世界自式化的那一套毀絕了S的所有S最終不屬於這麼俗氣的所謂學院,她在我們同學心中永遠是最閃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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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那一堂最美麗的藝術課
A的鑑賞力還有她的作品及她的美麗及氣質都是讓我們週遭的同學讚賞的,我甚至感覺她是被上帝貶謫到人間的維納斯,而她的美麗幾乎無法用文字形容,或許說用文字形容仍過於俗氣。
混血兒外表的A,聽說有著高傲的德國人血統,她有著良好的家世,從小就在良好的教育薰陶下,幾乎一切完美,她還有個英俊的男友在包浩斯學設計,而高雅且氣質出眾的A除了擅長油畫外她有次還在上藝術課時私下跟我透露她喜歡中國唐代畫家李思訓的金碧山水,在油畫的技巧已達登峰造極的A在國畫表現上也極具水準,週遭同學甚至幫她取個外號叫女仇英,而我卻覺得A生花妙筆更勝仇英一籌。
A和我在各堂課程所遇的女孩不同也應該說這四個女孩也各具性格各具別人所無法取代的特質,而A她對於美的感受力也不同於週遭同學,更讓我佩服的是A曾在某一堂課上推翻曾在藝術大學以頂尖成績畢業的老師的理論,而老師也對她佩服至極。
我曾聽說,一項美麗的人事物不在於原本表象上的美麗,真正的美麗是在醜陋的表象中感受的,一直到現在我仍無法體會這句話,而在那一年的冬天的平安夜我和林K吃完火鍋在路上在冬夜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跟著一群疑似翹家的不良少年廝混一塊,猛然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A,但這似乎又不是那個氣質高雅修養得宜的A因為眼前這個像A的女孩滿嘴粗鄙的髒話,而且身著清涼小可愛活像個檳榔西施的這個人就算這是A我都懷疑她是被邪靈附體
眼前這個女孩似乎有發現我注意到她,她雖然強裝鎮定但我感受的到她眼神中的不安,正當我想上前確認是不是A的同時,她這時急那時快的坐上了騎中一名少年的機車雙載離開,獨留一個充滿不解和疑惑的我在原地。 (不...還有林K)
翌日
A也不等待我打破疑慮,就直接像我揭開謎底。
「j,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而且有很多好奇,OK我可以全告訴你!沒錯你昨天看到的是我。」這一句話如利刃般劃開了我所有的疑慮和A所有的辛酸。
A跟我說,她和那群男孩認識快兩年了,因為在兩年前A驚聞的聽到她在包浩斯讀書的男友在一場車禍中過世了,在得隻消息的那天她幾乎受不起打擊,那一晚也不知是上帝的惡作劇還是上帝對A的憐惜在那群不良少年中有其中一名和A男友極為相識的男孩聽她說容貌幾乎完全同一個模子印出所以才會造成這美麗的錯誤。
A說在那一晚她在鬧街上崩潰的蹲在那大哭,是那名與她男友極相似的男孩遞了面紙安慰她,雖然染了一頭金髮但那樣的溫柔卻很熟悉,A從那天開始就會和那群少年在一起夜遊、泡趴、玩夜店誇張的是還有嗑藥,及賣藥A甚至幽幽的說她還為那男孩墮過兩次胎,要不是A親口說的過往我打死也不相信A曾發生這些難以讓人置信的事,但A也說她明白她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很荒唐,她也決定在這學期結束後決定去英國讀書忘卻那傷心的過往和拋開這些荒唐的過去。
A的美麗至今還在我腦海之中難以忘懷,她的美麗對我而言並不會因為這些過往讓我對她的評價貶值就像維納斯的雕像雖然失去了雙臂但仍舊無法否決她的美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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