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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祥熙十九年
又到了每三年一次的選秀凡滿洲八旗官員之女凡年滿十三歲至十六歲的都得應召入宮,已備充實後宮為大清延續龍脈,這規定小時後聽額娘說過是順治訂下的規矩,小時後常聽額娘說鈕祜祿氏出了不少皇后,像是康熙爺的孝昭仁皇后、嘉慶爺的孝和睿皇后、道光爺 孝穆成皇后跟賢豐爺的孝貞顯皇后等。光是皇后就出了六個 而皇貴妃更不在話下,而阿瑪也總是以此為家族榮耀,阿瑪總說我們鈕祜祿是滿語中「狼」的的意思，阿瑪總是希望說未來我能為我們鈕祜祿帶來榮耀不要輸給其它家族。
小時後額娘在幫我梳頭時總是說:「我們儔兒,長的真是靈秀世上鮮見,這無儔一名妳阿瑪真取的好。」
而我也倒不足以為容貌為傲,當今萬歲爺粉黛三千,南北佳麗屢見不鮮而"以色伺人,色衰則愛弛"倘若我未來的夫君當真如此重視容貌,那我也大可預料我入這紫禁城高高的宮牆後我未來的生活是為何了。
自小到大我並不以嫁入宮中為希冀,待我而言 我夫君的人品才學與是否是個有抱負的青年只要是敢作敢為,就是我鈕祜祿無儔認定的好郎君。
而這坐擁天下的皇帝,或許是很多官家千金或尋常百姓子女朝思暮想的如意郎君,但誰可知在皇家榮華背後埋葬了多少紅顏 埋葬了多少女子的青春而我,雖然無意以入主後庭為榮但我知道,而在我生在正黃旗鈕祜祿氏家族的這一天,我就逃不開這個宿命,可笑的是非在旗籍,慾想選秀卻 勢比登天,可笑如我就算我要逃避此次選秀而下屆我仍要參加閱選。沒有經過閱選的旗人女子，即使到了二十多歲也不準私自聘嫁，如有違例 所在旗的最高行政長官——該旗都統要進行查參予以懲治。
這我朝準備挑選秀女的時候，是先由戶部奏報皇帝奉旨允準後，立即行文八旗都統衙門，由八旗的各級基層長官逐層將适齡女子花名冊呈報上來，到八旗都統衙門彙總，最後由戶部上報皇帝，皇帝決定選閱日期。因爲有病、殘疾、相貌醜陋而确實不能入選者，也必須經過逐層具保，申明理由，由都統咨行戶部，戶部奏明皇帝，獲得允準後才能免去應選的義務，聽其自行婚嫁。
各旗選送的秀女，要用騾車提前送到京城。由於衆多秀女的家庭背景不一，官宦人家尚有車輛，而兵丁之家隻能雇車乘坐。因此，乾隆爺時規定：“引看女子，無論大小官員、兵丁女子，每人賞銀一兩，以爲雇車之需。……此項銀兩，……著動用戶部庫銀。”秀女們抵達京城後，在入宮應選的前一天，坐在騾車上，由本旗的參領、領催等安排次序，稱爲“排車”，根據滿、蒙、漢排列先後的次序。最前面是宮中後妃的親戚，其次是以前被選中留了牌子、這次複選的女子，最後是本次新選送的秀女，分别依年齡爲序排列，魚貫銜尾而行，車樹雙燈，上有“某旗某佐領某某人之女”的标識。日落時分發車，入夜時進入地安門，到神武門外等待宮門開啓後下車，在宮中太監的引導下，按順序進入順貞門。秀女們乘坐的騾車則從神武門夾道東行而南，出東華門，由崇文門大街北行，經北街市，然後再經地安門來到神武門外，這時，已是第二天中午了。初選完畢的秀女們在神武門外依次登上她們來時所乘坐的騾車，各歸其家。這種井然有序的排車法，是嘉慶爺時的一位名叫丹巴多爾濟的額驸發明的。
終於當了應選當天我和這屆秀女們在神武門外走下騾車由於選秀的官家女子眾多所以戶部司官得出來維持秩序，再由太監引入宮中這次選秀地點是御花園想必是有要此屆秀女與百花爭研之意吧?想到此時此刻我竟可如此自娛 我也不知覺得莞爾,而我朝本規定，八旗秀女接受選閱時，必須穿旗人服裝，嚴禁穿時裝。但在先皇洪德爺年間以廢除此規定,看來這我朝天子雖言以品德、門第為重但看來這女子的姿色也為現今皇家所重視的。
待選之際,我們在靜元軒候著,只看這滿屋子的秀女各個是姿色絕倫,從此次選秀也看的出這些秀女各個在比行頭,各個不是滿頭珠翠、頸垂珠鏈身上所著宮裝哪個不是最上等的綢衫。
而我素來喜性淡雅,容妝本欲意不施鉛華,奈何此時是需見君顏,縱使希望自己被撂牌子但這粉黛未施倒也有失得體,一來為了不殃及家族二來為了此皇室盛事我也淡抹了一層粉而已。
而宮裝上我著了一見淡藍綢衫雖素雅卻不失得體,,而由於我於我們這些秀女尚未入主髮髻上倒無須梳笨重的大拉翅,所以頭上簪了一朵打造的極為精緻的梅花斜插了一支額娘年輕時戴過的玉簪,這玉簪雖是以前額娘戴過的但這玉簪通體白透端處鑲著一粒絳紫色的寶石綴下的銀絲流蘇,算是舉目少見的。一翦寒梅簪本不符這暮春三月,在這百花爭研之季,必是寒梅難容,也望聖上專寵春華無須理採我這不合時宜的寒花
而我挽此玉簪並非此簪華貴,為的只是一慰那思鄉之情。
正當我那一絲思鄉之情乎上心頭而耳際旁傳來了如銀鈴動聽之極的聲音道:「以這屆秀女打扮來講妳這身打扮算是清麗脫俗的了」轉盼只見一名雙頰暈紅,容色清麗的秀女在我眼前看他身著桃紅色上衫,鵝黃色下裙是按照官家規矩裁定的,看她巧笑倩兮 此等國色般的姿容不在我之下看她年約十五六歲舉止卻高雅並非一般官家小姐的小家碧玉,想必不久的將來聖寵有望。
「沒嚇著妳吧?剛剛看妳蛾眉輕鎖,似有心事,還是這一路過於奔波勞累身體有不適?」
我微微了對他一笑:「說了怕讓姐姐您愛笑,只是想家罷了。」
只見笑了笑但卻略顯淡愁:「這也必然不過的事,看來大家都一樣。」語畢只見她又嫣然一笑道:「剛剛下著妳,我都還沒自我介紹呢,家父是察哈爾總管富察氏永徵,我叫富察德芬」富察氏在八旗中是屬鑲黃旗以地名為姓氏，祖籍是在東北祖上出過一個孝賢純皇后,在八旗中也算有名望的家族。
我惟恐失禮的道:「姐姐快別這麼說,未來還得望姐姐指教提點, 家父是禮部尚書鈕祜祿 琪善,妹妹閨名叫無儔 。」
只見德芬笑道:「這尚書大人不只生了一個可使這御花園萬華羞落的女兒連處世為人都如此得體而這無儔一名令尊也取的貼切至極的確是個明艷無儔宛如摘仙般的美人。」
我頓時雙頰赧紅的道:「姐姐過譽了,妹妹此等姿容豈可堪盛讚,姐姐您才是容貌譬若施夷光般的美人。」
德芬笑臉盈盈:「妹妹客氣了,初入這宮闈就能認識妳這可交心的閨閣姊妹我倒真要感到欣喜對了!妹妹芳齡為何?」
我答道:「妹妹年方破瓜,是戊辰年九月初三。」
徳芬驚道:「我也是戊辰年而且是也是初三但是六月。」
我喜道:「看來這聲姐姐妹妹是叫對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引導內監引領我與德芬還有其它四名不知為何名的秀女整衣肅容的來到御花園面聖,由於咫呎天威,宮廷規矩我們這些新進秀女不可平視皇上再行跪拜禮一齊站起後我與其他秀女們目不斜視的盯著地上只聽引導內監唱名著:「都察院左右副都御史罕楚 巴辛之女 罕楚氏 若容 年方十八 。 」 「外務部左右參議: 尼瑪哈肅俊之女尼瑪哈含霓 年方十六 」 「光祿寺卿薩察隆多之女又寧 年方 十八」不遠處這君臨天下的帝王未來有可能是我的夫君,我也 不免的好奇偷看一下帝后,只見皇后坐於皇上左側 ,乃以右為尊之意,曾聽阿瑪說過皇后比當今皇上年齡大兩歲是他塔喇氏，而皇后容貌雖非艷麗但絕有尋常女子沒有的雍容與華貴此等華貴卻不是其身上所著的朱冠鳳裳而是種與生據來的氣度,而正當我想看清楚皇上時卻聽到:「禮部尚書鈕祜祿琪善之女,鈕祜祿無儔 年方十六 」於是我上前兩步緩緩屈身垂首道:「臣女鈕祜祿氏無儔參見皇上 、皇后願皇上萬歲 萬福願皇后千歲吉祥。」
皇帝奇道:「無儔 此名顯見,典故為何。」
一時也沒想太多只是輕啟朱唇道:「回皇上的話這儔乃類之意。」
只聽皇上笑道:「原來這琪善是希望自己的千金舉世無雙啊!看妳這樣應該讀過書吧?」
「回皇上的話:臣女愚魯 尚粗同文墨」其實從牙牙學語開始阿瑪就開始請師傅教我讀書,阿瑪頗有心計所請師傅正是當今皇上上書房的老師,莫說這四書五經光是詩經 、楚辭在八歲那年開始以倒背如流,阿瑪雖疼愛我但對我也是嚴苛至極記得小時後光是論語一天得朗誦五百多遍,我這功課只要一以差池,我的貼身侍女柔桑就得埃一陣毒打,我與柔桑雖名為主僕但在情分上我已將其當做自己的姊妹看待,所以為了不讓柔桑吃苦在這詩書上的功課總是不感怠慢,而額娘總說這女子還是得學些女紅而女子要講求賢德這女則 、女訓 、女四書我也是得讀的,而不用讀書時額娘總會教我些針線功夫,到了十二歲時這琴祺書畫也算學出了些心得了。
正當我億起童年之事時,聽到皇后道:「這琪善之女氣態端莊 極具韻致,看來算是女子四德都是兼具的。
皇上笑了笑向司禮內監吩咐道:「把她名子記下。」看來我是無法脫離這朱牆永巷了,施完禮默默規列只見德芬對我一笑嫣然,為了不失於禮我也笑了一笑,規列後便是換德芬晉見帝后,而不出所料德芬芳姿的確讓皇上留了牌子。
未來,這紫禁城竟是我棲身之所,我望一望天空萬里無雲,這時不遠處有幾隻喜鵲翱翔天際,入宮何來喜乎?自小到大我便沒什麼慾望,只是此時我盡然開始羨幕起這幾隻喜鵲可如此無拘無束。
紫禁城外的天空晴空萬里,此事選秀不知大清的喜兆還是一場惺風血雨前的寧靜。
待續
(第一次寫宮廷小說!望能指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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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4 04:23:57
發表於 2010-5-5 20:07:36
發表於 2010-5-7 13:27: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