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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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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6-24 02:45:34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我想,生命是由一個又一個的配合而組成的,就像一串緊接的鎖鏈,當我們不斷地前進,每踏出一步,也正代表增加一個鐵環連接著,探索前方的無數可能。當我們有一天感到滿足了,不想再走下去的時候,也許,最後一個鐵環會完成在最初的鐵環。

  但是我們都知道,並不是所有的生命都是這樣完成的,但有多少生命也不是這樣呢?我不知道,也許是不想知道。所以我寧願說是某些,某些我看見的。

  還記得,那天一早,我在永遠也是黃昏的走廊,一個人悄悄地等著電梯——砰,抬頭看見無人的電梯,腳步近乎專業地踏入,只要三步就可以站好並伸手把開關上,向前一步,改變方向再一步……突然,眼角略過地下一個黑影,也是我正要踏下去的位置。

  和大家一樣,我沒有有那種「一踏不返」的氣勢,沉默的黑影也輕易突破我的好奇心。馬上便在黑影前停下腳步,啊,在看清楚的一刻,我幾乎想別過頭——那是明顯被一腳踩扁的昆蟲。先在心中驚訝了一下,繞過它,我把門關上了。

  就在這無人的十多秒,我看著它。當驚訝過去,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悲哀,我了解到這是一種自古以來已經存在的錯配,也知道無法挽回,但是想法不禁在腦海中交錯。

  如果,我說如果,它並沒有待在大家也習慣踏下的位置,又或能待在深晚無人的時段,並不在早上這個忙亂的時候,甚至於它和他的反應會快一點,噢,我是說沒有一個正常人想一早就無端殺生,如果這樣的話,它,就不會這樣「完了」。

  如果說「完成」是正確配合導致的人生,那其他大概就是錯配吧!在前進這個交點,遇上錯誤的時刻,遇上錯誤的事情,遇上錯誤的種種!

  還有,這事情之後,我看見的。

  那時候是黃昏了,可是天色依然光亮。我在車子上——窄狹而阻塞的馬路上,想著,早知道就不和親戚一起去看屋子吧,前方不知道還要停頓多久,我從窗子看出車外,旁邊也有一些新聞台的人守候著,大概是有什麼重要事情發生。  

  這時候前方有一個警察步行過來,靠向前方的車子,打了一些手勢,司機們都拉下窗子,大概是說明前方有什麼事情。我有些不耐煩,也許是好奇的天性吧,坐在前方的司機也一樣,他早就把窗子搖下來了。

  「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沒等到他過來,司機已大聲地說著。

  「發生車禍,撞到人了。」他停頓了一下,再說:「大概要一個小時以上才能過去了。」

  他們再說了一會,其中司機知道另一邊能上去,大家也決定先去那邊,一會才去原本的地方看屋子。車子開始向前方駛去,那是一條分叉路,車子向著左邊僅容一車的小路前行,我好奇地從右邊的窗子望出去。

  ——地下有一灘血,鮮紅而且悲哀,不遠處的私家車,前方被撞得扭曲變形的單車,正正說明這灘血的由來。看著,不禁覺得心驚,每一滴血也是維繫生命的能量,這灘血是否代表著生命消逝?無法想像,人流下這麼多的血的時候,會有什麼感覺?是痛不欲生?還是已經虛弱得無力感受?

  車子漸漸前進,我側著頭雙眼直直地望著,直至再也看不見,我低下頭,被剛才的情景所震撼。是什麼人?老邁還是年輕?什麼原因使他們相撞?是車子的橫衝直撞?還是單車的粗心?

  一直在想,甚至於當我回過神來,已經在車子內——正在由剛才的道路下來。愈接近剛才的震撼,我還想了解多一點,關於這一切的發生。這是一種急切的想法推使著,不斷地從後座有限的可見空間張望著,我甚至在想,一會我能不能下車去看,留下我一個人,悄悄地嘗試看著。

  噢,幸好在清理場地之前的數分鐘,車子被阻擋在距離意外地點的數十步停下來。我仔細地看,那私家車的車頭凹陷,擋風玻璃龜裂了一小塊,啊,那是一種多大的沖力?只是一部單車,一定是由山上的斜路高速滑下來,沒有任何的剎車,閉上雙眼享受著涼風的快感,才會忘了看著前方吧,也唯有這樣,才能有這種破壞力吧。

  是晚上睡不足夠嗎?還是昨天宿酒未清?是單方面的問題嗎?還是雙方也出錯了?——我並不知道,但無論如何,這是一個由各種錯誤而造成的悲劇吧!與其說天災令人嘆氣,那這種人為上的錯失,更加令人悲傷。也許,只要再專心一點,早一些作反應,這種令生命面臨消失的事情,就能避開了。然而,可惜的是,我們無法時刻保持專注,但我又不由得希望啊!

  面對這種無可奈何但又不由得想說什麼的事情,才更加令我想嘆氣和流淚啊!

  其實,錯配又何止在這種事情上發生呢?情愛上的誤會分離,計劃上的失調,朋友之間的反目……還有太多太多的例子不斷發生,正如我剛剛伸手到桌子一拍,突然感到有什麼在手指反抗著,一看,原來是一隻小小的昆蟲,一顆我無意損害的生命。


後記:

我回家後,在網上找了這單新聞。

大埔踏單車男子被撞死
(明報) 06月 14日 星期六 10:20PM

大埔一輛私家車在上碗窯達運路撞倒一輛單車,當時單車上有兩人,被撞至重傷,男子被送院後不治。

在下午約4時多,該輛私家車駛至半山州村附近時,撞倒一輛單車,單車上一名年約60歲男子及其9歲男外侄孫,被撞至拋高,再撼向擋風玻璃後,反彈落地,兩人均受重傷,被送院救治。

男子頭部受傷,送往威爾斯醫院時已昏迷,最終證實不治,而男童則被撞斷腳。
http://yykjason.pixnet.net/blog

平生不到景仁宮,便稱英雄也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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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6-30 07:44:23 | 顯示全部樓層
文章整體上沒甚大問題

但可文字的使用上還不夠成熟

以上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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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7-7 12:35:45 | 顯示全部樓層
我覺得開頭文句需要再修飾,有些句子稍嫌滯礙

其他大至上我也認為不太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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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紅幾度,朝陽幾出,把酒,只有浮雲冉冉。

勤有功,戲無益,戒之哉,宜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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