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劍

易博

有看啊，我也有想過拿這故事弄橙光啊，不過想先寫完小說版。

易博

第三回 試劍

（１）
深宵，野外。
樹木間一片漆黑，只是外面馬路偶爾有經過時才傳來一點光亮。
那一閃即逝的白光掃過二人的臉龐，兩個相貌相近，看來同出一脈的男女互相對視著。
一道老人的聲音響起：（林原渡，你太久沒接過任務，我有必要檢驗一下你的實力。）
林原渡的聲音聽來似乎漫不經心：（你想借她來測試我，還是想借我來測試她？）
林西薇彷彿感到木劍刺到她眉心，但林原渡的劍其實將發未發。這就是一種氣勢，或者所謂的劍氣。不過林西薇既然被選為下一任的繼任人，自然絕不會因此而是卻步，她拔出一雙桃木劍，右劍斜斜指著他，左劍收在腰間伺機而動。
林原渡見她擺出辟邪劍的問劍勢，便道：（你不來嗎？那我來了！）
話剛說完，他一個箭步衝前，桃木劍真的直刺往她眉心！她右劍壓住他的劍，同時左劍劃孤，繞上上方斬下。林西薇只用手腕輕扭，雙臂紋絲不動；不單兩劍動作極小，速度也是極快，無愧辟邪劍快劍之名！
站在後頭的長者看見，也禁不住叫了一聲：（好！）
可是她動作再小，也小不過林原渡手腕一震。這一震，劍就像龍一樣活起來，將林西薇用來纏住他的右劍彈開！這變化之快，連那個好字也未說完，就像那句是為林原渡而說似的！
不過林西薇並沒有亂，她毅然放開，任由右劍脫手，也不讓自己的架式被打亂。不單如此，她更趁勢坐低扭腰，避開刺劍的同時借勢帶劍下斬！
在這間不容髮的一剎能作出如此的判斷，足証她已擠身高手之列。
不過她還是底估了林原渡的劍速。

由開始至結束，林原渡就用了一招，清脆俐落。

（２）
雖然林原渡一劍沒刺下，看上來林西薇的劍在他頸側，而他的劍也在她的額前，並沒有誰勝誰負。但在場三個人都看見，只要林原渡順勢刺下去，就正好以前衝之勢避開林西薇的劍，她連兩敗俱傷也不能。不過，二人停手之勢，一道白光閃過。外面有一輛小巴經過，剛好坐在小巴上的袁天方，看見了這畫面。
老人道：「這麼前鋒就定下來了。星期五開會，星期六上機（飛往布魯塞爾）。拿點林家子弟的氣慨出來，別讓中南海特異功能那些傢伙出風頭！」
林西薇立刻應道：「得令！」林原渡則慢了一點：「哦。」
與老人告別後，兩人步行回宿舍。他們肩並肩走著，走了一會，林西薇問道：「剛才我明明算準你的劍已過了最高速的時間才用那招的。你是怎麼突然加速的？」
林原渡應得爽：「失去平衡嘛。」
林西薇仔細嘴嚼了一會他的說話，再問道：「就是當全身的力道也不夠快時，連地心吸力也用上？」
林原渡點頭。
「那你平時怎麼練習失去平衡？」
「最簡單是左腳絆倒右腳，之後是邁步時故意邁小一點，讓身子仆前。還有很多方法啦。」
「那剛才你是怎麼停下來的？」
「練習多了便算到了。」
兩人走到隧道口，這邊雖然沒剛才那樹林般黑，但在晚上人跡罕至，也頗為陰森。這時林西薇拉了拉林原渡的衣袖，說：「哥哥。」
林原渡轉過頭看看她，見她把手伸出來，便拉住她的手繼續走。
她的手握得很緊，仿似很怕失去他似的。林原渡看了看她，她說：「你知道前鋒意味著什麼嗎？」
「亞瑟王。」林原渡答得很快，似乎一早料到。
「你不怕？」
「我害怕。可是能令我害怕的對手已經很難找到了，更加要珍惜這次機會。」
林西薇在林原渡的語氣中聽不到一絲興奮，他的語氣依舊一貫雲淡風輕。她覺得林原渡想去布魯塞爾，並不是想挑戰亞瑟王這麼簡單。

(3)
比利時，布魯塞爾。
為了籌備這次的作戰，組織的人在半年前已開始在這裡生活。生活的意思是，暫離本身寄居的身體，直接上這裡的人的身。有多少鬼上了人身，又有多少是組的鬼，這是無法查明的。不過，這段期間，在英國的查樹雄真的是查樹雄，而不是柳煙雲。在柳煙雲加入組織後，查樹雄和柳煙雲談過，請教他出神出竅的功夫。現在他已略有小成，再加上他習慣了沒軀體可以控制的靈魂狀態，他已經變回不了普通人。現在與其說柳煙雲上了查樹雄身，不如說這副軀體差不多是二人共用的了。
和大多數夥伴一樣，柳煙雲到了布魯塞爾，都是打算先向公務員下手。透過上他的身獲得情報，然後再看看上哪些人的身。這是最好的路線，不過太理想了。布魯塞爾和大多地方一樣，都是有人類，有人就會有人死，有人死就會有鬼。這裡也不乏本土的鬼魂和驅魔師。不單如此，鬼魂也有自己的結社和組織。雖然「組織」算是國際性的大幫派，但強龍不壓地頭蛇，要在這邊鬧事，至少也得知會這裡的幫派。

於是，他們一起跟著組織的頭領，亞瑟王，到了小堂教堂。小堂教堂是當地七大教堂之一，平堂都是進行教會之事。不過這裡其實有一些修士居住，而且那些修士也和靈體的幫派有瓜葛，或者說「共同信仰」。那共同信仰要用引號，是因為那並不是一種信仰，他們基本上也是信天主教的，只是認為聖經是由不完美的人撰寫的，而且歷代也有修改，所以也不能盡信。這些修士們自有一套解釋系統，不會受教會統領。他們就像加爾文教派一樣，都是教會的支派，不過也像加爾文教派一樣，有自己的信條。這個信條是指，加爾文教派認為致富代表努力工作，努力工作等於服務大眾，所以不反對努力發達。而小堂教堂裡的一些修士，以及那些靈魂信條則是，選民是信徒和宗主神的一種關係。宗主神會保佑選民，就好像祖先會保佑自己後代一樣。保佑自己的人，排拒非我族類。舊約猶太人是上帝的選民，埃及人是非我族類。新約中全部地球人都是選民，那麼非我族類就不是地球人。那麼非我族類是什麼人呢？撒旦嗎？魔鬼又是誰創造的？難道神會創造魔鬼出來自己打自己？魔鬼來自外星的機會很大。他們相信，公元元年其實就是魔鬼勢力坐大，也就是外星人在地球增兵第一年。為了對抗魔鬼，人類需要發展科技，自己上太空。而能源技術更加是科技的重中之重。

柳煙雲在來到布魯塞爾之前，就先對這教派有所了解。他認為這教派的看法相當有趣，好像關於水的解釋：經文中上帝用大洪水毀滅人類、分開水讓選民過紅海、聖子將水變酒、聖子在水中步行、先知自稱「洗者」等等，莫不與水有關。那教派認為，每個人都是宗主神的宮殿，這句話體現在人體八成是水，人越老就水份越少，當水脫離人時人就死亡。地球上的生命全都是需要水，水是生命之源。所以那宗主神的選民不單是全人類，而是所有水系生命。這個神，其實等於水本身。

水神與水民，他覺得這個解釋真的他媽的妙極了。雖然他認為這解釋不到鬼（因為鬼是電荷形式存在，與水無關），不過既然鬼不是生命，勉強也可以解釋一下。
（４）
晚上的小堂教堂，格外寧靜。
柳煙雲隨著大夥兒飄到教堂門外，已經有迎接者在恭候著。包括了三個修士還有數十個靈體。這時街外還有人在，他們所見到的，只是那三個修士在做不明所以的動作。在這附近的人都已經見怪不怪，那幾個修士向來神經兮兮的。
大夥兒被請到內堂坐之後，便開始談判。

對方領頭的是一個紅髮碧眼，身材雄偉，渾身散發著一股邪異氣息的靈魂。身為頭領的他，言談得體，語調間也表現出其修養：「歡迎各位來臨，素聞貴會致力推動人類進步，常常對各地科研暗中幫助，實在與敝教教義不謀而合。不知這次來到布魯塞爾，有何指教？」
代表組織交涉的是一個身材矮小的金髮少年。或許他死的時候是少年,也可能他用了什麼幻術,這個少年叫奧斯本.海默，柳煙雲在第一天知道他時立刻上網搜尋，結果一無所獲，看來他並不是什麼歷史上有名的人。縱然如此，這人只要隨隨便便站出來，便有一種氣度，叫人在他面前不敢胡來。

奧斯本與那紅髮傢伙各坐在長桌的一端，他劈頭便單刀直入：「想必諸位也知道，G20峰會快要召開了吧？」
那紅髮傢伙道：「那你們想做些什麼？」
「我們的想法很簡單，結合各國的力量，在歐洲興建大型的粒子對撞機。」

易博

第四回 談判

(1)
紅髮傢伙聽見要在歐洲興建大型粒子對撞機，立刻反對：「科技進步是好事，但為什麼要在歐洲？在美國興建不好嗎？這東西若果爆炸不是開玩笑的。」
奧斯本就像早粒到他有此反應，已準備好對應：「正正因為如此，更加要在歐洲興建。有這個風險，催逼大家一定要做好安全準備。好像飛機在香港那邊的啓德機場降落必須Ｕ turn，機師們都會小心，結果那機場直至結束也未發生過失事事件。想想看，太空競賽一直都是美國和蘇聯互鬥，歐洲的角色在哪裡了？現在蘇聯沒了，中國才剛進入世界舞台不久，你又忍心看著美國獨大嗎？」
「其實除了你們外，還有組織來過我們這裡。他們也是想干預G20的。」
「那麼他們有影響你們這次的想法嗎？」奧斯本感覺到他們是想藉此奪取談判的主導權。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妨就把主導權給他。因為如果他們沒心合作的話，威迫利誘也沒用。
「你不想知道他們是誰嗎？」那紅髮的傢伙就喜歡賣關子。奧斯本沒有回應他，等他說下去。
紅髮的傢伙是沉不住氣繼續說了：「他們是聖殿騎士團。」
聖殿騎士團！這個名號真是如雷貫耳。教會最強的武裝組織，為什麼還要和他們談判呢？雖然小堂教堂是比利時靈界最具影響力的組織，可是比起聖殿騎士團也不過是路邊的小石子。吹牛這樣吹也未免太托大了吧？
柳煙雲看著奧斯本，那金髮少年居然可以不動聲色，完全掩蓋住不相信這個想法，實在是沉得住氣。還是，這少年居然信了？柳煙雲繼續看下去，奧斯本果然開口了：「不知聖殿騎士團有什麼想法？」
「他們知道你們會來這裡，預先叫我們不要搭理你們。你知道的，我們的想法也是希望科技能改進人類的生活，和你們想法一致。所以，我們才接見你們。」紅髮傢伙還想說下去，但奧斯本立刻打斷了他：「既然你們這麼支持，我們不勝榮幸。說回大型粒子對撞機吧。剛才你們說不想在歐洲，即是至少贊成興建這個，只是地點有問題吧？」
「可以這麼說。不過，既然我們不聽從聖殿騎士團，而選擇幫你們，你們是否應該有所表示？」
「看來你對我們所知甚少。我們組織從不接受任何威迫利誘的。很多時候只有談得攏和談不攏的問題，但沒有辦不到的事。」

(2)
小堂聖堂的門已鎖著，而且佈置了陣法，鬼魂不得進出。同樣地，這裡與外界的聯絡也就切斷了，以防在這裡的鬼魂們向外求救。
這一點，柳煙雲已經知道了，而且他覺得，既然連他也知道，奧斯本沒理由不知道。奧斯本依舊是那副臉，柳煙雲已經看膩了。他心裡嘀咕：「那傢伙搞什麼飛機？現在明著要開打嘛！」
以柳煙雲的靈力來說，其實是比大家低的。在場一眾靈魂，以至在生的修士，靈力都要比柳煙雲高。妄圖比較在自己之上的人是愚蠢的，因此，柳煙雲根本無從知道一旦開打是對哪邊形勢有利。因為，鬼魂這東西拼的不是人數，而是靈力。以一敵眾絕對是可行的。你要看人數、形勢，終究都是沒用，唯一可以看的是誰的拳頭硬。
雖然形勢急轉直下，但奧斯本卻似乎不想開打。他繼續與對方的頭領談著。這直教柳煙雲覺得，他是想拖時間，等待援兵到來。可是明著的是根本不怕對方，又何須援兵呢？這樣一想，他立刻用相反的思路去心考：如果他是想讓對方這樣想，特地向對方示弱，使對方放下戒心，又如何？柳煙雲見大家定過台油的樣子，便明白了個大概。

柳煙雲在組織是個新人，這次以護衞的身份參加這次會議，如果這是重要的會議，護衞一職沒理由由新人當的。可是如果組織打算透過這會議打入比利時，這是相當重要的會議。這麼推斷，組織已另有圖謀去打入比利時，連帶這次會議，都另有目的。

奧斯本說：「ＢＯＯＫ！」然後他手上多了部手機。他拿起書揚了揚，然後對方臉色變了：「不可能！」
奧斯本道：「我手上這個是次元手套，雖然只可儲存一件物品，但在裡面是另一個次元。換言之，裡面的空間不受你的結界所限制，可以自由接收訊息。」
對方嘿了一聲，反問：「我怎知道你這裡的訊息是否偽造？」
奧斯本把手機拋給對方：「你自己看過夠。」
裡面有不少ＳＭＳ（短訊），都是小堂聖堂各支部投降的訊息。
對方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解除結界，然後去確認嗎？」
奧斯本不置可否，只是靜待他的回應。小堂聖堂的陣營商量了一會，然後解除了結界。
結界一解除，大家便感應到小堂聖堂外面周圍充滿了靈氣，像是不少靈魂集結一樣。的確，外面的都是組織的靈體。

易博

第四回　出發
（１）
鬧鐘響起來了。正確來說，是手機的鬧鐘響起來，那首教父主題曲，就像催眠曲一樣，讓林原渡壓根兒不想起來。於是他詐寢了一會，然後在室友袁天方推醒他，叫他把鬧鐘關上的時候，他施施然睜開眼，瞧了瞧袁天方，然後再躲在捲起來的被子裡。袁天方見狀，扯開他的被子，拉開窗簾，讓陽光透射進來。被日光照到的林原渡，開始掙扎和慘叫，然後伸手在床上摸索了一會，才摸到手機。他把手機的鬧鐘關上，然後繼續睡，不過袁天方卻大此醒了。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袁天方睡著了，然後林原渡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再看一看手機。今天是2004年9月14日，現在是早上九時四十五分。看見這個日子，這個時間，林原渡「嘩！」的大叫起來。被再次吵醒的袁天方罵了句髒話，便翻身起來抄起練習用的袋竹刀朝林原渡劈頭斬下去，林原渡輕輕避開，讓劍在自己臉前一寸劃過，道：「今天我要上機！」
頭髮蓬鬆的他沒有整理儀容，穿上鞋襪，揹起背包，拿著一箱行李便像箭一樣衝出去了。他在電梯大堂等候期間繫好鞋帶，再在乘坐電梯的時候對著鏡子一樣的門疏頭，還順道吃了一顆香口珠就當作刷了牙。
在離開電梯的時候，他已經拿出了PSP在玩。他用一雙手玩PSP，尾指勾著水壼，手肘拖著行李喼，而且還在人群中穿插。
離開宿舍，跑到馬路旁，林西薇便說：「快點，再遲就趕不及了！接住你的早餐！」林西薇說罷便把麵包拋給他。他眼睛幾乎沒離過PSP，只是瞧了瞧地上的影子，然後便昂首把長包咬住。
走到車廂前，他的手鬆開行李喼，再用腳面托著行李喼的底部，一下子發短勁把它托上車尾箱。
林西薇問他：「在玩什麼?」
林原渡邊咬著包邊含糊地答：「魂斗羅。」
林西薇說：「怎麼你要用PSP玩紅白機的GAME……」
他倆上了車，然後林原渡還依然故我地繼續玩。至於林西薇則閉上眼，用IPOD聽音樂。

前面駕車的是個身材魁悟的中年漢，他是林原渡的伯父林潛，也就是林西薇的父親、辟邪劍派的當家掌門。他在倒後鏡看了看正在打機的林原渡，但並沒有因此而對他訓話一番，似乎對沉迷打機似乎早已習慣。林潛問：「記得今天上機的路線吧？」
林原渡答：「么洞三洞（10:30），在長洲直昇機場與海關人員辦出境，在直昇機起飛後坐船到大嶼山。么么三洞（11:30），在國際機場飛往北京。么四洞洞（14:00），在北京乘私人飛機直飛往布魯塞爾。」
林潛道：「不過今次事情有變，用B路線。」
林西薇大叫：「不要！坐兩天飛機會死人的！」
林原渡也停下了打機：「你不是想經美國去吧？」
林潛見他終於放下了遊戲機，道：「你終於肯停了。」這時他聽見音樂聲，林原渡雖然沒有瞧遊戲的螢光幕，但仍然用筆點著遊戲的觸屏……就是說他仍然在打機，不過沒有低頭專注而已。
林原渡說：「今次有沒有被跟蹤都好，我們的行動不用這麼隱密吧？況且既然原定先去北京，那麼必定有人在那邊接應。金主是北京人吧？如果我沒猜錯，這次應該是聯合行動，還有別的組織參加。」
林西薇沒好氣說：「世事都被你看透了。」
林潛乾咳了兩聲，讓兩人停止吐糟才說：「今次特別優待，先飛去北京吧。」

在北京他們轉乘了當地富豪的私人飛機，裡面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兩幫人馬。林原渡與他們算是老相識，在五六年前還有參加任務時，都不時碰面的。他們都是超能力者，一幫稱為Ａ組，另一幫稱為龍組，都是中南海保鏢。他們當中和林原渡比較熟悉的，是個叫大軍的中年漢。以前大軍跟林原渡講很多故事，其中有次就是說他穿越到二戰之前的上海灘，和川島芳子較量賭技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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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突襲
藍色的地球，反映在太空衣的頭罩中。太空人在虛空中，拿著巨大的鐵盾，背上還揹著一根長長的物事。他附近並沒有太空船或火箭，就像他可以獨自在太空中移動似的。他開口了，聽其聲音，是年輕的女性：「加瑪呼叫基地，ISS(international space station)任務完了。正在回程中，要求取得航道數據。
他頭罩的玻璃處，出現了一個女性的映像，是聯絡員：「基地呼叫加瑪，追加新任務。狙擊目標為飛機，航道為A349，位置是32445, 23425, 09807。」
太空人雙手抓緊鐵盾，道：「任務了解，要求取得導航，以上。」
鐵盾阻隔在她與藍色的地球中間，她只有透過看見鐵盾內側的顯示屏來得知自己在太氣圈的位置，以及返回地球的入射角。因為高速降落使空氣與鐵盾產生摩擦，鐵盾的另一面已燃燒起來，而太空人則緊緊抓著。不經太空航而突入太氣層，這事情簡直匪而所思，偏偏就有狂人正這樣做。她正向西降落，往黑色的夜晚一方飛翔，就在幾分鐘之後，她繞到地球的另一邊，看見光芒萬丈的日出！此時太空衣早已燃燒，而鐵盾也燒得七七八八。就在這顆高熱的「流星」當中，火舌褪去，一個絕美的金髮天使浴火而出！她背上有一雙巨大的羽翼，雙手斜斜握著巨大的鐵劍，正乘著降落地球的衝力極速滑翔！現在她正在尼泊爾上空，遠遠看見一個黑點。在看見的下一剎那她已追上那黑點，也即時飛機，同時間她朝飛機拔劍猛斬！那飛機就像預知她這一刻出現般，機身猛地傾側，失速下墜的同時，堪堪避開了她的一斬！
斬失的一剎，她毅然鬆開巨劍，並且右手往褲袋一探，一道雷射立刻射出！雷射穿過飛機，同時間機師的坐位彈出，僅僅避開了爆炸，他隔著眼罩與凌厲的她對視了一眼。
不過下一刻她已飛得很遠，這不過少秒間的事。機師回頭往飛機處一瞧，發現有一道金光閃耀，然後消失。他知道，這道金光是來自一枚硬幣。印有聖殿騎士團徽號的金幣。

大概在一分鐘前，林原渡與林西薇看見天上有流星。在白天看見流星。林西薇罵道：「飛往美國已經見鬼，還要白天看見流星！」
林原渡說：「是嗎？我倒看見天使。」
林西薇吐嘈：「是你這毒男想妹子想瘋了吧？」
這時大軍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大事不好了！二號機墜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