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蟑螂精 Ｖ•Ｓ 地球人
夏天，傍晚過後，環境還是有點悶熱。
在這個季節裡，「蛇、蟲、蟑螂……」，個個都開始出來活動，尤其就是這個號稱打不死的「小強」，最讓我痛恨。
牠有著一個不討喜的大頭、兩根細長觸鬚，腳上還長滿了細毛，一看就是個討人厭地傢伙。更別說，要容忍牠在我視線前，躡手躡腳地前行，耀武揚威的與我共處一室！
七月七日，今晚。看著牆上溫度計，房間攝氏溫度也有三十三度，大概是鐵皮屋搭蓋的問題。床鋪上該有的「床單」，也因為睡覺睡到流汗和到整張都臭掉，才拿去洗，但就算是易乾的夏夜，我也懶得去收來，並再鋪回床上去。
「今天就繃著皮，湊合得睡吧！」頭靠著床頭櫃，僅穿著一件上衣、一條內褲，大剌剌地就躺在那雙人床上。手上拿著搖控器，電視一台、一台的轉著，沒有特別的定在哪個節目上，而一箱的綠茶被我喝了半箱去，無聊意識與沒任何警覺的心，互相交錯在這寧靜的夜晚。
「哦——什麼意思，這綠茶怪怪的……肚子好痛呀！」肚子在喝完最後一杯綠茶後不久漸漸絞痛。——喝了一箱綠茶，不跑廁所才怪！
我挺著肚子，開始趁黑摸著電燈開關鍵。也開始逼近我的死敵……
「喀！」房間電燈亮了；
「喀！」廚房電燈亮了；
「喀！」化妝室電燈亮了。
「『地心引力』的功力，真的太嚇人了！」過了重重關卡，終於到了化妝室，後隨即衝進才僅僅一坪多的小房間。——進來並沒有注意周圍狀況。
以往我的會在進門後，看看「廁所上方」、「馬桶後方」、「四個角落」，可見我以往受過恐懼多大，不管是什麼蟲，我都無法忍受牠摧殘我當時解放的心情。而頭號通緝的是「蟑螂」！
「……喔——喔——」太舒服了！人間竟有這回事，沒有怨言了。
當我睜開眼時，……「啊！——」一聲尖叫，只差廁所沒被炸掉。
「我剛剛怎麼沒仔細看呢！真是，慘了，『別動呀』！」在我的習慣，我痛恨蟑螂，但我卻不敢親「腳」送牠去蘇州。「有牠，則我不在。」這是我長久以來和牠的一項宣言。
開始了一場震天動地的天神交戰，——「敵不動，我不動。」
「蟑螂，別動呀！你讓我好好排完，我就會讓你活著走出去……」我輕聲細語的對著牠說，也生怕牠衝向我來。
但不久牠似乎也不耐煩了……
「牠開始朝我這爬來啦！快——快——，這遲不得呀！」趕緊夾斷那「金條」，開始抽著衛生紙，準備開始要著裝了。
牠開始左右來回，比我還焦急。「你快離開不就沒事了嗎？」我心中開始再勸那隻蟑螂，真希望牠能聽到也聽懂。
「好了！要怎麼出去，門就在前面，但牠……不讓道呀！」沖完馬桶後，開始在憂慮如何殺出去，「要把牠踩死嗎？還是趕緊溜走算了？」心中兩個疑惑左閃右閃著，決定了先開溜算了。
當我剛扎好四平大馬後，開始要殺出去了時，我主意又變了……
「不把牠消滅，咱日後上廁所就沒好日子過了，對就這樣。」這時右手拿起「稀鹽酸」；左手拿起「馬桶刷」，上前了一步半——戰略就是「先潑鹽酸讓牠行動遲緩，閉上眼後，再用馬桶刷插牠！」當時並沒有考慮到後續情況，一聲大喝就下手了。
「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澆——我插——」當時兵荒馬亂，一陣鼓聲金鳴之後，猛藥我全下了，誰知激怒到了蟑螂，使牠四處亂竄了起來，跑得之快，全在意料之外。投鼠又忌器，亂澆鹽酸又怕會潑到自己，一時也亂了陣腳。
很怕蟑螂的亂竄，竄到我腳上，我這人討厭蟑螂到一個極限，更別說要與牠有肌膚之觸。當牠快速逼近，在我腳邊及所能的死命環繞，這時我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求助無門。手邊東西一鬆，全部掉落在地板上，——蟑螂牠也停下。
「去你的——我踩！」本能反應，或許已經歇斯底里了，全力地用腳反擊。左起右放、右提左下，一個規律性的律動，被我發展到淋漓盡致，現在唯一宗旨就是要讓牠承受我的千斤之力！
撇條後過了十分鐘的時間，——「人、蟲難兩立。」
「哈哈，踩中了！」當我興奮之餘後，牠隨即又翻覆了身，繼續一跛一跛地爬行。但威風早已大減於十分鐘前了，這時的我可以算是卸下一口氣，但並沒打算放過牠，——別說我虐待牠，只能說牠挑錯時辰來，而我又從容就義的「上坐」，就算你倒楣吧！
「你還那麼倔強，還在死撐，有什麼遺言就快交代。」低著頭，看著牠步履蹣跚爬過一塊右一塊的磁磚，但只能說來不及了……
「沒話說了？好，受我一招。碰！」這踩踏聲，也順間證明了我奮鬥了十數分鐘來的勝利。腳一移開，牠的肢體都被重力給硬塞到磚與磚之間的縫中，死狀之悽慘，令我由衷感到罪惡深重。——也只有當下那三秒鐘而以。
這是我生平第一隻被我踩死的蟑螂，特別感到自己好像突破了那道關卡，勝利的喜悅是掩藏不住。——雖然失敗的是隻「昆蟲」。
我大聲喊：「蟑螂有什麼好怕的！哈——哈——哈——，呸！」為了再度對牠示威，以言語挑釁後，一口痰便落在牠的大體上。
掉頭，打道回府。——幾步後，突然聽到有人在「痰嗽」，誰？
「……」愣住了，雙眼直視廁所前方。
看到的是一個背影。——沒等到牠下第二句話。
「……」我連跑回去都沒敢出聲，是見鬼了！
白棉被蓋住全身，全身連被子一同顫抖，活似個大毛毛蟲是的！
「蟑螂呀！不是——『蟑螂精』呀！」我強讓自己昏了過去，沒想到。其實沒想到的太多了。
夢境——
「嗨！小老弟……再來玩吧！」霧濛濛的熟悉大身軀。
「……啊！」——廁所回來過後，就再沒醒過了
誰贏呢？……
[ 本帖最後由 紀曉嵐 於 2009-7-10 13:04 編輯 ] | 
發表於 2009-7-10 13:02:48
發表於 2009-7-10 19:44: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