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情人擦眼淚

驅牛翁

為情人擦眼淚

那一點兩點的淚珠在沾濕眼角，
我拿起薄紙替她擦拭一點兩點的委屈。

我的心跟她的心也一起蕩漾，
像雨一樣兩行三行的降下，
是酸的雨，
能灼傷人類的情感。

她啞忍著，
默默承受痛苦，
像石頭動也不動，
是怪我沒法珍惜她，
於是我像啄木鳥，
一下兩下去儲走她心頭上的傷痕，
也只能這樣無言著，
沉默勝似金。

我看著她於漆黑中不發一聲，
像是捲入黑洞裏的漩渦，
我總要問，
為何女人總是要這樣藏起自己，
喜歡與黑暗作伴，
然後任由男人笑著痴著，痴著哭著？

女人，
可以讓男人的心上被割一刀，
心動了的猶如鹿撞，
女人，
亦可以在她不快活時捅男人一刀，
男人自生自滅地流淌著鮮紅色的血，
活著就似死亡，
死亡的恐懼是看著女人傷心的變座山了，
那千嬌百媚變一言不發，
又怕她變成睡火山，
我在這山下的一處屋宅擔驚受怕的過，
這夜注定不安寧，
至少我與她，
像河水，
像井水，
男人與女人，
秋毫也不能犯。